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一个。 说来可笑,他竟不得不期盼当今王后顺利诞下一位健康的王子,否则…… 白鹤庭替他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你需要教会的支持。” 骆从野摇摇头:“教会不会站在我们这边,裴铭被陷害一事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见他知晓此事,白鹤庭也不多说,只道:“教皇也是人,是人就有软肋,只是你还没有发现。” “还有一个下下策。”骆从野顿了顿,犹豫道,“软禁白嘉树……” “听着。”白鹤庭猛然抬手,用力扳过他的脸,令他直视着自己。 “没有这个选择。”他的眼底浮起一层森冷寒意,语气也是冷的,“白嘉树必须死。” 骆从野的下巴被掐得很痛,忍不住皱了皱眉。 白鹤庭的神情缓和了一点。他背过手,撩开骆从野汗湿的上衣,手指沿着那没有一丝赘肉的紧致腹肌一路向下,摸到鼓胀的阴茎根部,感觉那东西在手下轻轻跳了跳。 好粗好硬,确实比苹果馅饼更令人沉迷。 “别啰嗦了。”白鹤庭把他的上衣往上推,催促道,“干正事。” 他话音还未落下,就被面朝下掀翻在了床上。 第95章 钟晓的到来终于让林浅松了口,答应给江寒安排一个新的住处。 乌尔丹人与江寒想象中不太一样,也与北乘舟很不一样。他们爱憎分明,坦率直接,甚至算得上单纯。自从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待他的态度完全变了,三天两头带着自己做的食物前来拜访。 可江寒性格内敛,一向习惯深居简出,教书做研究之余几乎不与人打交道,如此热情的招待简直让他招架不住。 他在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中轻轻叹了口气,看到来人之后又目光一顿。 这人倒是头一回来。 但他很快注意到,北阳今日前来的目的并非拜访。他两手空空,左手抬高在胸前,手掌上似乎有一道伤口。鲜血顺着指缝淌了下来,弄脏了门口的地板。 江寒收回目光,把正在整理的药物学笔记收了起来,对他道:“来找林浅?她与钟晓一起出门了。” 年轻人站在门边不吭声,像是没想好如何应对这个尴尬的局面,江寒又看了一眼他的手,问:“怎么弄的?” 北阳道:“新打的刀,不太趁手。” 他一脸的若无其事,视线却瞟向别处,显得有些无措。江寒没说什么,只冲他道了声“坐”,而后出了门。 再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盆清水。 北阳这才磨磨蹭蹭地去桌边坐下。 活了二十三年,没有什么比这事儿更难堪的了——他弄伤了一位医生的手,还要对方替他包扎伤口。而这位医生,还是帮助过他们的恩人。 他是没有颜面来见江寒的。 他在江寒找绑带与草药的空当洗净了手,将手放在桌上,不太自在地咬了咬嘴唇。 “你的手,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江寒半天都没答话,他又低声道,“我当时不知道你是医生。” 江寒将几株用于止血的草药碾碎,头也不抬地问:“不是医生,就可以掰折我的手?” 这话的语气很温和,可北阳觉得自己像被打了个响亮的耳光。 他无话可说,藏在桌子下面的那只手默默攥成了拳。 那天夜里骆从野疯了似的要去找白鹤庭,他与骆从野大吵一架,两人险些动了手,制服江寒的时候他正在气头上,完全没有顾及手上的轻重。 这一隅之地又陷入了令人尴尬的沉默。好在这尴尬没有持续太久,江寒包扎的手法相当娴熟。他将绑带打好结,端起那盆血水,一言不发地再次出了门。 待他再回来,北阳竟没有离开,但也没有坐在之前的位置。 他礼貌且拘谨,站回了门边。 江寒越过他进了屋,又去收拾桌面,提醒道:“给你包扎完了。” 北阳听得出来,这是在委婉地请他离开。他也很清楚,江医生讨厌他——自他进门到现在,江寒几乎没有正眼瞧过他。 他鲁莽地弄伤了一位外科医生最为宝贵的手,被对方讨厌完全合情合理。 可是…… “江医生。”北阳突然提高了嗓音。 江寒好奇地回过头,年轻人在门口站得笔直,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想说,犹豫了许久。 “你能不能……”北阳停顿片刻,鼓起勇气道,“给我讲讲我哥的事?” * 他问得郑重且恳切,但这是一个完全出乎江寒意料的请求。 见他神色木讷,北阳提示道:“我哥是北乘舟。或者……你们是不是叫他周承北?” 江寒忘记了手上的动作,桌上的草药碎渣被他无意间拂落到地上,半晌后才回过神。 他在椅子上缓缓坐下,对北阳道:“我知道他的本名。” 北阳的站姿终于不像刚刚那般僵硬了,他倚靠着门框,声音也轻了许多:“那他一定很信任你。” 江寒在他的言语中竟听出了一丝艳羡。 裴焱失踪后的第二年,北乘舟改名周承北,被父亲送去了都城。那一年北阳只有七岁。“为了保护他的假身份,我们没什么机会见面。”北阳低下头,模样有些消沉,“他被送去都城之后,我和他见面的次数用手指头都数得出来,连通信都要小心翼翼的。” 而那与他相差九岁,亦兄亦父之人,从不在信件中谈及自己的私事。 他抹了一把脸,抬头时刚好撞上江寒直愣愣的视线。 但江寒立刻移开了眼。 “他帮过我许多。”江寒轻声道,“北师兄是一位温柔又强大的人,是我十分敬重的人。” 北阳无意识地收紧了拳头:“可你却与杀死他的人待在一起。” 江寒看到他左手的绑带上再次渗出了血。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除了相貌,与北乘舟简直毫无相似之处。北乘舟从不会将自己的喜怒轻易展露给他人。他沉稳,耐心,总是游刃有余,却又目标明确。 从某些特质上来看,他与白鹤庭倒是同一类人。 “白将军也是我所敬重的人。”他认真道。 在这个岛上,没几个人会称白鹤庭为“将军”。北阳冷冷笑了一声:“敬重?你敬重他什么?敬重他目中无人,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三年前,在见到白鹤庭本人之前,江寒也是这样想的,他忍不住低下头,跟着北阳一起笑了笑。 北阳嗤道:“你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藏到那穷乡僻壤,也是因为白鹤庭吧。” “那穷乡僻壤是我的故乡。”江寒的语气不卑不亢,没有计较他的冒犯,“你们闯入的那间木屋,是我家的老宅。” 北阳愣了一下,重新站直了身体。 他从未想过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