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好。 这样的小鹿无疑是相当迷人的,淮恩问她“你真全忘了?以前的事儿一点都不记得了?” 鹿梦睨他一眼,好像他问得忒无聊,“我还拿这骗人不成?”她夹着烟的手小指甲把碎发往耳后夹了夹,又笑,“忘了也好,他们说我以前挺混账,我其实想做个好姑娘。” 淮恩拍了拍她膝盖,挺真诚,“你本来就是个好姑娘,每年你都往希望工程里捐钱,捐得还不少。” 鹿梦斜睨他,“你们还真把我查得仔细,”又吸口烟,带着笑意烟从口鼻出,看向前方,“可你们哪里又知道说不定这是我的一种‘赎罪心理’呢,造孽多了,都想积点德平衡一下,免得真到了那头,压在地狱最下一层,多苦……” 你说像不像老妖!可,这真是真实的鹿梦,她和你交心,把她想说的都说了…… 搞得淮恩捏了捏她膝盖,“梦梦,你太悲观了……” 嘉里一直旁边坐着,没说一句。就是她这一根一根抽着五叶神,需要点烟时,嘉里会递过去打火机。嘉里不晓得,这从前都是拿云的活儿,你以为拿云一开始就习惯这样?还不是一步一步成了自然…… 都起了身,因为玉羊进来了。 玉羊日理万机,不可能专为她这一桩老在西山别墅等着她,通常都是小鹿先从一监被接来,嘉里淮恩陪她说会儿话,玉羊来了,工作正式展开。 而,多半玉羊来了,也就他两单独相处,嘉里淮恩退场。 他跟前,小鹿还是有克制,烟抽得没那凶,当然做事也会分散些精力。 做些啥呢,看资料,背材料,小鹿作为元勋后人,过些时是得频繁去参加一些座谈会、宣讲会,她得了解她外公的事迹战绩吧,譬如人叫她讲两句,她得讲的出来吧;人叫她谈谈对某某战役、某某大捷、外公为人等等等等,她得谈的出一二三吧。就看这些。 小鹿记忆力还行,概括能力也行,就是你得叫她烟酒不离、再静得下心来干这些,她效率挺高。基本上玉羊模拟一些问题,和她聊聊,叫她说个长篇大论来都行。 她又往嘴里灌酒,玉羊捉住了她端着酒杯手的腕子。 基本上玉羊没限制过她,或许跟刚儿进来听见她那些听了挺叫人心疼的话,觉着,她这酒喝得还是过猛了。 鹿梦疑惑望向他,什么意思,不能喝? 玉羊握着她腕子的手往上爬,覆在她手背上,没说酒的事,反倒微笑问,“纪念活动里有文艺表演看见了吧,” “看见了啊,”小鹿答,垂眸,酒杯又往唇边放, 玉羊这才用了些力,握她手紧,不过,唇也往前移了移,几近挨着她端着酒杯的手了,低喃望着她,“你不想参加?” “我?”小鹿笑,“我能干嘛,” “你不会敲三角铁吗,”小鹿的指背已经挨着他唇锋了,他的低笑迷魅地路过她指缝, 小鹿的眸就一直低垂着睨着他的唇,笑得却大气,“那算什么本事,我在中都逞逞能就算了,你还想叫我丢脸丢到大都来。” 玉羊握着她手、唇挨着她指背,抬眼看她,真的,这也是个大妖,他勾引她至此也会不予余力, “你怕丢脸么,”眼神都拉丝了, 小鹿好干脆,另一手直接揪掌住他下巴,唇压了上去,却,还没亲到,说了句“咱两家亲戚我们该算个什么辈分?” 第583章 16 他笑着没说话,亲了上来。真的,想象不到的甜蜜。 他捧着她半边脸蛋儿,她还揪着他下巴, 她说,“我是处女座,” 他说,“我也是,” 她说,“我其实不谙世事,” 他说,“我也是,你看,我们天生一对。” 她最后垂眸,“我是出女,” 他没说话,笑着又亲上来。真真假假,仿若彼此心知肚明,就算这是掺着蜜的玩弄,有毒,可也迷人不是…… 他没明说他两这啥辈分,可之后鹿梦就喊他“老舅”了,有时候一本正经,有时候太不正经,反正哪种都喊着把玉羊往深渊里拽,渐渐成魔,即使到了最恨彼此的时候,这时远时近的“老舅”也能柔软他的心…… 混得更熟了,物理距离更近了,可也没超过“一监——西山别墅”这个范围。这天,该鹿梦一月一次“外出放风”时间了。 这个也掩饰得极好,她确实身上就没康复,老咳不止,糟糕的状况人人都看得到。电子脚镣照样埋在筠裤里,小鹿着实没什么衣裳,只有这身筠装。这个,倒是鹿梦唯一听了她姐的话,鹿安从她要穿衣裳起,就只给她穿筠装,太小,实在没合适的,尽力改。更年幼时候的鹿梦就跟她姐不对盘,不是没闹过,那么小不点,梦梦酷酷地拿匕首逼着她姐“凭什么你能花里胡哨的穿着这些,我只能穿这!” 好像鹿安独这件坚决要把她压制下去,死也要!“你刺吧,除非我死,你只能穿这。” 反正渐渐小鹿也习惯了,加上这孩子天生带匪气,不在乎华服;再说也不是真不能穿别的,之后,要她换常服,她还烦呢。 这些时的“放风”,她还真没乱跑,真的去医院。 汤有容才给她补了膜,小鹿身体素质确实不大好,一个这样小的手术,都仿佛动了根本,咳得更狠。来医院养养。 可你说养吧,烟酒还是断不了,怎么得了……这就是曲谦、宋瑜望着她的感受,恨是恨,可就有种无力感萦绕不散…… 鹿梦躺在床上,一旁还摆着氧气瓶,讽刺吧,她手上还夹着烟,耳朵里塞着耳塞听音乐,望着顶上,好像天上躺着一样的舒坦,平静。 宋瑜拿掉她一旁的耳塞,鹿梦也只看他一眼,又抽了口,无感地继续望天上,反正她还有一只耳朵听得见。 “你爱惜点自己好吧,氧气才一拔烟就往里续,不抽这口咳死都行是吧!”宋瑜外套脱了,单手叉腰,指着她骂, 曲谦坐床边,扭头阴沉看她,“她肺肯定都是黑的。” 小鹿这听着,来了劲儿,一腿张他腰上推了推,“听说你有心脏病,心是不是黑的呀。” 曲谦捉住了她脚,先像猫儿一样慢慢摸,嘴上讥诮“曲宁跟你讲的吧,我心上有没病、是不是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斜睨着她,突然挠她脚底板,看把个小鹿疯的,怕痒的又咯咯笑得直板,衬衣都扳到腰上,露出肌肤。 宋瑜趁着拿过来她指头上夹的烟,就着先吸了一口,再如何洒脱按灭在烟缸里。也坐床上来偎向疯扳的小鹿,咯吱她腰,小鹿都尖叫了,脸庞一圈儿健康的红润。 闹够了,小鹿蜷一坨,发也散了些,一部分遮着她媚媚的眼睛,小鹿娇声娇气,“我都接近洛玉羊了,你们也不奖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