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了这些纷争,尽管与丹枫脾气并不对付,但关于龙角一事,他还没有死心。 应星快走几步,跟上?丹枫的步调,两个人并肩走着,但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朋友,更像是硬凑在一起?的两个陌生人,一句话都没有,怎么走都别扭。 眼看着景元的帐篷要到了,白珩后瞧一眼,停下脚步道:“哎,镜流,你?那处是不是堆满了军备?” “嗯。怎么?住你?绰绰有余。” “但是住幼清就有点?…” “亦是绰绰…”镜流话音未落,就被白珩戳了一下腰。 幼清低头绞着手指,两方踟蹰之时,景元忽然“哎呦”一声。 白珩大声关切:“景元啊,你?怎么了?” “嘶…兴许是伤病发作,怎么这样?疼?” “快叫神医给你?看看!”白珩推着幼清过去,还给她备了台阶,“我?和镜流会给你?留门的,不怕。” “嗯…”幼清扶着歪倒的景元,小幅度点?点?头,白珩架着镜流往前走,镜流回头想说什么,白珩一把就将剑首带了回来?,愣是没让她多说一句。 这下没了人,夜深人静,周围安静得可怕,景元忽然缠着她的腰,撩开帐帘将她带了进去,她紧紧贴着他的腹部,下意?识挣脱道:“做什么?” 他一改疼痛的模样?,低头腻她:“真的生气了?” 幼清一把推开他,“谁生气了。” 她捋捋头发,抬手要走,景元一把将门锁好,她被他按在火炉前,他忙着烧火,幼清虽说没走,但始终背对着他,两只小手缠着自己垂下来?的头发,过了会儿,他坐在她身后,手臂环绕她的腰,幼清挣了一下,没挣开,他的头贴过来?,她往旁边挪了挪,景元轻声道:“是闹着玩的。” “别弄得我?这么小气,我?没生气。”幼清小声嘀咕,“说什么都帮我?,闹着玩的就不作数了?” 景元笑笑,他磨蹭着她的脸,手心烫着她的细腰,幼清又挣了挣,好像要跳出包围的小猫,奈何他箍得太紧,她逃不开,侧头哼着:“刚才你?不是还想留应星在这里留宿?” “我?怕你?不愿意?过来?,他又没地?方去…”景元越说越委屈,“再说,这里还有很多帐篷,我?是担心应星他会冷…没别的想法。” “那你?故意?压着声音说干嘛?怕我?听到多想?我?在你?心里得多小心眼?” 连珠炮一样?,弄得他左右不是人。 景元这样?口齿伶俐的人都被她噎在半路,他无话可说,便将她搂在腿上?,头压着她的肩膀,带着微微的酒气,像是叹息地?说着:“清清…” 幼清捏着他的手腕,听到他这么叫她,她浑身都失了力气,任由他将她紧紧裹住,在她颈边说着“清清”。 “手冷了,给你?暖暖?” 她放在他护腕上?的手激灵一下。幼清抽走小手,被他一把握住,他搓着她的手背,屋里也渐渐暖了起?来?,她用指尖划着他的指背和指缝,低声哼着:“那你?还有没有哪里痛?” “嗯?” “刚才你?说伤口痛。” “奥…”景元笑着说,“确实有点?。” “哪受伤了?”幼清扭过头摸他的胸口和胳膊,景元垂着眼睛,温柔地?望着她,幼清锤他一下,催促道,“讲话呀…” 他还是没说话,景元搂着她躺下,用被子盖住了彼此?。 这次他没有背过去,而是撑着头,好好地?看她。幼清缩在被子里,眼睛眨呀眨,他抬抬唇角,用手指撩过她脸侧的发丝,她眯眯眼睛,他又刮刮她的鼻尖。 幼清笑起?来?,两手抓着他胸前的布料,向他贴了贴。 他的手心盖住了她的半张脸颊。 拇指摩挲着,他的目光温柔缱绻,淌着情意?,她垂下眼皮,侧头蹭着他的手掌,景元撂下撑着头的手,用手臂将她捞到怀中,幼清按着他的胸口,欲拒还迎的,他低头吹开她额头的碎发,把她逗得不行,她推推他,仰头说:“到底哪里痛啊?” 景元捏着她的下巴摇晃,说道:“现?在好了。” “好啊,学着骗人。” 她咬了一口他的指尖。 景元用手背在她的下巴和脖颈滑弄,她缩起?肩膀,咯咯笑着:“好痒啊…” 幼清伸出两手去捏他的脸,左右拉一下,他变成?了一张哭丧脸,她又拍回原位,于是成?了包子… 就这么被她搓瘪揉圆,他脾气好得可怕,反正幼清是没见?过他生气,小小年纪就这么好情绪,她都忍不住感慨起?自己的小气。 她真是太小气了,难道真的跟他生气了吗?说到底…就是闹着玩嘛。她原谅他了。 “但是不准有下次!” “好好好,小冤家。” 幼清的脸红了起?来?,他贴着她说:“我?给你?赔罪,好么?” “说说谁不会?” “要我?怎么做?”他说,“我?什么都愿做。” 幼清哪里还有半点?生气的意?思,她埋在他的颈窝说:“就是嘴甜而已…我?才不要,什么都不用你?做。”城 “唉…”他叹了口气,紧紧搂着她说,“多谢大人你?宽宏大量,愿意?陪我?。” “那自然,我?向来?温柔体贴。”幼清揉着他的发尾说,“陪着你?…到哪里都会陪着你?。” 他抿抿唇,低声问:“真的?” “我?都来?这了…我?最怕冷了。”幼清缩着身体说,“暖暖…” 他收拢臂弯,比方才要温柔许多,若是他强势起?来?,她还真有点?挣脱不开,不被他这样?抱着,她总觉得他松松软软的,像个白色的小面包,原来?捏起?来?这么硬… 他腾出来?一只手去暖她的双手,在被窝里捂了这么久,手并不凉,但比起?他的来?说还是温度低了些,景元给她暖着手,她藏在他的颈肩嗅了嗅,笑问:“喝了多少?” “不多…” “你?是醉了。”幼清笃定道,“闻着像酒酿圆子。” “何谓酒酿圆子?” “就是在酒酿里放点?小团子…” “奥…”景元打着哈欠说,“还没尝过…你?那处有没有?” “没有现?成?的,但是我?会做…”幼清抬头看他,他压着枕头,泪眼朦胧,睫毛都被他的眼泪打湿,变成?深色的一缕一缕,幼清用手轻轻晃了晃他,景元呼吸浅浅,竟然已经睡着了。 也难怪他倒头就睡,累了一整天?,又撑了半宿守着她们,本就困倦,还喝了不少酒…幼清揉揉他的脑袋,他紧闭双眼,一头蹭进她的怀抱,蹭了两下便呼呼大睡起?来?,幼清两只手才能抱住他,她拍拍他的后背,低头哄着:“睡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