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洞,怎么样了?” 他话题互转,邱绿反应两三秒,才?回过神来。 说的是之前有些发炎的左耳。 邱绿坐回去?,捏着他耳垂看了看,“应该是长死了,算了,长死了就不要了,留一个也好看。” “不要,”他却直白道?,浅蹙起眉,抬手揽着自己的耳垂,抚摸着那个长死了的耳洞,“再打?一个。” 说着,他就要伸手去?状态上头寻银针。 “你、你等等,”银针都被他翻出来拿在了手里,邱绿坐在他身上,忙拦住他的手,“再重新打?一个,更不容易好了。” “那该怎么办?” 他很中意这耳洞的样子。 邱绿微微抿起唇,将?那另一只金环拿在手里。 “我帮你,试试。” 之前他耳洞有些发炎,光是将?耳饰取出来,就废了她一番心力。 邱绿揉着他的耳垂,好倒是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耳洞不大明显,要将?金环的针再捅进去?,要有些疼的。 光影暗淡。 邱绿额间都有些冒汗。 耳饰的针一点点挤进将?要长死的耳洞里,刺破新生的皮肉,邱绿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寸寸搭上她的后腰。 “……痛吗?” 邱绿有些紧张,望了眼明玉川的面庞。 却见他偏着头,唇畔微抿,纤长的眼睫似蝶翼般浅浅发颤。 少?年苍白的面颊泛着绯意。 听她这样问?,他转过视线来,凤眸映在光影里,瞳仁儿好似两粒落进水中的黑曜石般望着她。 “不痛。” 他声音轻轻的。 邱绿本还以为他可能没有听见她方才?的问?话。 她垂下头,继续将?耳饰往他的耳洞内推。 不知是不是方才?他看她的那一眼。 邱绿总觉得自己的心跳的越来越快。 “衣衣。” 耳洞快要穿成?了。 邱绿只感觉他的指尖寸寸,摩挲着他的后腰。 他好像一丁点都没有觉得痛的样子。 “……嗯?” 邱绿觉得自己身上越来越烫。 他总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让她一点点打?开潘多拉的魔盒。 “你是觉得……舒服吗?” 耳洞被穿过。 明玉川轻唔了一声。 邱绿将?耳堵帮他戴好。 “你喜欢痛吗?” “痛?” 金环耳饰微晃。 他望她,指尖已经摸到了她肚兜的系绳,没有牵扯,只是勾着那绳子,穿进去?,摩挲她的蝴蝶骨。 “不喜欢啊。” 他说的是真话。 他最厌恶疼痛,尤其因承受过他人带给他的痛苦,他极为厌恶皮肉的伤痛。 邱绿微微抿唇,她凑近他,捏揉着他的耳垂,心跳的飞快。 “方才?的痛,也觉得讨厌吗?” “不讨厌,”明玉川微微歪过头,他微微直身,凑近了亲她,面庞又染了绯意,“好像因为,是你给我的疼痛,我不讨厌。” “我好像,”邱绿轻咬住唇,因为太害羞,她将?自己缩起来,“有些想要欺负你。” 这种感觉极为难以言喻。 例如每次帮他纾解,坐在他的身上,听到少?年的喘息,轻吟,她就会觉得兴奋。 方才?也是。 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邱绿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是这种人,她从以前开始就很老实,甚至有些死骨头,木讷。 “你会觉得讨厌吗?” 第50章 如果他觉得不喜欢,那她就安生?老实点儿,也不是不可以。 “欺负我……?” 明玉川似是没太理解她的意思,轻愣,“为什么想要欺负我?邱绿要对我发坏吗?” “不是那种坏的欺负,”邱绿生?怕他误会,“是那种,额,” 越说越羞了?。 邱绿缩在他的怀里,面颊绯红,杏眼巴巴望着他,“就像是,我平常对你?做的那样,你?不是有?几次说了?不再做吗?但我还是坐到你?身上了?——” 当时与他十指紧扣。 听他一句又一句,泛着将哭未哭般难以忍受的声音喊她的名字。 邱绿觉得自己太坏,她脸红的快不能看了?,“就是这种欺负,我能对你?做吗?” 明玉川轻眨了?几下眼。 他凤眼在光影下,泛着浅浅的亮,墨发垂落满身,越发像一具美丽的人偶。 他望她,没说话,邱绿的心越跳越快,直到他指尖搭到邱绿的唇上,另一只放在她后背的手忽的往下一拽背后的绳结。 原本安全包围着她的布料松了?。 邱绿吓了?一跳,轻啊一声。 他指尖恰恰巧巧,探进她唇齿之间。 指甲一点点,轻轻划着她的齿。 “可以,”少年面色含着绯意,“我可以要邱绿开心。” “但邱绿也要让我开心,”他指尖往里伸探,声音轻柔似水一般,又缓又慢,“我们来互相取悦,好?不好??” 还没来得及问他,他所说的开心是指什么。 少年的指尖便自她唇齿之间离开,反倒是唇附上来,与她亲吻。 简直像扯满了?蜜的蛛丝,一点点将她围拢。 邱绿的手放下来,都能摸到他垂落而?下的过长墨发。 会不会太过放纵? 但在此时此刻,邱绿也不想再去思考那么多了?。 大概是因为这间小屋,无?一人打扰,形成一方?天?地般,只剩他们两个人。 只要保持最后心中的清醒,不要被他,完完全全的拉扯而?下…… * 冬盈祭祀的最后一日,邱绿与明玉川分别,他一早便离去前往男子所行山路,邱绿起的较晚,出去时,门口?等着两架兜笼,阴文?帝姬似是也刚坐上去。 青白灰蒙的天?。 山间堆积着未融化的薄雪,越发寒冷,阴文?穿着一如往常的靛蓝色衣裙,头上戴珠翠,正拿着手中竹简一点点卷着翻阅。 似是听到动静,阴文?起眼,那双艳美的凤眼弯弯似狐,却藏着冷嘲,“是绿姑娘啊。” “帝姬安好?。” 邱绿坐上另一边的兜笼,捋好?自己的衣衫,阴文?指尖一抬,两架兜笼便启程往山下去了?。 一路无?话。 阴文?就连兜笼都挂着银铃,一晃一荡走在山野之间,叮铃铃响个不停歇。 她身侧今日也是身穿银衣的奴随们,阴文?好?似极为喜爱冷色,面庞却生?的极为艳美。 前几日,邱绿询问过丰充。 阴文?今年二十有?七。 她十六岁时下嫁过奇国,便一直极受国君宠爱,盛宠不衰,但因奇国在从前太后清纳言的把持之下,与其他诸侯国越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