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遇到这种事……” 一段脚步声后,阿娘温柔的声音跟着响起来,语气轻柔,还带上开玩笑的调侃:“我就说隔壁婶子怎么老?是抱怨家里的饭少了,原来真的是村里进了外人。姑娘你先进来吧,你不?是本村人,不?知道村子里的禁忌很正常。” 遭了那么大的难,女人整个?人都?紧绷着,看?到了另一个?女人,悬着的心放下去不?少,啜泣声都?停止了。 阿娘笑笑,替她将乱蓬蓬的头发笼到身后:“我们这里,晚上会有野人出?没,本村人碰到了,有时候心里都?打怵,外乡人碰到了,肯定会触到他们的逆鳞,你能?讨回一条命,已经是福大命大了。你先休息一晚上,明天我们告诉你该怎么办。” 红鼻头扒着窗户,悄悄往院子里看?。 明亮的月光下,女人脸蛋灰扑扑的,看?起来的确是经过了好一阵逃亡才来到这里,但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头发和?衣服因为动作让出?一段空隙,露出?一段异常白皙的后脖颈。 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逃荒的人。 只是今夜天空还布着阴云,眨眼?功夫,乌云就飘到了月亮上,遮住了所有光线。女人也被邀请进屋,红鼻头没了再仔细看?一眼?的机会。 红鼻头这次作为主角的家庭不?算贫寒,但也只有两张床铺。 原本是她和?阿娘一张,阿爹一个?人一张,因为女人,变成了她和?阿爹一张,阿娘和?女人一张。 女人似乎睡得很不?安稳,一夜中?,她多次起夜,反反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 红鼻头很困,但被她来来回回的动静吵闹得不?行,既睡不?着,又做不?到完全清醒透透跟着她出?去检查什么。 就这样,天边泛起鱼肚白,一轮明日缓缓升起。 阿娘像往常一样起床做早饭,阿爹吃完后立刻扛起镰刀去地里干活。红鼻头觉得这个?女人是故事的重要线索人物,借口之前跟一起玩的小伙伴吵架了,没跟阿爹一起去田里。 红鼻头以为,只要今天一直跟女人和?阿娘在一起,就能?得到很多重要线索,但是,阿娘好像能?看?穿她的心思似的,一旦要跟女人说村子里的秘密,就会把?她支出?去,但凡发现她在偷听,就一个?字也不?说了。 红鼻头在家里待了一整天,唯一得到的线索就是女人叫春花,其余的内容,她一点儿?都?没听见。 “……” 她终于忍不?住吐槽了:“这故事这么藏着掖着,这么能?卖关?子的吗?” ——急急急急急! ——我们跟你一样急急急急急! 在主播和?弹幕一块急急国王病症发作时,这天夜里,红鼻头终于触发新?剧情了。 虽然对于对于很多弹幕来说,这段剧情的触发,比不?触发要让人难受的多。 第115章 又是一个乌云与朗月并存的深夜。 春花的反应跟昨天半夜没有分别, 总是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一会儿起夜一会儿回来。 庆幸的是红鼻头,今天晚上没有昨天的感觉了,她可以一直保持清醒。 在春花第二次离开床铺出门的时候, 红鼻头冒出一个念头:她的声音这么大, 为什么阿爹和阿娘都好像没听到一样?? 在春花第三次离开?床铺出门?的时候, 红鼻头又冒出一个念头:屋子里面,乃至院子里面都没有厕所,如果她非要起夜, 只能去院子外面。可是明明,她之前就是半夜在村子外面游逛,差点儿丢了性命,她胆子就这么大,哪怕这样?, 还敢一夜反复多次到外面去? 红鼻头百思不得其解。 趁着幽暗的夜色,在女人第四次起夜的时候, 红鼻头蹑手蹑脚的从床铺上爬下去。 她刚踩到床沿上, 阿爹的声音朦胧地响起来:“小石头, 干什么去?” 红鼻头吓了一个激灵,支支吾吾地胡编乱造:“我、我去起夜。” “外面不安全,非要去的话?,记得快去快回, 半炷香的时间必须回来, 记住了吗?” 红鼻头怕多说话?再生?事端, 也?怕她动作太慢, 找不到春花或者被?春花发现,随意应和了两声, 慌慌张张趿拉上鞋跑出去。 她也?意识到一个相当重要的问题:她动静放得那?么轻,阿爹都听见了,春花闹出的动静那?么大,阿爹都好像没事人一样?,阿娘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红鼻头出门?时,月光刚好被?乌云遮蔽,周围伸手不见五指,黑色浓得像生?成了实质。 深夜,村子很?安静,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沉梦乡,发不出半点声音,仿佛整个村子都是一片鬼域。 这个念头冒出来,仿佛有无形的罩子扣住了红鼻头的心脏,不断收拢,直到她觉得呼吸急促。 红鼻头出门?时,已?经迟了,春花早就不见踪影,她不知道对方的去向,只能沿着记忆中厕所的方向,蹑手蹑脚地走。 深夜露水气味潮湿,黏黏腻腻的,带着某种作物?腐烂的腥臭,让红鼻头心里发紧。 她一边担心找不到春花找不到线索,一边又担心迎面被?春花撞上会出什么危险。 就在这时,一道异常轻微的摩擦声响起。 红鼻头屏住呼吸,立刻停住脚步,后背生?出冷汗。 她并?不能百分?百确定知道摩擦声是什么动静,但以生?活常识来判断,这是鞋底与表面有沙砾的坚硬土壤摩擦产生?的声音。 不是春花,就是“野人”。 而现在这种情形,无论是谁,都是令人警铃大震的危险信号。 跑! 马上跑! 来不及想太多,摩擦地面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恐惧近在咫尺,红鼻头脑袋里只能剩下这一种想法。 红鼻头立刻锁定周围的掩体,顾不上更多,她甚至没办法去思考自己这种快速的动作会发出多大的声音,又会不会让发出那?道声音的主人警觉。 三秒钟后,她意识到这一点。 可惜已?经晚了。 红鼻头瑟缩在角落里,耳畔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莫名从身前来到了身后。 “春花”或是“野人”已?经近在咫尺,摩擦声距离她似乎只剩下不到十公?分?。 那?声音像昨夜梦里那?满满一大锅肉,让红鼻头几欲作呕。 忽然,声音停止了。 来不及高兴,红鼻头就感觉后脖颈似乎被?什么东西触碰到了。 四周寂静无声,高度紧张下,身体所有的感觉细胞,都仿佛聚集在了那?一处。 触碰的面积极小,有细密的刺痛感,像是坚硬的绒毛。 完蛋了。 红鼻头顿觉头皮发麻,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