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这一套。” 陆俊赫尴尬轻咳一声,解释:“我们没装,只是当时刚好有急事。” 陆静姝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没再继续纠结这个,说:“这五年我很少来陆家,就算来了,也是立马离开,爸你不会不知道原因。” 陆玉亮没吭声。 “因为我总觉得你们对嗣音的死太冷漠了。今天,我突然想明白,或许你们不是冷漠,而是和大哥有事瞒着我。” 陆玉亮否认:“对于嗣音,我们的悲伤不比你少。只是肩上有重担,不允许我们一直沉浸在伤感中。我和俊赫有什么可瞒你的呢?” 陆静姝插兜的手指摩挲了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这些暂且不谈。陆月林在哪儿?今天加餐,给他喝鸽子汤。” 陆俊赫和陆玉亮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不敢想的荒谬。 陆俊赫僵着身体问她:“什么鸽子汤?” 陆静姝故意说:“你也想喝?门口看见几只飞过,随手打下来的。” 陆俊赫神色微妙:“那些鸽子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那么多只呢,总不能静姝精准打死了那一个吧! 陆静姝抱臂看着他,闻言从兜里掏出一个纸条,说:“你是说,这个?” 陆俊赫和陆玉亮两眼一黑,只觉得脸生疼。 刚才还信誓旦旦说没事瞒着她,结果…… 陆静姝翻开纸条,一字一顿念出上面的内容:“信中所说,我已收到。此次出行,切记要注意安全……” 陆玉亮抬手制止她:“行了,别念了,我写的,知道是什么内容。” 陆静姝撕开一个棒棒糖,咬进嘴里:“你们和陆嗣音这能想办法,飞鸽传书这么古老的东西都用上了?” 陆俊赫见她什么都知道,索性就摊开了说:“最古老也是最不令人起疑的法子。” 也是,估计谁也想不到科技发达,一条信息就能瞬间到达大洋彼岸的科技化时代,竟然还有人用飞鸽传书这一套。 陆嗣音所有通讯设备都是联邦政府所设,网络不见得有多安全,这招倒也避免了信息泄露的威胁。 陆静姝含着棒棒糖,甜丝丝的味道充斥整个口腔,稍稍安抚了她躁动的情绪。 “你们什么时候知道她没死的?” 陆玉亮目光沉静,像是在回忆:“你将这个消息带回来的时候我和你大哥并不知道,真正见到陆嗣音时,她已经是联邦政府的人,并且改名蝶音。” “虽然带着面具,但我和爸一眼就认出来她就是陆嗣音,”陆俊赫说,“后来一次接触,我们将她的身世告诉了她。” 陆静姝听到这里,问:“那你们也知道她是因为……代替我去了联邦政府?” 陆俊赫叹息道:“知道。她如实告诉了我们。” “为什么不阻止她?” 陆玉亮平静道:“阻止有用吗?你了解她,嗣音认定的事情,是一定会做下去的。更何况这事关你的安危。” 陆静姝抬手捏了捏后颈绷紧的皮,低头不语。 “她让我替她瞒着,陆家也在暗中帮助她行动。” 陆静姝眼尾泛红,张嘴:“我自己的事,不需要她来冒这个险。” 陆玉亮忽然笑了笑,对她说:“你知道嗣音当时怎么和我说的吗?” “陆家上次帮姐金蝉脱壳,还她自由,这次就让我帮她永绝后患,还她重生。总要有人做出这一步,我是最合适的,不光是为了姐姐,还为了所有联邦政府的受害者。” “将来若是姐知道了一切,就将我的这番话告诉她。不必自责,不必内疚,我所做的一切,为她又不只为她,永远也不要有负担。” 陆玉亮到现在还记得陆嗣音说出这些话时脸上柔软却又无比坚硬的表情,这是他的女儿,一生引以为傲的孩子。 陆静姝苦笑道:“她连今日这一幕都算好了。为我做出这么多,让我该怎么办呢?” 陆俊赫拍拍她的肩膀,说:“嗣音就是为了让你活的轻松一些。” 我轻松了,那她呢? 陆静姝忽而发觉嘴里的糖甜得发苦。 “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你还是当不知道。不然嗣音潜藏五年就都白费了。”陆玉亮说。 陆静姝冷静下来:“知道。不过,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将自己置于险地。” “你想怎么做?”陆俊赫担忧道:“静姝,别冲动。” “我有分寸,不用担心。”陆静姝将手里的纸条扔在桌子上。 “重新养几只鸽子吧!”她拉开门走出去。 陆玉亮和陆俊赫看着桌子上的纸条,表情很是一言难尽。 陆静姝没打算将这些真相告诉周子佩和楚冕。 既然陆嗣音有心瞒着,她便不会违背她的意愿,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分风险。 不过陆静姝直觉,周子佩和楚冕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他们自己也能将事情真相推断个七七八八。 陆嗣音回到别墅,第一时间查看从周子佩那里顺过来的药片。 她凝神看着掌心白色固体,心想,这真的只是维生素吗? 陆嗣音放到鼻尖下闻不出什么,不信邪,乘电梯来到地下一楼。 是联邦政府为她开辟的单独实验室,实则是为了她方便研究黯兕毒。 半小时后,陆嗣音拿到药物成分分析,瞳孔猛的一缩。 都是治疗抑郁症的…… 周子佩他……什么时候得的抑郁症? 陆嗣音捏着报告单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心脏密密麻麻的疼,像被刺碾过一样。 她拿出手机,敲下熟记于心的那个号码,放在耳边静静等着。 “喂?”周子佩清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泉水过耳。 陆嗣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直接问他有没有得抑郁症吗? 还是问为什么得抑郁症? 其实她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问他也只是徒增伤感。 周子佩见她一直没说话,又喊了她一声:“阿音?难道误触了吗?” 陆嗣音回神,怕他挂,连忙嗯了一声。 “找我有急事?” “没有。” “那就是想我了?” “……只是在临走之前想多听听你的声音。” 周子佩抓住重点:“临走之前?你要去哪儿?” 陆嗣音说:“不知,组织派下来的任务,估计只有到出发当天才能知道。” “去多久?” “应该会很长。” 周子佩便没再说话,陆嗣音等了两秒,那边依旧没有动静,她试探喊了一句:“周子佩?” “嗯?”他的声音由远到近,似乎是刚将手机拿到耳边,“我在。” “你在干什么?” “刚刚去交代了一些事情,你继续。” 陆嗣音想了想,终是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