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陆大检察长。” 【作者有话说】 宁嘉青:我请问呢 第23章 他是心疼你 签约海峡协议后,在边境等了半个多月,终于通过最高文件,来年一月宁远集团的通行代理权正式生效。 将近三个月的谈判圆满结束,十二月底宁嘉青启程回新加坡。 下午六点钟登船前往机场,这是宋恩护送宁嘉青的最后一段行程。 四星游轮在码头启航,驶入克拉运河。傍晚的运河寂静无声,裹着海水腥味的潮气缓缓流动。 晚饭过后宁嘉青在舱房冲了个澡,准备到甲板上抽支烟,看到宋恩也在。 宁嘉青没拿打火机,向宋恩借了个火。 “在想什么?” “大约明早八点靠岸,估算这段时间和距离的安全性。” 宁嘉青背靠栏杆,他提议宋恩要不要跟自己回新加坡工作。薪酬比现在只多不少。 宋恩毫不犹豫地拒绝,“我没有离开家乡的打算。” 宁嘉青也不强求,“可以把你弟弟的信息提供给我,我会试着帮忙找找人。” “谢谢您的好意,不过不用了。”宋恩顿了顿,告诉他:“四年前他已经因病逝世了。” “……抱歉。” 双方沉默片刻,宁嘉青突然问宋恩:“在你心里,闻珏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人。” “……你倒是不得罪人。” 他伸手敲了敲烟灰,问:“你有没有听过一句古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用来形容闻珏再贴切不过。面对下半辈子瘫痪在轮椅上的现实,都没见他掉过一滴眼泪,抑郁过一天。” 掉落的赤红烟灰瞬间湮灭,被风吹进深色的海水里。 “对待所有人一视同仁,不闻不问,不在乎不嫉妒,完美得像个假人,这样的人你不会觉得太过无趣?” 宋恩听得很认真,他摇了下头,“不是。” “不是什么?” “闻先生在我心里不是你说的这样……至少他会嫉妒。”宋恩顿了顿,说:“嫉妒他的弟弟。” 宋恩想起那年闻珏带着他的弟弟闻璟行来到训练营,趁着全员休息特意找到自己。 说他弟弟正处于叛逆期,脾气差其实都是装出来的,只要顺着毛捋会比任何人听话。 自己也按照闻珏的意思,时不时夸赞闻璟行,果然这孩子每天都是第一个到营地,训练比成年人都要积极。 那晚结束训练,等闻璟行睡下后,闻珏邀请他去集市上吃烧烤。 宋恩本来是个很闷的人,喝了点酒加上同为哥哥的缘故,不禁多嘴几句:“平时对这个弟弟,是不是挺操心的?” 闻珏却笑着摇头,几杯啤酒让他的脸有些红。 他看向远处,“其实我很羡慕他,或者说有一点嫉妒。” 各方面都优异高出弟弟一截的闻珏,宋恩不理解他嫉妒什么。 只听他说:“羡慕他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 闻珏低下头,声音轻了些:“嫉妒妈妈更爱他,明明知道生下弟弟会失去自己的生命……也会失去我。” 翌日下午,宁嘉青到达机场。 一一告别前来送机的当地官员后,他朝宋恩伸出手,对过去三个月表示感谢。 宋恩回握住,“这是我的职责。” 借最后的时间,宁嘉青问他:“拿着那些黑人悲惨的经历作为筹码和政府谈判交易,与五年前的闻珏作出了相反的决定,是不是觉得我挺无耻的。” 宋恩没说话,见对方注视着自己,不会说谎的老实人被迫点了下头,“有一点。” 对于他的回答,宁嘉青没有丝毫怒意,似笑非笑:“你还记得我们从港口下船时,那里停靠着几艘货船?” “五艘。” “海峡开通航道建成,原本要通过马六甲海峡的船只航程保守估计减少一千公里,将会对东亚等国的商业贸易造成重要影响。到时候来来往往运输货物的船,不会只有这寥寥几艘……你知道航道开通能带来多大的规模效益吗?” 宋恩老实地摇头,“我不太懂这些。” “经济繁荣会带来就业,带来稳定和平,带来普世追寻的幸福。”宁嘉青侧头看他,“改变秩序靠的不是泛滥无用的同情心,而是钱和权。既然闻珏无法下定决心,那么这个坏人由我来当。” 宋恩对这些话依旧似懂非懂,但他从这个年轻人眼里看到主宰秩序的野心。 出于安全考虑,宁嘉青回新加坡的具体航班并未告诉别人。 因此突然接到儿子电话的宁江又惊又喜,让他晚上回老宅,一家人吃顿饭。 说到“一家人”,宁江叹口气:“虽然你姐他们俩离婚了,小闻这些年对宁家的帮助大家都看在眼里,这次代理权能拿到也多亏有他……咱们先不要管以后,和你闻哥的关系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明白。”宁嘉青抬手看了眼表,思忖两秒,说:“正好我开车去接。” “他没在疗养村,今天下午和你姐去试定做的衣服了……” 宁嘉青到高定工作室的门店时,几个店员赶忙迎接,“宁先生,您也是来订做周年庆要穿的礼服吗?” 他“嗯”了一声,随手指了件西装:“我试试这件。”店长去二楼给他找样衣,让他稍作等候。 店员端来红茶,笑着说:“真是太巧了,宁女士和闻先生今天也过来试衣服来着。” “谢谢。”宁嘉青接过冒着热气的茶杯,抿了一小口,随意问:“他们走了?” “宁女士一个小时前走了,闻先生的西裤穿着有点不合适,师傅刚给修了修,现在应该在二楼的试衣间……” 定制的西装上身多少会有些误差,加上闻珏身体方面的原因,西裤的胯部稍微有紧,坐在轮椅上时导致右裤腿短了半公分。 出于方便考虑,专员裁缝师傅现场修改,大约要等两个小时左右。因为政府有事要办,宁甯没时间等便先离开了。 裤子修好后,闻珏去试衣间更换。考虑自己行动不便,店长派一位男店员在试衣间外等候,如有需要就喊他进去。 穿衣这种私人小事,闻珏是不想麻烦别人的。可西裤不比穿脱容易的休闲裤,没有任何弹性的紧密布料,靠一只手撑着轮椅,另只手根本提不上去。 来来回回试了几次,额头都冒了层细汗,而裤子像是被胶水粘在大腿上纹丝不动。 闻珏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束手无策,无奈请门外的店员帮忙。 几秒钟后,试衣间的门开了。 闻珏正低头整理着裤面,以防褶皱,略带歉意地说:“我太太不在,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 对方并未说话,一只窄长的手伸过来将他的手移开,紧接着扶住他的腰。 手背上的疤痕,熟悉的剃须水味,闻珏握住了他的手腕。 抬头,果然看到了宁嘉青。 宁嘉青衣冠楚楚,黑发利落。得体的外表掩不住眼里的红血丝,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