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站直身子,从自己位置上拿起黑色大衣,转而披在陆嗣音肩上。 陆嗣音被周子佩的动作搞得有些懵,一边伸手想把衣服扯下来,一边说:“我不冷。” 周子佩强硬摁住她的手,语气冷硬道:“别动,穿着。” 视线落在陆嗣音刚刚一直攥着的茶杯上,缓着语气似哄非哄道:“这茶凉了,一会儿给你倒热的。” 之后丝毫不给她思考的机会,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伸到她膝盖下方,直接横抱在怀里。 陆嗣音憔悴的脸色变了变,挣扎的力气都比平时小了不少:“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平常力气最大时都奈何不了周子佩,更何况她现在状态的确算不上好。 周子佩摁住她的身体,不容置喙道:“去医院。你最好还是别动。” 陆嗣音动弹不得,自己又实在疲于应对他,便摆烂随他去了。 周子佩出门之前想了想,把他的大衣往上拉了拉,陆嗣音整个人被裹在里面,直到旁人完全看不出来她是谁才罢休。 柳辰安的耳目可能就在周围,陆嗣音和音舞乔装一番,应该是不想让联邦政府的人知道的,以防万一还是藏一下吧。 用脚踢开门,音舞已经听到动静出现在门口,见到这副场景,心中大骇,表情立马变得警惕,掏出枪指着周子佩说:“你把我们会长怎么了?” 周子佩眼皮都懒得抬,看也不看音舞,径直绕过她。 音舞眼皮狠狠一跳,刚要发作,就看见陆嗣音露出毛茸茸的脑袋,朝她示意了一个手势。 音舞挠挠头:“……” 这是什么情况? 陆嗣音按耐住她,又默默将脑袋缩了回去,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沉木香,不禁眼热,又莫名让人心安。 她闭上眼,疲乏如潮水般袭来,嗅着周子佩大衣上的味道,渐渐睡了过去。 周子佩目睹她的动作,眼中浮现笑意,只觉得阿音可爱极了,纵使现在性子没有以前活泼开朗,冷了些,强硬了些,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惹人怜爱。 走出大门,周日已经将车开到了门口,见他出来,没有废话,连忙打开后座车门。 周子佩弯腰跨进去,见陆嗣音没有反应,才意识到她已经睡了过去。 “周……”周日刚说出一个字,就被周爷一个眼神制止,看到他怀里的陆嗣音,立马闭上嘴,神色间难掩激动。 时隔五年,周爷终于又和音小姐在一起了吗? 太不容易了,想哭。 周日一边感慨一边轻手轻脚坐到驾驶位,向着医院启动车辆。 周子佩没有将陆嗣音放下来,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这个世间至宝,动作间陆嗣音覆在脸上的大衣微微下滑,露出好看的眉眼,黑鸦翅膀般的长睫覆在眼睑下,垂落一片阴影,乖巧又宁静。 睡着时都还皱着眉。 他低头亲了亲陆嗣音的额头。 发现她额头温度异常高,便对前方的周日轻声催促:“开快点儿。” 周日踩下油门:“好的。” 高速跑了几分钟,一时没注意,汽车踩过路上一处小坑,车身颠簸了一下。 陆嗣音身体本就难受,如此在睡梦中眉头皱得更紧,低声咳了几下。 周子佩见状安抚着拍了拍她的后背,见人又一次安稳睡去才无声舒一口气。 带着几分凉意的目光直直射向开车的周日。 周日瞬间感觉后背凉嗖嗖的,从额头坠下一滴冷汗,握着方向盘的手抓紧,再不敢大意,全神贯注盯着前方路况。 不到二十分钟,汽车顺利到达一家医院。 周日自觉打开车门,看着周子佩下来后大步走进去,才如释重负松口气。 这家医院在外看着其貌不扬,与普通诊所别无二致,人也稀少,这么一来,旁人是怎么也不敢到这里来看病的。 只有走到里面,才会发现其环境清新安静,干净又洁白,气氛与平常医院里的死气沉沉不同,感觉这里多了一些淡然。 装修更是别具一格,简约素雅,要不是里面走动的人都穿着白大褂,还真难看出来这里是一所医院。 周子佩一进去就看到楚冕朗声对一位老太太嘱咐道:“您回去按时吃药,一周之后再来复查。” 老太太似乎有点儿耳背,笑着点头问:“一周之后干什么?” 楚冕笑容无奈,又重复了一遍:“复查,确认您以后还要不要住院治疗。” 老太太听清楚了,却犹豫着没将药接过来。 楚冕弯腰耐心道:“您拿着,这药和后续治疗都不要钱。” 老太太瞬间眉开眼笑,把药拿在手里之后,看着楚冕像看着一个活菩萨,连连道谢。 楚冕将老人送走,就看到周子佩走进来,神色没有惊讶,反而走近之后看向他怀里。 心中了然之后,没说什么,说了一句“跟我来”,直接朝电梯走去,脚步匆匆。 周子佩跟着他来到顶楼的一间病房,把陆嗣音小心翼翼放到洁白无瑕的床上,摸了摸她发热的脸颊。 楚冕凝重道:“陆嗣音怎么了?” 周子佩说:“发烧了。” 楚冕立马想也不想开口:“发烧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等等,发烧?” 他用写着“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她是发烧”的眼神看着周子佩,几次张嘴才重新组织好语言,说:“那她怎么晕了?烧晕的?” 周子佩:“睡着了。” 楚冕:“……” 着急忙慌把他叫到医院,一句话也不多说,来到之后更是抱着昏睡的陆嗣音,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差点儿魂儿都吓没了。 甚至已经做好告知陆静姝,等她发飙的准备了。 楚冕一言难尽道:“哦,发烧啊。” 他让周子佩看着陆嗣音,自己出去了一趟。 刚下电梯,就被一堆人围在中间。 “冕爷,周爷今天怎么来了?他怀里抱着的是谁啊?” “冕爷,我看你刚才神色那么凝重,是病情很严重吗?你都治不好?” “啊,就连你都觉得困难的话,那岂不是很有研究意义?能不能在你治疗的时候,让我们去学习学习?” “对啊,冕爷,这对我们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好不容易在医院出现一次,就让我们近距离观摩观摩吧!” 楚冕好笑地看着面前一个个眼睛发亮,充满八卦之光的护士以及医生。 “我看你们学习是假,八卦才是真吧!”他直接点破。 其他人心虚地嘿嘿笑着。 楚冕正了正神色,说:“都没事做了?快去工作,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哦。”所有人闻言蔫头巴脑地说了一声,然后垂头丧气散了。 楚冕无奈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