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损失不可估量。 等金人开到空地上,景元才把驾驶权交给她,幼清坐在主驾驶位,景元则站在一边,握着她的手背,教她怎么搜索有用的装备,屏幕上出现?了定位与准星,景元推动她的小手,让金人的手也跟着往前,金人挖开积雪,从?这里找到了一把完整的阵刀。 “很好…现?在抓上来。”景元收拢手心,幼清也握紧控制杆,金人捏住小小的阵刀,放进?了胸前的小筐筐。 幼清抬头?看他,眼睛里亮闪闪的,写满了“夸我夸我”,景元当然不会扫她的兴致,他笑着揉揉她的脑袋,轻声?道:“很厉害。”幼清“嘿嘿”一笑,按照他说的办法又捡了很多武器,景元始终站在她身边,幼清目不转睛地问:“不坐下歇息一会儿吗?” 他摇头?,按着她的肩膀轻捏。 “应星比你大吧?”幼清突然道。 “嗯,怎么了?” “他脾气确实太坏了,不喜欢教人,也不喜欢合作,要是我说想开金人出来,他肯定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幼清捏着阵刀往胸口?放,“帮忙也不要,说话也不回应…但是你们两个相处得?应该不错吧?” 景元笑道:“兴许是因为我很靠谱?” “难道我不靠谱吗?”幼清嘟嘟嘴,“非要撞他一下他才出个声?,他难道是一口?钟变来的?” 景元笑得?不行,拍着她说:“出征一月后,师父的佩剑断裂,她弃剑空手厮杀,是应星哥拿出锻造的长剑应急。又过了两天,我的武器也支撑不住,这次的孽物似乎有铜墙铁壁,怎么砍都砍不断,应星从?朱明取来阵刀两万,给所有精锐云骑都换了武器。” “奥,所以我们在这里找阵刀…”幼清悄悄盖住一个云骑的尸首,拿起他的阵刀放在怀里,“我们还?要还?回去是么?” “他若不说就?不还?了。” 幼清噗嗤一笑。 她用金人的手抓起一片雪,将那些尸体盖个完全,景元忽然握住她的手背,她停住动作,侧首结巴道:“怎么了?” 本来…哄他说说话,就?不用让他看到同族的尸体了。原来他一直在盯着啊。 可他的表情?并?不是伤痛,或者说…是更深的伤痛,掺杂在忧虑和急迫之中。 他忽然绷紧声?音,严肃地说:“幼清,去叫师父和丹枫来。” “怎么?” 他把她从?座位上举了起来,幼清透过监视器看着那些被她掩埋的尸体,他们身上… 爬满了树木的枝叶。 幼清眉头?一紧,反而?把景元从?座位上扯了下来,她将他推出驾驶舱,两个人一同落在地上,幼清双手捏诀,一股清风自脚下向外波动,天幕下拢,一道无形的屏障笼罩了整个战场,幼清抽剑道:“敌人太多,我留下来,你去叫人。” 长剑出鞘,流光轮转,她身边扬起的雪围绕着她静止悬空,那气场…让人无法靠近。 景元深知她实力深不见底,理?性来说,留她在这确实是最佳选择,可感情?让他迟疑。 迟疑也只是一瞬。 他说了一句“保重”,就?这样迅速离开了。 雪原空旷,幼清吹散迷雾,前方转瞬开阔,一眼能望到底。寒冷影响了她的嗅觉与判断,她鼻尖发红,耳朵也冷得?痒痒,幼清脱下兜帽,细细听着,风声?、雪声?、还?有…夹杂在里面?的窸窸窣窣的不自然的响动。 是丰饶的气息。 耳濡目染下,幼清早已记住了那些被药师赐福过的味道,与仙舟人中稀薄的建木气味不同,这次的敌人更浓郁、丰饶的力量影响更大。 为什么?同是建木的气息… 幼清抬手划过剑身,高度警惕下,一点动静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城 右边吗… 她抬手挑开剑花,果然,一个人影从?雪中直愣愣地冒了出来,她一击破空,直接穿了个肠穿肚烂、血肉横飞。 但看清那是什么后,她瞳孔收缩,不禁咬唇收剑。 是堕入魔阴的云骑。 积雪松动,那些她特地施法避开的云骑将士们纷纷破土而?出,就?像极速生长的树木,枝条和这些人形的行尸走肉纷纷向她袭来,幼清随手挥动,身边扬起弧形的结界,格挡了所有的攻击。 她在嘈杂的响动和复杂的气味中搜索着这些力量的来源,景元方才说,这次孽物硬的可怕,足够将阵刀震碎,恐怕就?是坚硬的木条挡住了攻击,为了防止干扰,她隐去身形,如同头?狼轻嗅寻觅,很快,对方就?露出马脚,一道凌冽的剑光劈下,那源头?带着冻土和石块瞬间飞到半空,幼清定睛一看,竟然… 城 竟然是一个狐人!城 幼清显现?身形,那狐人身上缠着枝条,幼清细细观察,才确定对方只是一个空壳,并?不是活着的生命。 这狐四?肢都成?了树木,被拔出来后仍旧没有消亡,它操纵着“苏醒”的云骑和藤条不断向幼清进?攻,都被她灵巧躲过,这次她并?未选择将他们超度,幼清隐约觉得?,倘若将眼前的敌人化成?水,云骑就?会失去一个重要的情?报。 她狐裘的绒毛干扰了她的听觉,她果断解开衣服丢到一旁,那些藤条看准机会,直冲过来,企图抓住她的破绽。 但幼清没有破绽。 她肉身不坏,千百年来,几乎没有人能给她留下伤痕,放眼三?界,她也是万年不遇的天纵奇才,此前她不曾标榜武力,可不代表自己是什么小喽啰都能打到的存在。 幼清打算活捉对方。 只是不知水牢会不会利于它生长,幼清一边躲避伤害,一边思索着应对的方法,那些被操纵的云骑蜂拥而?至,幼清不忍损伤他们的身体,所以任由那些尸首趴在她的结界上击打破坏,待到人数足够,她再稍一挥剑,割断了那些控制他们的树枝。 可惜都是徒劳。 他们很快站起,幼清明白,留的全尸终究是一厢情?愿,再放纵下去,对活着的云骑便是威胁。 她刚想送他们解脱,便见一道雷光划破天际,周遭云骑尸首顿时四?散分离,景元手持阵刀,伸手将她拉出尸山血海,他在战场纵横捭阖,偶尔皱眉,神色从?不慌乱,毕竟将领面?露慌张,该怎么率领部下御敌? 他总是那样从?容不迫,或严肃认真。 但幼清对上他的脸时,她看到了无法遮掩的慌神,他迅速确认了她并?无损伤,那慌乱才缓缓消散了。 龙吟呼啸而?来,一条硕大的苍龙自天而?降,直冲敌首,三?道寒剑勾勒的月光紧随其后,那狐人就?像被定格在空中,再动不能了。 景元将她从?怀中放下,身后是前来支援的云骑,幼清咬咬唇,摇头?道:“那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