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成年,要知会家里人吗?” 景元摸摸下巴,当即决定:“等我回家更衣。” 说着人就闪走了,比风还快,幼清坐在这,大家围着她,妹妹都叫了起来,幼清也没说什么,很快就适应了这个称呼,装嫩啊,谁不乐意自己小一点? “幼清妹妹,你是从哪来的?” “我听闻我的星球名为地球,你们听过没?” 大家摇摇头,“是个小星球呢。” “不过我们习俗相近,吃得也很合我口味。” “幼清妹妹,你怎么来的仙舟?” “镜流叫我来的,我开飞船。” “嚯,看你年纪小小,竟然这么厉害!” 幼清被捧得飘飘然,笑眯眯道:“过誉了,过誉了…” “哎,你虽与剑首相识,可不代表你就只能跟着景元,以后有什么安排,找我也是一样的。” 同伴点头,指着他说:“吃喝玩乐,他最在行。” 幼清笑呵呵的点头,对方手臂叠在桌子上,逗弄她:“那你叫声哥哥听听。” 同伴都看不过眼,制止道:“哎,干什么呢?” “叫一声怎么了?” 那还怎么了!这化外民看着漂亮,但毕竟是剑首的客人,镜流眼高于顶,待人冷清,能得她照顾的怎么会是简单角色,这岂是说调戏就能调戏的,更何况,这也是景元带过来的人啊,朋友妻不可欺! 于是大家转移话题,催促他:“光占便宜,有没有点表示啊?” 说着,那个青年叫来小二,直接把一桌的酒水钱付了,他大抵也是喝多了,腻着她要讨点好,幼清仍旧乐呵呵的,不过她没有接受,而是点了几分下酒菜,站起来道:“请你们吃,谢谢你们招待我。” 说着便走了。 身后有几声吵闹,幼清也没在意,走得很快,过了会儿,景元折返回来,他穿着一身交领的赤色春装,正是春风得意的美少年模样,幼清盯着他,他跑过来,看见她站在道口,还问:“怎么不回去等?” “想在这吹吹风,你不是说一会儿就回来?”看他思索的神情,幼清拉过他的手腕,笑道,“走啦!为了开飞船,我都没喝酒!” 景元无奈,只得跟上了她。 * “你的船在流云渡?” 幼清叉着腰,站在海关前点头,景元扶额道:“进出都要审核,夜班当差的更为严格,若是说出去兜风,恐怕不行。” “那怎么办?” “开星槎,我带你出去转转。” “这怎么好,说好我带你兜风的…” 嘴里这么说,实际上也没推辞,景元拉着她的手臂,两个人影一高一矮,牵扯着潜入了一处停放星槎的平台,景元熟练地打开一只星槎的侧门,两个人迅速钻了进去,幼清问:“这个可以随便开吗?” “按理说,不行。” 景元这么说着,人已经启动星槎,幼清惊呼一声,别看他偷偷摸摸的,可星槎开得还算四平八稳,他带着她绕着仙舟前行,幼清从舷窗看着仙舟上的万家灯火,不禁感慨:“好大的船!” 她的笑声、欢呼声不断,景元也跟着笑了起来。 风将他的发吹得四下散乱,幼清望着他,不禁伸手,握住他的发绳,星槎左右摇摆,他赶紧稳住船体,慌忙问:“怎么了?” “头发…”她用手解开他的发绳,放在唇间咬着,两只手给他编发,“你不要管我,不碍事的。一会儿就好。” 这么说着,她的十指穿过他的发丝,留下一道又轻又痒的风,景元绷紧身体,待她编好头发,又用发绳束好后,她才坐回原位,两手合十道:“这样就清爽啦。” 他的脸露在外面,眼底淡出的薄粉暗藏在黑夜里,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徒留少年浅浅的“嗯”声。 第3章 仙舟何其之大!只可惜…不见山水广袤,远远望去,只有一艘孤船,在星河中寂静漂泊。 一半黑夜,一半是方舟一角,幼清问:“方才你们所说的曜青仙舟在何处航行?” “六艘仙舟很少聚首,各有航线。”景元问,“也想去曜青看看?日后会有机会的。不过罗浮还是最繁荣的仙舟,到那可都是战袍加身的兵士,可没这么好吃的琼实鸟串了。” “那便不去了!”幼清很快下了决断。 绕着整个仙舟一圈并不容易,星槎之内只有风声穿梭,忽然,景元想起什么似的,立刻调转方向,飞向长乐天的渡口,刚一停好,景元便拉着她道:“都快子时了,明日再游!” 幼清跟着他小跑起来,她喘着气问:“急什么?我还不困呢!” 他没回话,两个人冲到白天说的酒楼,此时早就满客了,正值节假日,哪里有那么多客房给他们住?幼清一听没房间了,也有点不知所措,她对对手指,两个人面面相觑,同时说了声:“抱歉。” 说完了,又笑了起来,景元带着她往外走,脚步轻快,“不怕,不会让你没地方住的。” 镜流的意思恐怕是让幼清与她同住,但是镜流不在,他不好私下安排,同期又没有相识的女伴,嘴里这么说着,可兜兜转转,实在没什么能安置的地方,他还是把幼清带回了家。 景元的家可是个三层的大宅子,光是客房都有四五个,足够住人。不过已是深夜,没有告知双亲就带人回来,有失礼仪,但景元没管那么多,他把她举起来,让她去爬窗,幼清强忍着笑,肩膀哆嗦着“爬”到了二楼,景元手脚轻快,两下就翻了上去,将窗户打开了。 进去的是他的房间,满墙书卷,书画悬挂,一室墨香,幼清仰着头环视着,还说:“你虽习武,但读书可不少。” “一日不读书,便觉面目可憎,就成了习惯。” 景元推开自己的房门,像个侦察兵一样左顾右看,幼清紧紧跟着他,两个人猫猫祟祟地钻进客房,景元给她抱出被褥,帮她铺好,嘴里还念叨着:“委屈一夜,明日我去盯着,若有旅店退房,再为你订房。” 幼清点头,帮着他铺床,他扶着头,左右瞧瞧,又给她拿出一套茶具,从楼下偷了一壶茶水给她,他给她介绍家里的布局,说完便闪出房间,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幼清坐在床上摇晃双腿,看着客房的装潢,也是很素雅,看样子他们家是文官出身,颇有古韵,就是不知他怎么一心向武,成了云骑兵士。 玩了一整天,她也没有丝毫的疲倦,一躺下便闻到一股茶香墨香,他身上似乎也是有书卷气的,但他行事落拓不羁,总是让人忽视他的文人气质。 这下一闭上眼就是少年的模样了,幼清赶紧睁开眼,强撑了一会儿,还是没能抗拒食色本性,就这么想着他睡着了。 * 第二天清晨,她被一阵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