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把手从羽绒服口袋里拿出来, 举到许嘉年面前, “我的手都出汗了。” 许嘉年低头用鼻子碰了碰他的手心，发现确实是暖的，就笑着说：“嗯，快装回口袋里，冷就把手套穿起来。” “嗯！”岁岁点头，小半张脸埋在围巾里，额头被帽子的绒毛遮住，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许嘉年刚直起身，头上就被戴上一个柔软的耳罩。 他转身看向蔺贺，任由对方给自己整理好围巾，盖好帽子，然后一家人打着手电筒去散步。 今夜无风，刚下过大雪的天空格外干净，群星闪烁，仿佛触手可及。 远处，一轮弯月挂在天空一侧，如水的月色洒在皑皑雪原，清冷如画。 眼前，鼻尖呼出的气化成白雾，朦胧了夜色。 蜿蜒的村路上，积雪被清扫在道路两旁，比前两日更好走一些。 一家三口不知不觉走到盖冰屋的雪地，积雪厚厚一层，还留着他们白天忙碌的足迹。 他们绕着即将竣工的冰屋走了两圈，许嘉年数着步子，诧异地说：“好像比我们一开始预估的面积要大一点？” 蔺贺：“嗯，里面很宽敞。” “那就好。”许嘉年高兴道，“明天差不多就可以封顶了吧？” 蔺贺保守地估计了一下，“最迟后天上午。” 由于冰屋整体面积较大，他们的屋顶面积自然也不小，一块块冰块拼起来，没有房梁和柱子，不一定能成功。 需要再想想办法。 “明天的事明天再想，我们回去吧。”许嘉年说，他们在外面转了有十来分钟，再往回走走，消食的目的就达到了。 “嗯。” 一家人踩着雪往回走，许嘉年突然问蔺贺：“你左手穿手套了吗？” 蔺贺右手穿着手套打手电筒，左手和左边那只手套都揣在兜里，闻言掏出来摊在许嘉年面前。 许嘉年怕冷，手揣在兜里还穿着手套，这会儿接过蔺贺的手套帮他穿上，然后牵住他的手，软着声说：“我困了，你牵着我。” 蔺贺眉头微蹙，拉住他：“我背你。” “不用。”许嘉年拉着他往前走，“牵着就行。” 蔺贺愣了片刻才回神，望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浅浅弯起唇角。 岁岁见状，连忙给自己右手套上手套，拉住爸爸还没来得及揣回兜里的左手。 ——他也要牵。 许嘉年微讶，拉拉他的手，笑着对他说：“回家啦。” 岁岁微微笑着点头：“嗯！” 弹幕：【真是的！老婆想牵手就直说嘛，找什么借口？】 【笑死！爸爸们天生一对，岁总却好像是点外卖送的，想牵手都要自己努力。】 【心疼岁总，哈哈哈哈哈】 【点哪家外卖可以送岁总这么可爱的小孩？我怎么就点不到！】 【轮回司投胎部外卖，用真心才能点到哦~】 【哈哈哈哈哈】 【要到下播的点了，老婆晚安。】 【晚安，大家明天见。】 一家三口回到家，刷牙洗脸，准备睡觉。 “爸爸。” 许嘉年刚帮岁岁把毛衣脱下来，就听见对方喊自己，便问：“怎么了？” 岁岁坐在炕上，仰头朝他龇牙，用舌尖顶顶门牙，“我好像要换牙了。” “我看看。”许嘉年捧起他的小脸。 岁岁又用舌尖顶了顶门牙，晚上吃饭的时候就觉得有点疼，刚刚刷牙的时候发现它真的会动。 许嘉年瞧见那颗牙略微晃晃，惊讶道：“还真是！” “蔺贺你快来看，岁岁要换牙了。”许嘉年把出门倒水的男人喊回来，一边叮嘱岁岁：“你别顶它，让它自己慢慢掉。” 蔺贺低头凑过来：“哪颗？” 许嘉年说：“左上那颗门牙。” 岁岁听话地不再碰那颗牙，有些担心地问爸爸们：“它会马上就掉吗？” 许嘉年用被子裹住他，说：“应该没那么快，你这两天吃东西的时候小心一点。” 岁岁裹着被子躺下，想到学校里的小朋友换牙的时候说话漏风的样子，还有一些小朋友满口蛀牙，长出来的新牙齿也是黑黑的，或者干脆长歪了，就忍不住忧虑地皱起了小眉毛。 许嘉年见状，温声问：“怎么了？换牙是好事，说明你长大了呀。” “可是会很丑。”岁岁小声说。 许嘉年噗嗤一笑，说：“不会呀，我们岁岁好看。而且大家都会掉牙，没有人会笑话你。” 岁岁沉默着不说话。 蔺贺说：“就像你们以前不会笑话方思煜一样。” 岁岁想了想，小声说：“好吧。” 但他还是希望这颗牙能在节目结束之后再掉，不要被那么多人看到。 岁岁带着忧虑进入梦乡，做了一个自己的牙齿变成一个个会动的小牙人，从他嘴巴里跳出来，追在他背后笑话他没有牙齿的噩梦，起床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刷牙时碰到门牙，痛得一个激灵，吐出两口血沫，感觉它似乎又松动了一些，顿时更加郁闷。 他小心翼翼刷完牙，小心翼翼地吃完早饭，忧心忡忡地出门。 许嘉年和蔺贺见他这样，安慰了几句，可惜收效甚微。最终决定不在这件事上给岁岁太多关注和压力，顺其自然。说不定和小朋友们玩一玩，岁岁就把这件事暂时忘了呢。 “岁岁！” 许嘉年正想着，方思煜就朝他们跑过来，在岁岁面前咧嘴龇牙，“岁岁你看，我又要换牙了。” 岁岁微讶：“你也要换牙了？” 方思煜一呆：“你为什么要说‘也’？” 岁岁一僵，抿紧唇角。 “你也要换牙了对不对？”方思煜惊喜道，伸手想捧岁岁的脸，“快让我看看！” “你——”岁岁一把抓住他乱动的手，不好意思地瞥了一眼不远处走来的其他嘉宾，又瞥了眼摄像头，“你小声点。” “那你让我看看。”方思煜执着道。 岁岁没答应，松开他，小跑着跟上正在和其他大人寒暄的爸爸们。 方思煜立刻追上去：“岁岁！你让我看看！” “看什么？”秦霄宇凑过来好奇地问。 岁岁立刻紧张地看向方思煜。 方思煜想到刚才岁岁让自己小声一点，就梗着脖子对秦霄宇说：“不告诉你。” 然后拉着岁岁的手跑远，小声说：“我不告诉别人，你就让我看一下嘛。” “我们都换牙，我又不会笑话你，我还可以先给你看我的，你看你看——” 弹幕：【小声也没用，我们都听到了！岁总你要换牙了！】 【思煜比岁岁小一点吧？牙倒是换得挺勤。】 【思煜是昨天上午啃糖葫芦啃的，晚上刷牙的时候出血了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