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 她身上的伤藏得可堪隐蔽。 “手臂上的伤口是我?生母用?竹条抽的,”她解释的声?音平淡,“她总是觉得我?惹她生气。” 哪怕她只是坐在?一边吃饭,或是开门,回到了?家?里。 “腿上的伤口,是我?小时候干活的时候,从山上滑下?去。” 都是些过去的,她早已不在?乎的伤痛。 邱绿注视着他,对他浅浅笑起来,“衣衣,你会觉得我?的身体丑吗?” 与明玉川四目相对时,感受到他的情绪,她垂下?眼睫,抚摸上他的右脚。 “我?对我?自己?受过许多?伤这?件事,早已经不会难过了?,”她依靠在?他的怀抱里,“衣衣,咱们都不要用?过往的伤,去惩罚现在?的自己?。” “因为我?们能走过来,就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她的指尖,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脚踝,“我?怎么会觉得你的伤口丑陋,又怎么会高高在?上的,只是觉得你可怜呢?” “我?会心疼你,会很心疼你。” 她之所言。 又怎会不是他心头所想。 明玉川揽着她的手臂,轻轻抚摸她皮肤上的旧痕。 并非是觉那伤口碍眼。 只是想起她曾受过这?种伤痛,才觉得心痛。 只是想到,这?节节伤口,便?是她的苦痛。 他便?会觉心痛。 邱绿望着浴房之外的夜色,正有些发怔。 便?听?水波荡漾,转过头,便?见少年?垂下?头,轻轻亲她手臂内侧堆叠的抽痕。 第64章 当?夜回去偏殿后?,两人坐在火炉之前,他垂落的,湿冷的发贴在她的手臂上?,明?玉川将她环抱在怀里,邱绿看着他展开了自皇城里,那位天子送来的‘礼物’。 上?写——花好月圆人长久,的字画。 “四皇兄的字写的很好吧,”他偏头靠着她,“在我?幼时,母妃做错了事情,被关禁闭时,四皇兄因其生母早逝,又是半奴出身的缘故,没有宫人看管他,所以他时常会过来看我,陪伴着我?。” “四皇兄貌似对我很好,但我?总觉得,他十分厌恶我?。” “厌恶你?” “嗯。” 火炉之内的红舌舔上?写着‘花好月圆人长久’的纸张。 摇曳的红映上?明?玉川漆黑的瞳仁儿。 “哪怕他表现?得,颇为喜欢我?,但我?能感觉到?,他十分厌恶我?。” “大概是对我?有所?嫉妒吧,虽然,我?也不好奇便是了。” 邱绿指尖微顿,她目光凝在自己?手腕上?戴着的金手环上?。 这是明?玉川送她的礼物,明?显的老物件,在火光的映照下,显露出富丽的光泽。 “在想什么?” 明?玉川微微抿唇,凑近咬了一下她的脸。 “衣衣,”他实在太黏糊,邱绿离他远了稍许,又被他抱回来,她心下有些?无奈,“这金手环,是谁送给你的?” 明?玉川歪了下头,似是不清楚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母妃在我?幼时送我?的,”明?玉川抚摸着邱绿手腕上?的金手环,“怎么了?” “没事……” 明?明?是些?看似没什么关联的小事。 她想起,那次要去面见天子时,阴文对她的告诫。 ——将这手环摘了。 她当?时只以为,是不能被天子看出明?玉川对她有情。 但若是,还有其他含义呢? 天子对明?玉川的嫉妒……又是在嫉妒什么呢? 她瞧着前面的火焰,明?显走神。 明?玉川一点点蹙起眉心,“绿仙。” 邱绿没有说话。 “邱绿!” 邱绿被他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来,便望见明?玉川极为幽怨的盯着她。 “与我?在一起时,”他将她揽抱在怀里,“不许你想其他的事情。” “我?没有想——”邱绿试图为自己?辩解。 却觉自己?的唇被他冰凉的指腹轻压。 他的指尖探进她唇齿之间,一双凤眼天生含媚,又埋着幽怨,“说谎话。” “再?对我?说谎,再?敢忽视我?,我?就把你的牙齿,一颗,一颗的拔下去,”他的指尖一点一点划过她的齿关,声音轻,且柔,“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时时刻刻都是这样,你将我?的心占满了,所?以邱绿也要这样才行。” 他定定的注视着她,“……这样才公平。” 简直无理取闹。 感觉到?自己?后?背的绳结被他指尖解下,邱绿浑身一顿,解释也咽了下去。 他拥着她与她亲吻,辗转研磨,将她压在旁侧小小的拨步床上?。 未干的墨发落了邱绿满身。 他唇舌之间勾出银丝,凤目弯弯,在火光之下,邱绿望见他微泛潮红的面庞,少年明?显不耐,他压着她,两人衣衫尽乱。 “好爱你,”他亲吻她,声音带出因情欲无从发泄,而清浅的颤,“绿仙……嗯……” 他的喘息声像是往她的心里钻。 邱绿从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被他人勾成这样。 而且他伏在她的身上?,简直像只求她怜爱的小狗狗一般。 邱绿微蜷的指尖捋过他的墨发,她面上?红潮清晰可?见,“衣衣。” “嗯?” 明?玉川起脸,指尖却并未让她喘息。 “你是,想要做到?最后?一步吗?” 她都担心明?玉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破身,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隔着晦暗的火光,少年痴痴望她,他的指尖离了柔软,揽上?她面庞,与她亲吻。 “我?大概知道,绿仙是想与我?做吗?” 邱绿微微抿唇,继而,她垂下视线,摇了下头。 “我?觉得还太快,并不是不想与你做。” 明?玉川如此纠结于身体的紧密贴合。 她担心,这会让他感到?不安。 邱绿想了想,也亲了亲他的脸。 “那便不做,”他竟意外的好说话,“我?听邱绿的,你说做就做,你说不做那就不做。” 他凑近了亲她,“但若是破了绿仙的身,会要绿仙更欢愉,更离开我?……便会死吗?” 每次到?床笫之间,他总是更听她的话一些?,撒娇,柔软之言,一句接着一句。 却并非是如寻常他人一般为了调情。 他字字句句,发自内心。 才更要邱绿羞耻。 “才不会,我?听说破身很痛的,我?现?在便最欢愉了,若是破了,我?反倒因为痛厌了与你做这些?,更不好。” 许久没听他回话。 邱绿忍着羞耻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