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的应对。 但蓄意要撞上来的车,哪怕是发生在电影桥段里,也难以避开。 疼痛来袭的那一刻,楚厌只后悔自己在出发前,给步浅发了消息。 面包车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撞法撞上来的,有火苗瞬间就腾了起来,两辆车全部都受损的严重。 楚厌强撑着不让自己失去意识,他的额头上渗着血,胳膊被碎玻璃扎伤,整个人都是狼狈不堪的模样。 就在他拼了命,也没能爬出来时,一辆摩托车停在了他身旁。 “楚先生。” 没戴头盔且疑似无证驾驶的云悯,把摩托车停好,蹲到了他面前。两个人的目光对视,云抿唇角勾了下:“需要帮助吗?” 楚厌:“……” 警车和急救车的声音,在街道上响起。 远在异国他乡还没回来的步浅,不知怎么的,突然心悸了一下。 她面色微微发白,心头也莫名不安着。 习望捕捉到她的异常,几步走过来,关切的问她道:“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步浅捂着胸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但当着习望的面儿,她挨个给家里人打了电话,在确认家里人都没事且都在高高兴兴等她回去后,她的心头依旧没有松快下来。 她又给楚厌打了电话,没打通。 习望看她一遍又一遍的给楚厌拨电话,且脸色越来越不好后,他忍不住,开口劝道:“浅浅,你不是跟我说,楚厌要过来么?他要是过来的话,这会儿肯定是在飞机上啊。” 习望的安慰很有道理,但步浅还是很心悸。 他们现在所在的是比赛官方举办的宴会,见步浅的状态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习望随性也不继续留在这儿了。 这次他们拿到奖,不止国内的人很震惊,国外的这些人也同样震惊。 虽然一起比赛的人里,有人来给她道了贺,但态度真心的没几个。 “走吧,我们回去休息休息。” 习望把步浅给带回去,一回去就给她倒了杯热茶:“你放松心态,等楚厌下了飞机,肯定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 “嗯。” 步浅捧着热茶,回了房间。 她关上房门后,又打了几通电话后,但跟刚才的一样,还是打不通。 打不通电话,心神愈发不宁的步浅,去浴室里泡了个澡,然后换了衣服,继续等着消息。 她查了航班,眼睛一直在盯着航班的时间。 几个小时后。 还没休息的步浅,看着依旧没有打通的电话,她的心彻底凉了。 她随便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后打了车往机场赶。 路上,她给步时打了电话:“哥,你帮我查查楚厌现在在哪?他给我发了消息,说来找我,可我到现在也没找到他。” “我已经好几个小时没有打通他的电话了。” 这会儿刚睡下不久的步时,被妹妹的电话吵醒,也没恼。他坐起来,含糊的应了一声后,就穿了衣服准备走。 到了房间门口,他刚好听到隔壁的房间有声音。 他脚步停下来,敲了一下门:“我有事要出门一趟,你不用起太早,今天上午给你批假。” 他话是这么说着,但房间里的女孩儿还是起来了。 刚起床的女孩脸颊还有绯意,她睁着双水润润的漂亮眼睛,声音有点软:“请假要扣全勤的,我不请假。” 步时:“……” 步时耐着性子,哄她道:“我是老板,我不扣你全勤。” 女孩儿还是摇摇头:“不要,我的工资是财务发给我的。” 财务那边是要考核全勤的,她一个人的账,肯定不能让步时这个大老板单独给她算。所以大老板批假也没用。 步时见劝不动她,只好由着她起来了。 步浅刚才打电话时的声音都不太对,步时赶时间,他没留下来吃早餐,而是急匆匆的去找楚厌了。 等找到楚厌时,楚厌还在医院的抢救室里。 步时看着抢救室亮起来的灯,眉头都皱了起来,他喃喃道:“我这要怎么跟浅浅说……” 步时实在不知道这么说。 他没法子,只能给步沉也打了个电话。 打完电话没多久,步沉就赶了过来。 两人守着病房,步沉看步时迟疑着不敢打电话,自己给步浅打起了电话,但步浅上了飞机,没接到。 几个小时的飞行。 步浅下了机场,第一件事就是把步沉的电话往回拨了过去:“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步浅虽然拜托了步时去帮她找人,但看到步时没给她打电话,反而时步沉给她打了电话,她一颗心都直往下坠。 果然。 在步沉开了口后,她的不安都化作了现实。 “哥,医院地址发给我。” 步浅没回步家,也没去其他地方,她打了车,目标明确的去了步沉告诉她的医院。她一路赶路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有吃,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肉眼可见的差。 见到了两个哥哥,步浅快步跑过去。 她眼圈红着,声音里透着沙哑:“哥,楚厌怎么样了?” 75 第 75 章 是我男朋友 “浅浅, 你不要着急。” 步时上前一步,揽住了步浅的肩膀,他嗓音低沉着道:“楚厌已经抢救回来了, 只是现在还要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几天。” “你放心, 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楚申已经被捕了, 浅浅,看着哥哥,不要慌。” 步时察觉到步浅的呼吸急促着,状态明显不太对, 他按着步浅的肩膀, 让步浅看着自己:“乖, 有哥哥在这里。” 在步时的安慰声中, 步浅的脸色终于不那么苍白了, 她的呼吸稍微平稳了点儿, 只是人还伤心着:“哥, 楚厌的主治医师是谁?” “是他朋友的老师,他朋友是这里的医生, 叫于廖, 你知道吗?” 步浅听到这个名字, 点了点头。 她知道于廖是谁。 重症监护室这种时候不允许家属进去探望, 步浅只能隔着玻璃往里看,她看不清楚厌的脸,只能看到楚厌身旁的仪器。 “浅浅, 我跟大哥会守在这里。” 步时看妹妹一直站在外面往里看,于是走过去劝她道:“你先去休息休息, 楚厌有任何情况我都会立马叫你。” 步浅闻言, 摇了摇头:“不, 我要在这里看着他。” 步浅自己经历过车祸,所以她知道这个过程有多痛苦,不管是车祸发生,还是接受治疗,都很痛。 步时劝不动妹妹,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大哥。 步沉的眉头紧锁,对固执的妹妹也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