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还带着后援不成?” 景元一笑,将?手?放在一旁的黑布上,幼清这才瞧见旁边还有东西,景元道:“要不要掀开瞧瞧?” 幼清心里打鼓,隐约猜到是什么,可真当她?揭开黑布,里面?的飞船还是让她?吃了一惊。 流线型设计,纯黑色的漆面?,一瞧便是最新款的飞行器,高级感扑面?而来。 这架飞船比她?之前的要大?上一圈,但贵在能够收缩折叠,可大?可小,景元帮她?打开机舱门?,幼清迈进去?,里面?的布局几乎与之前别无二致,唯一的区别便是多了一处休息的卧房,墙上的零食、工具塞得满满当当,驾驶舱的贴膜还在,好几本飞行手?册与维修手?册就已放在能够随手?拿到的凹槽,幼清在里面?转了一圈,又飞到会客的机舱,这里的墙面?做了一整套收纳的橱柜,最显眼的位置还放了一张能够张贴装订的收纳板,景元已经“自作主张”地将?他们几人的合照钉在了最中间。 “怎么样??摆放的位置合你心意么?” 幼清用力点头,景元又撩开休息室的窗帘,里面?有一张折叠床,橱柜均已布置好,幼清打开柜门?,里面?还有不少?便于旅行的衣物,还有几件休闲的裙装。 幼清拉开床铺,床品移动填充,躺上去?软绵绵的,更有好几个猫咪玩偶将?她?包围,幼清倒在上面?张开手?臂,景元点点一旁的按钮,上方的遮盖徐徐展开,外面?的景色映入眼帘,正是她?想要的观景天窗。 每一处都符合她?的心意。 幼清欢喜极了,当即决定要开着新飞船带他出去?兜一圈,两个人一同撕开保护膜,幼清一键启动,映入眼帘的便是她?熟悉的语言与系统,幼清稍加学习便点击启动,这飞船起步极快,后坐力更强,景元的座位尚未来得及固定,一下便飞出去?老远,还好他及时止损,赶紧挪回驾驶舱,再回头时,罗浮已成了漂泊宇宙的小小孤舟,幼清打开玉兆,连上公司的信息网络后,幼清找到一个坐标,直奔目的地而去?。 飞行速度提升了一个档次,不出半个时辰,幼清便找到了那处光景。 这是一颗坍塌的恒星,正在吞噬周围的星球。 “这或许只是残存的幻影,也有可能是从几亿光年外折射而来的光。”幼清停止飞行,望着前方道,“就像星海中的一处洼地,行星漩涡般流淌进去?,折射最后的光芒,然后重?生。” “只不过这个过程太过漫长,不成想到现在还没有结束消亡的进程。”幼清无奈一笑,“不过流淌的星星好像海岸的藻类,还是很漂亮的。” 眼前的光景确实十分壮阔。 景元陪她?回到休息室,隔着天窗,静静看?向那走向死亡的河。 他揽着幼清的肩,一手?枕在脑后,目光深远。 幼清却收回视线,看?着碎金般光影下的他。 仙舟天人长寿不老,景元的面?容也不再变化?,脱去?初见时迷茫灵动的稚气,幼清忽然意识到了他沉沉心思,已经积淀于心,再也不会随意展露了。 她?用手?指划过他高挺的鼻梁,景元挑眉,转过来看?她?,笑问:“不是来看?景?” “看?过了,都腻了。” “星河尚且流转,瞧我久了,岂不是会更腻?” “才不会腻。”幼清捏捏他的唇尖,哼道,“谁叫你生得这样?好。” “待得了空闲,我去?看?望爹娘,为我这副模样?,也要和他们说声谢谢。” 幼清一笑,撑起身子,用手?轻抚他的脸颊,景元半眯双眸,好似在享受她?的爱抚。幼清的手?勾到他枕住的发带,顺手?撩开,景元顺着她?的力道抬头,幼清抽出这条精致的发饰,端详过后,又放在唇边亲了亲。 景元凝望着她?,伸手?握住她?的一缕青丝,轻柔摩挲,幼清道:“要不要给你做两件衣裳?” 景元原来也是官家大?少?爷,不愁吃穿,他少?年失怙,又长期浸在军营,没了母亲的关爱,景元的穿着明?显随意许多,衣物也始终穿着那两件,也不知是他怀念母亲的温暖,还是他对自己疏于照料,总之,景元自父母走后便鲜少?为自己添置什么了。 听她?如此说,景元摇头,笑道:“仙舟贸易往来畅通,什么都买得到。” 景元并非是不会照顾人,而是… 他不爱照顾自己。城 幼清轻叹,抚着他的脸说:“若我不疼你,还有谁疼呢?” 景元微怔,继而一笑,温和道:“好,等?你疼我。” 平时俏皮话不少?讲,两句就能将?她?逗笑,这次幼清却平添两分愁容,她?想问将?军的决断,毕竟他看?起来话中有几分保留,但景元不说的,她?不能追问,会让他为难。 指尖勾住他软而蓬松的发,滑到脸上,落在唇间。幼清俯身贴贴,景元撩开发丝,轻轻回吻,她?不知该如何开口问,最终成了小心翼翼地试探:“你不会有事的,对吧?” 他摇摇头,安慰:“不会。” 幼清叹了一声,躺在他身侧,眺望迢迢银河,好似在自言自语,“这世上诸法,都像这流淌的河,轮转不息,死死生生。我此前的日子太过自得自满,总是领悟不到这些?道理?,可当我觉得我已参透时,我才明?白?,无论多久,还是无法大?彻大?悟。” “仙人长寿,长寿何为?”幼清问他,“景元…你可知道答案了?” 他握着她?的手?掌,似在思索,半晌之后,他忽然抬起身子,用手?将?她?拢到唇前,长驱直入,唇齿交缠间,他呼出热气,让她?口舌发干,堪堪接住他的话语。 他说,只在此间。 安慰的话终究只是安慰,景元并不知未来将?会如何,更不知这漫长寿数的终焉,既然如此,何必再思索将?来? 就要现在,短暂的…和她?亲昵的片刻欢愉。 像吞了酒般迷蒙沉醉,幼清拉扯着他的腰带,其上的玉饰应声而落,坠在腹间,幼清被冷得一个激灵,那些?配饰便被他匆匆扫开,换来的是他温热的皮肤。 托着脸颊,她?无处可躲,只好放任他攻池掠地,幼清忙在双手?,胡乱地去?剥他,扯出一片月白?的冷色,景元的膝盖抵着她?,幼清的龙尾试探去?缠,他又放松双腿,让她?得了间隙。 逼仄的环境、窄小的床铺,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崭新且无情的机械与木香,将?他们不断挤向彼此。幼清贪取熟悉的气味,便在他的颈肩寻觅,有几次止于礼的位置,幼清本能去?看?,又被他掰回原位。 一个探寻,一个默许。 他已经给不了别的安慰,话语、礼物、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