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摆摆手?,景元解围道:“是我?的家里人。” 青镞这才收起?佩剑,斟酌之后,俯身道歉。 可她是如何进来?的?铜墙铁壁的将军府,即便是将军的人,也得有个通报吧? 幼清歉疚道:“抱歉,我?看大家都在忙,不好意思打扰,就私自进来?了,吓到?你了吧?” 这美人说话柔柔的,听得让人舒心,既然是景元的人,她也没权力阻拦,于是规矩地立在一边,幼清从?盒子里拿出?点心,还给了青镞一份。 中午都在加班,景元一点架子都没有,请青镞坐下一起?吃,青镞盛情难却,就坐在了角落,两手?捧着点心吃了起?来?。 好吃,简直是人间?美味。 景元同样低头吃着,幼清问:“是不是还有要事处理?” 她似乎强忍着才没有把“我?来?帮忙”说出?来?。以前景元做骁卫时,她可以随便插手?他的小任务,但现?在他是将军,根基不稳,幼清说要掺和政事,岂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最近没来?找他也是因为如此。 可心里还是想的,忍不住过来?探望,景元见她小心翼翼,比对待腾骁还要“敬重”,于是拍拍她的手?,轻声说:“别太拘束,没有外人,” 提拔的策士都是自己人,或者说…就是他的人,没人会?和自己的顶头上司作对的。 幼清松了口气,景元的手?还搭在她的手?上,吃着吃着,就成了紧握。 幼清缠着他的手?指,身子也前倾几?分,小声说:“中午不回家啦?” 景元摇头,“来?不及午睡。” 见状,幼清便道:“那…昨日的事,你考虑得如何?” 这是不想把公事带回家,想要趁着他在将军府就解决,回家后就是他们的私人时间?,亲亲抱抱,相拥入眠。 她倒是分得清晰,景元叹道:“我?可有考虑的余地?” “你不愿意,我?当然会?考虑你的想法,只是…”幼清流露出?苦闷的神色,“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丹枫还在静养,需得等待他一切转好再做打算。” “你还不曾说过你的想法…”幼清问他,“你是如何想的?” “我?不知。”景元轻声说,“理性?而言,你说得不错,以你的能力,有可能成功。可这些本不是你的责任。” “是我?的…”幼清向他靠近,声音很轻,但掷地有声,“你就是我?的责任。” 景元一笑:“为何?” “你说呢?因为…我?想为你减轻负担,想让大家平平安安,更想和你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我?答应伯母会?照顾好你的,我?从?不食言。”幼清嗫嚅道,“你不懂吗?因为我?爱你…” 青镞听到?一半便觉得接下来?自己不该听了,可还是没躲过,把这些都听到?了耳朵里面。她抱着糕点,默默后退,两个人隔着一张桌子,眼神都打得火热,青镞不敢再看,抄了个近道闪到?了自己的办公地点,远离纷争。 听到?她这样说,景元收拢手?心,静静凝望着她。 幼清与他对视,撞上他的眼神,就如同撞入太阳的中心,又烫又灼目,幼清垂下眼皮,景元忽然起?身,侧身走出?了将军府。 幼清跟上他,两人走出?偏门?,景元又站定?脚步,把她抵在了角落。 逃过一劫的青镞本想去对面接杯水压压惊,结果便撞见竹林掩映下缠吻的两人,吓得她立刻转身回到?了办公室。 他鲜少如此强势又高气压,比起?接吻,更像是大口吞食和撕咬,幼清舌根发麻,呆呆地去追他,又被他含在口中,重重吮吸,分离片刻,幼清呼吸时有时无,时重时轻,吞咽几?次,她张开口,似乎在辅助鼻腔呼吸,却贴着他,只留半点空隙。 景元的胸口起?伏,一手?压着墙面,另一只握着她攥得发白的拳头,针脚密实的外袍都被她扭出?褶皱,景元轻吻她的唇珠,又贴向下唇,用唇舌含吻研磨,幼清后靠在墙上,轻轻推他,才分开一点距离。 他们此前从?未有过理念上的争执,或者说,因为他们身份并?不处在罗浮的政治中心,所以他们也不需要有理念冲突。 让她去,对于罗浮来?说,无足轻重,不痛不痒,如果是腾骁,即便担心她的安危,但会?偏向支持。 可重点便是…如今他坐在这个位置上。 找到?药师?便是最初的仙舟舰队也用了千年?,也因此迷航,再也无法返回故土。幼清虽是长生种?,可她怎能保证不会?在混沌之境迷失,她分明说过,即便是她也无法与宇宙的原理抗衡。 如果她在外面迷失方向呢? 如果她被外星异种?围困呢? 如果她见到?丰饶,却被丰饶同化,夺去意识呢? 一个人走那样的路,该有多危险,她清楚吗? 如果是他,踏上这样的旅途,他会?觉得自己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都要闯一闯,可他该以何种?心情支持她? 对于她会?离去的事,景元早有准备,否则他不会?为她购置飞船。 可他不是为了让她一个人以身犯险才这样做的。 她明白吗? 对上她澄澈的眼眸,景元生出?几?分气愤,几?分不忍,更多的是痛苦和迷茫。 幼清的眸光微动,她望着他,轻轻回道:“我?明白。景元,我?都明白。” 她捧着他的脸颊,轻柔揉搓,“相信我?…我?会?回来?,或许那要很多年?…” 她这样做,不只是为了他。如果她只在意他,那她不必大费周章地解决仙舟与丰饶积怨已?久的矛盾,她大可置之不理。 她的善良,对他们和仙舟的情感,还有那质朴至极的助人为乐,就是她最真挚的出?发点。 “如果我?发现?不对劲,我?就会?返回。公司的通信设备这样发达,我?们还可以每天联络,我?会?向你报平安。” 那她又要如何保证,他还活着呢。 将军通常都不会?长寿,坐在这位置上百年?便是长久的,在真正不死不灭的她面前,仙舟天人也成了脆弱的种?族,担心起?寿数的无常。 “不会?的,景元。”幼清像是能听见他的心声,回道,“你会?健康、长寿…就像真正的仙人那样,万寿无疆。我?为我?们算过的。” 俗话说天机不可泄露,这样的卦象百年?只能算一次,幼清不想影响景元的命数,于是算了他们的姻缘卦。 是很好的卦象,久别重逢,长相厮守。 可他看起?来?仍没有放松的迹象。情况翻转,他成了那个留守的人,因未知太多,所以愁肠百结。 幼清抚着他的眉锋,令它舒展,景元阖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