” 进云南的第一站是昭通,两人刚下车,贺云迫不及待寻了个没人的角落,含住那人的舌头就不肯放,两人亲了半晌,还没来得及玩,先面对面亲软了身体。贺云揉揉他的唇,小心地说:“先回酒店住下吧。” “嗯。”余书缘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他。 好巧不巧,刚到酒店就下起雨,白天舟车劳顿,两人一起洗了个澡,窝在床上亲吻。最终拥抱着一起睡着了。 昭通苹果十分有名,香甜可口,肉质脆嫩,余书缘在昭通的两天,几乎三顿吃苹果。当地有一些小商贩会卖苹果榨汁,他看见也要买,贺云便取笑他是苹果大王。 晚上路过小摊贩时,贺云看见远处有卖炸洋芋的摊子,惊喜地说:“哇!炸洋芋!” 说罢,兴奋地拉余书缘的袖子,示意他一起去买。谁知余书缘的表情有些迟钝,面对贺云兴奋的表情,没有什么反应,好像全然无知:“哦,炸洋芋。” 贺云看着他的表情,心中一震,随后他立刻压下那阵不安,又笑着问:“好吃的,你要不要吃?” 余书缘乖乖地点头,依旧喝着他的苹果汁,一手被贺云牵着,慢慢往炸洋芋的摊子走,快走到时余书缘终于问: “不过,洋芋是什么?” 贺云终于确定了心中的不安,转过头看着余书缘那双无辜的眼,顿了顿,说:“就是土豆,马铃薯。” 两人走到摊前,余书缘自然而然明白他的话,摊主问两人需要点什么,贺云的嗓音不似刚才那么热情兴奋,有些低:“一份炸洋芋,糖醋味,不要辣,不要折耳根。” “好咧!” 等待洋芋炸好的间隙,余书缘敏锐地发现了些什么,牵着他的手扣紧了些,人也往他身上粘,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贺云轻笑一声,问道:“怎么了?油迸到你了?” “不是,”余书缘盯着洋芋,抬眼看着贺云,直率地说:“我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贺云接过老板的洋芋,语气轻快:“说什么呢?我也第一次吃这个,你尝尝好不好吃?” 洋芋色泽金黄,在路边街灯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酸香扑鼻,配合淀粉炸物的香气,让人食指大动。余书缘半信半疑地吃了一口,细细咀嚼一会儿:“嗯,酸酸的,脆脆的,好吃。” “是吗?”贺云兴奋地笑:“那我也尝尝。” 两人凑在一块儿,余书缘的眼一刻不停地盯着他,贺云就着他咬剩的半口尝了尝,满意笑道:“好吃!” 余书缘不爱吃炸物,最后炸洋芋都进了贺云肚子里。两人慢悠悠走回酒店,进门先接了个浅浅的吻,随后一起入浴。 酒足饭饱,自然要开始做些大人的事。这段时间里余书缘的功夫大有长进,贺云一边吻他,一边痛快地交了。 “圆圆…”贺云黏糊地问:“能不能告诉我,你的手机里到底有什么?” 余书缘眨巴眼,赤着脸说:“你真的想知道?” “对啊。” 余书缘抬眼看他,小声嘟哝:“你猜有什么。” “我猜,肯定是离婚的时候给我写了很多信,备忘录里记了很多心情什么的。” 贺云看人脸憋的通红,也不说话了,便知道八九不离十,于是笑道:“我真的没看,要不我们一起看好不好,都和好了,给我看看也不丢人啊。” “晚了。”余书缘撇撇嘴道:“我把手机格式化了,什么都看不到,哼。” “没关系。” 贺云起身从包里拿出一个全新的手机: “我帮你全部备份了。” “啊啊啊!!” 余书缘大叫,起身用枕头砸他:“你真讨厌!!” 贺云边笑边求饶:“删了多可惜啊,要是我没看过,你也把它忘了,那不就没有人知道了吗?” “删掉就删掉了!”余书缘不想听他解释:“你非要备份才是真讨厌!” “那这样好不好,”贺云压住他乱动的手,商量似的道:“咱们一天就看一条,绝对不看多了,同意就呼吸。” 余书缘转头咬他:“不同意!” 贺云上前抱住他,直到他情绪稳定下来,渐渐的不吵也不闹了,余书缘吸了吸鼻子,讨价还价:“一天就看一条?” “说到做到。” “那你看吧。” 余书缘快哭了:“你只准看,不准评价,不准笑。” “绝对不,”贺云立马保证:“说到做到。” 接着,贺云在余书缘忐忑的目光中解开手机。他将上一个手机中的全部内容都移到新手机上,几乎完全一模一样。光是解开手机,就已经有些紧张了,贺云的心跳如雷,说不出自己和余书缘谁更紧张。 备忘录最新一条写于他们在办公室里吵架那天: 「为什么总是要这样?」 贺云往下看,见余书缘写道: 「我不是要你对我言听计从,也不想和你吵架,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 「真的不再爱我了吗?」 最后一行,余书缘写:「是我不好,对不起。」 贺云反复默念这几句话,有些失神,他很想说些什么,可一想到答应了余书缘的事,就好像如鲠在喉,突兀地,他转眼一看,余书缘果然哭了。 贺云意识到他哭并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情感被贺云看见,进而感动的哭。他下意识道:“对不起…圆圆,别哭了。” “没关系。”余书缘吸了下鼻子:“我原谅你了。” 贺云盯着他哭红的脸,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再次起身,从包里摸出一串佛珠:“对了,这是住院的时候我为你求的。” 他上前来为余书缘戴上,浅笑着说:“在医院一直没找到机会戴,这会儿终于想起来了。” 余书缘戴上佛珠,细细摩挲上面的纹路,贺云浅笑着说:“你猜我去寺庙里为你求什么?” “肯定是求平安呀。”余书缘黏糊地说。 “是,”贺云咧开嘴笑:“还求了别的,你猜是什么?” 余书缘望着他的眼,小声说:“求我们还能在一起咯。” “我本来是这么想的。” 贺云怀抱住他:“后来我想到,这个事何必求佛祖,求求你更实际。” 余书缘咯咯笑,想推开他的手臂:“无聊。” “圆圆,”贺云和他碰碰鼻尖:“我心里的不安和你是一样的。有些人会用推开对方的方式来确认对方的爱,是不是很不对?我就是这种人。” “我知道。”余书缘小声说:“因为我也是。” 贺云也咯咯笑,把余书缘也感染了,眼睛眯起来,贺云接着说:“所以我绝对不要再重蹈覆辙,知道吗?” “知道了。” 贺云爽朗应道:“好!” 接着变魔术般从兜里摸出一枚戒指,学着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