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全,再填一些日用品就能住得舒适。墙上挂满了书法绘画,似乎在彰显主人的品味,她没有细看,但总觉得像景元喜欢的东西。再看卧房,床品软绵,躺下就陷了进去,幼清抱着被子,哈欠连天,她从袋子里抽出几片云锦的样式,一边比对一边思索发带的样式,空中漂浮着上好的绸带,幼清半垂眼皮,想着想着,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 第二天一大早,幼清从一堆绫罗绸缎中惊醒,她赶紧收拾干净,起身直奔鳞渊境。 昨夜景元的警示她还铭记在心,这次说什么也要和丹枫好好商量细节,她也没有坐船,直接御剑前去,丹鼎司的持明一抬脑袋,便见一道剑光直冲鳞渊境,几个守珠人警铃大作,赶紧追到海岸,但见古海起伏,给她开出一条大路,也有眼尖的人点出她的身份:“这不是那位小鱼医士吗?她还会武?” 原来是丹枫大人的新宠,既然是龙尊的亲信,他们也就不再紧张,放她进去了。 幼清一刻没停,直接追到丹枫宫中,这里遍布珊瑚,地势复杂,幼清还在找地方降落,就看到两位持明侍女走过来,两方不察,扑通撞在一起,幼清把两个侍女撞在地上,她俩背后还有两个小持明,见状纷纷哭了起来,大喊着“姐姐被剑砸死了”,哭得那叫一个激烈。 幼清摸摸脑袋,赔着不是,赶紧把两位侍女扶起,叫喊声引来丹枫,他气势汹汹赶过来,一见是幼清,周围水声归于平静,他踏莲而下,扶着她起身,幼清歉疚道:“对不住,撞到人了,还把那两个孩子吓哭了…” “无碍。”丹枫一手一个小持明,他摸了摸他们的脑袋,两个小孩不再哭喊,只低头抹着眼泪。 还好没人受伤,幼清拍拍身上的灰尘,丹枫将两个孩子推向侍女,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幼清就开门见山道:“冱渊君来时,你是怎么说的?” 丹枫道:“是龙尊之间之事。” “你还是告诉我吧,我不清楚你们的事,万一出了岔子,也好补救。” “诸般后果,我来背负。”丹枫垂头道,“你无需忧心。” “可…”幼清道,“我参与其中,怎么能独善其身呢?还是好好谈一谈吧?” 丹枫见状,和她沉默对视,最终还是松了口,回身道:“进去说。” 屋里寂静,他们对面而坐,丹枫将当天之事悉数道来,期间多是卜荀在周旋,他没有多说,冱渊君见过弘月,以手抚之,她大概是察觉了什么,盯着弘月的持明卵看了许久。 自然,她也接见了幼清“诊治”的夫妻。诊脉之后,她没有多言,放他们离开了。 如今并没有任何成果,即便是定罪也没有作证,冱渊君尝了幼清调制的药剂,除了常见的药物,还有几味尝不出的,这道秘方,只有幼清知晓,丹枫没有透露,冱渊君似乎是察觉其中并没有什么迷药,也没有足够撼动持明根本的东西,便没再追讨。 丹枫在持明中颇有威望,贸然责罚有失人心,更何况…用药温和,又有人帮衬,都不像丹枫的行事作风。 既然没有涉及龙吟秘术,是借用星海外的技术,冱渊君反而觉得有些转机,当然,她不可能放任发展,不仅派遣几人过来“监视”进展,还与丹枫定下誓言。 失败也罢,她和其余龙尊不会过多追究,但免不了惩处涉及的持明。倘若酿成灾祸,丹枫需要强制褪鳞,在下一任龙尊诞世之前,要由龙师议会掌权。 丹枫让权,答应得很爽快,冱渊君都有些好奇,问:“这位来自星海之外的龙裔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唯独她,丹枫没作出让步,不准冱渊君一见。 持明本身就是一体,更何况同为龙尊,冱渊君没理由针对丹枫,她没再强求,拿着丹枫的许约回到方壶,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也无需更多人知晓了。 说到这,幼清都为他捏了一把汗:“万一我有异心,或者没什么真本事,你岂不是会丢掉性命?” 丹枫淡淡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哇,那你还真是轻信我!”幼清笑道,“还好我是个好人。” “我知。” 他没有和她说这些,无外乎是怕她肩负压力,无法专心钻研罢了,听了这些,幼清也抬起茶杯,和他碰了碰,“知己难得,朋友一场,我必然不负所托,后续事宜,我也不会假手于人,你有什么变故也及时告知,我清闲惯了,现在终于有点正事要做,岂能置身事外?” 丹枫却道:“星海广大,仙舟不过海中浮舟,须臾草芥,你…志不在此罢?” 是在怕她离开吗?幼清想了想,收回茶水,她想说自己并没有什么高远的志向,迷途困苦,来外闯荡不过是散心,或许她有朝一日就会离开,但… 绝不是现在。 第20章 三日之后,景元满血复活,天还没亮就来云骑报到,大家正准备晨练,看?到救苦救难清汤大老爷景元回来了,顿时蜂拥而至,起哄把他举了起来。 场外热热闹闹的,镜流一进来便瞬间化成死寂,大家放下景元,讪讪地回到各自的位置,景元摸摸脸颊,轻声道:“师父。” 镜流淡然“嗯”了声,将手中长刀随手一抛,景元接住,刀光微寒,分?量十足,于他而言却是一柄趁手的武器,镜流侧身,平淡道:“自朱明仙舟取得。” 是送给他的新武器? 景元欢喜地说?着“多谢师父”,奈何镜流还是冷着一张脸,抱臂在旁,他穿着云骑校服,单手持刀,当即便实验了一下自己的新武备,不过他还记得幼清的告诫,左手没有吃力,被他保护得好好的。 等到了临近中午,白?珩睡醒一觉,夹着宿醉的幼清飞过来看?镜流,一瞧见景元也在,幼清迅速挺直身体,和镜流一起站在树荫下看?他习武,白?珩问:“还没结束?不是说?要?给景元接风洗尘,下午还练么?” 镜流睨了她一眼,白?珩摸着狐狸耳朵说?:“干嘛这样瞧着我?昨晚是喝了两杯,这不是趁着高兴嘛?今天继续喝也不碍事,今朝有酒今朝醉!” 幼清昨晚也跟着喝了几杯,仙舟的酒果真不是盖的,两杯下肚,她的脑袋磕在桌子上?,也不知是昏了过去还是醉得睡着了,宴席之上?,她趴在这里?呼呼大睡,还是等着散场,白?珩才发现她不胜酒力,大发慈悲地将她扛回去,两个人?在丹鼎司睡到日上?三竿,白?珩被饿醒了,又将她扛在肩上?,过来找镜流吃饭。 看?着云骑新人?们正在射箭,白?珩一时手痒,掏出弓箭道:“我来几发,腾骁不会?介意吧?” 镜流淡淡道:“看?你有没有准头了。” “我的箭百步穿杨,再加上?我这张曲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