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她身侧的永远是柔加”……错,错,错啊,一切的“始作俑者”,一切的“幕后操手”,恰恰正是这位她最铁的“闺蜜”!柔加,诡计多端,把人玩弄于股掌当乐趣,擅做“操盘手”的柔加啊…… 初始,圆出只是他不经意瞧见的一只小“逗闷子”,处着处着,圆出成了“习惯性的逗闷子”,再处着处着,“不能一日不见的逗闷子”,恐怕柔加都想不到,从第一场“逗她玩儿,看她出洋相”的小把戏开始,这一路下来,竟然小十年, 这小十年, 一出“她遇难,他解救”“她遭殃,他解救”“她惊骇,他解救”的戏码反反复复上演,柔加不厌其烦“往死里整她”,自己再犹如“她唯一的救世主”一般降临她身边,带她“脱离苦海”,真的是不厌其烦,永不厌倦!救得真实到什么程度?真刀子戳进肚子里,红刀子出来!还这般来了两次,一次,是假的,自己人还想作假不真戳,柔加捉着他手往腹部捅!一次,是真的,仇家还是不敢真捅,更怕他之后的报复,还是柔加捉着对方的手真捅!吓得对方都睁大了眼——柔加很满意,两次都把圆出吓晕了,至此,圆出视他为“唯一”,你看看今天“婚礼上的效果”就知道,圆出为了“他的手指头”可以“荒唐大胆”到什么程度…… “嗯,东边儿。”柔加应了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又划开刚儿已经看过好多遍的视频:穿着喜服的圆出圆滚滚地蹲那儿。像个小偷,又像个懵懂的小畜生。 柔加指尖摩挲着屏幕,唇抿得紧。 十望与站在副驾还敞着车门外的子灼互看一眼,都清楚,柔加的气还没消, 他还处于盛怒中, 可能更多的是对他自己生气,因为,小十年了,他竟然全然没料到圆出还会有这样的“意外”!嫁进明家——就这么突然嫁进了相府…… 第340章 8 “今晚还回去值班,”越野从大货车后车厢滑下,绝尘而去,开车的十望问。 柔加已坐到后座,换上了警服,外套没扣,擦着眼镜片,“嗯,明天她会回店里。”戴上眼镜,柔加往后靠坐,意态如豹,睨着前方,“你明儿就可以去店里找找她,说我其实输了不少,叫她想办法。” 十望笑,看一眼后视镜,“她不会把店卖了吧。” 柔加合眼仰头微笑,“那是要她的命,不过出出为了我,会有那一天的。” 圆出读书不行,高中毕业也没上大学,外头打零工混了一两年后,在柔加执勤的片区二八街开了个麻将馆,兼摆了个副食小柜台,卖卖烟酒。平常,店里让房东的乡下媳妇谢花姨照看着,她时间自由还可以开开网店,帮人代购啥的,一来二去,养活她自己不成问题。小店,肯定是她的生命线,柔加的意思,是没逼到她那个份儿上,为了自己,出出卖店也不无可能,只不过目前柔加还不想“把她逼到那个份儿上”——即使没有圆出“突然出嫁”这一出儿,柔加觉得自己也是个“特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时不时就想叫圆出“证明一下”“为了我,她可以做到什么程度”……这成了病了,柔加看不到“出出为自己着急”就会轮到他自己“着急上火”…… 坐副驾的子灼回头看他,“对了,后天杏未临会去所里视察。” 柔加没睁眼,轻一点头,“知道了。” 杏未临是他大哥,笑面虎一枚,总在他跟前摆“大哥和蔼风”,其实心里防他最甚。 柔加是杏当廷的幺儿,可惜是个私生子,家谱都进不了,可杏当廷的各个儿子把他看得死紧,生怕他夺了老爷子专爱,侵入杏家霸业。 杏当廷是明千醒的拜把兄弟,把持着天朝景界。柔加,看似连“杏”这个姓都姓不成,可你细看,“柔”下“木”,“加”右“口”,合起来不正是“杏”!说明杏当廷把这个幺儿放心口疼呢。柔加也争气,机灵天成,心机极深,他帮他老子织着一张无比结实的暗网,他的人渗透入景界各处角落,为他老子守着最基层的剑锋,叫杏当廷如何不稀罕这个“神童幼子”。不过,家家一本难念的经,儿子多,又各个能干就难办,血雨腥风的事儿自是少不了,有得闹腾…… …… 婚礼第二天,圆出正式嫁入明家第一天,早早这圆滚滚的货就起了。 她有点择床。这还是挺奇怪的,她随遇而安的性子,应该上哪儿都适应得了哇……不,充分说明这货还是耽于舒适,明家这床是老式硬木床,肯定没她自个家的软乎乎席梦思睡得惯。 圆出是起来了,可坐那儿玩手机呢。 帘子外忽传来柏青的温柔声,“小出起了么,” 咳,传出去肯定是不像话的, 哪有儿媳妇跟公公住一屋的?虽说门对门,东屋对西屋,可毕竟在一处儿。是了,圆出不仅住东路乐道堂里,还就跟她老公公住对门儿!一进堂屋,左边是明千醒的内寝,右边就是她的,倒是样样俱全,可都小巧,有单间的小书屋,有全套的洗手间,却全是老物件,恐怕她睡的这床得有几百年…… 圆出“哦”一声,又接了一单,忙着跟买家留言呢, “起了,我叫妈妈们进来伺候了啊。”柏青说。圆出晓得是因为今儿还要继续穿喜服,要去给明千醒的奶妈——兆佳磕头。 圆出扬起头,对帘子外,“说今天给我换麻将桌的!” 她可牢记着这件事儿呢。这是明千醒许诺她嫁进明家后会给她办的一件事儿:给她那麻将馆里的桌子全换成“全自动麻将桌”! “先起床,事儿得一件件办吧。”是明千醒的声音! 圆出冲帘子嘟了下嘴。又看了眼手机,下床梳洗去了。 第341章 9 怎么看,都像明相娶回来的个小媳妇,可有人敢言么,私下议论都不敢。 真正的新郎被他的助理之一康衢推着轮椅已在嘉乐堂前早等着了。明一庙没穿喜服。 明相领着圆出一行人前来,静训在其间。 “父亲。”一庙向父亲轻一颔首,身后康衢也不卑不亢垂首示礼。 “早来了,”明相照样和蔼和儿子说话,又抬起右手招揽来圆出,“一会儿进去给奶奶磕头……”嘱咐的是小夫妻俩。一庙听着,被康衢推着往里走,可一眼都没看圆出。 出出还在想她的麻将桌和订单,她脑袋糊得跟浆糊,订单的账都没算清,又搅进来麻将桌,哪里还有丝毫缝隙挤得下磕头的事儿?人推她往哪儿她就往哪儿了呗。 比她睡得那张老床还宽大的花梨大床上躺着一个老妪,头发银白,却好长,梳理得到一丝不苟。 “佳姨,”明千醒先走上去弯腰低说了几句,再在仆侍的共同搀扶下,将老太太抽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