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兰徐竹徐菊你不认识?” “这三个名字让我感到不开心。”她眼睛变得猩红,她也不知是何原因。 "徐游,你认识吗?"江橘白打了个喷嚏。 香死了香死了。 好想吃好想吃。 徐游? 徐梦双愣了愣,“有点印象,他好像是我男朋友。” 江橘白目光一凝,“为什么那三个名字让你不开心?” “她们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只有徐梅。”徐梦双答非所问。 江橘白眯起眼睛。 他刚刚明明问的是“为什么那三个名字让你不开心”,而不是“她们是不是你的女儿”。 女鬼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为什么每天在这里游荡的初衷,她垂涎地盯着眼前的少年,可却因为对方身后比她强大数倍的怨鬼而不敢向前半步。 江橘白垂眸沉思着,看着流淌到脚下的血液。 徐梦双明显不记得除了徐梅以外的三人是谁,照片中也只有徐梅一人,但是除了徐梦双以外的所有人,却都在说着徐梦双有的是四胞胎女儿,而不是一个女儿。 徐梦双又说徐游是她曾经的男朋友, “你结婚了吗?”江橘白忽然问。 徐梦双小心地往前挪了一指,“我哪儿知道。” "……" 当她再次试图往前挪时,一只手突然就直接捣进了她脖子的豁口里面,鲜血溅上她的下颌,也溅上了江橘白的脸。 她的身体在一寸寸变得干瘪,像气球忽然泄了气。 徐栾在进食,她成了食物。 江橘白忙抬眼,“先别吃,把她留着。” 他其实没指望徐栾能听自己的,只是抱了一点微渺的期望。 所以在看见徐栾抽出血淋淋的手时,他的心情变得说不出来的怪异和不自在。 徐梦双瘫软在田地里,她喘着粗气,抓着那张照片,搭在了江橘白的膝盖上。 “你要是知道她在哪儿,帮我找到她。” 还是好想吃,怎么办…… - 江橘白步行了快四十分钟才走回学校,他在教学楼旁边的水池洗了脸,凉水冲在脸上,他冷得不停打寒噤,打喷嚏。 他回到1班教室时,发现江明明在教室里。 江明明一回头,"欸!你不是在我们前面走吗?" 江橘白从讲台上过去,到桌子边上坐下时,理由已经找好了,“头晕,在外面走了走。” 江明明却忽的把眉头皱了起来,“你身上怎么臭臭的?” 江橘白抬起手臂,果然闻见了自己身上一股烂肉味儿,估计是在女鬼那儿沾染上的。 “那我回宿舍洗个澡,你跟徐文星说一声,晚自习我不上了。” 在江明明震惊的目光下,江橘白直接又走出了教室。 他外套口袋里还装着女鬼给他的照片。 宿舍楼的值班老师打着哈欠来给江橘白开了门。 他现在还住在末班的宿舍,末班没一个人报名特训班,放了寒假,整个宿舍就只有江橘白一个人住。 江橘白把外套脱下来揉了揉就塞进了口袋里,宿舍没配洗衣机,夏天的衣服他还能自己搓两把晾起来,冬天的就别想了,只能带回家,交给家里的洗衣机。 整栋宿舍楼除了江橘白和值班老师以外,再没有其他人。 花洒一拧开,水花四溅的响声整层楼都清晰可听。 江橘白低着头,他头发上不知道有多脏,清澈的热水途径发梢,流淌到脚下时便就泛着淡淡的红色。 水花将视线渲染得朦胧,宛若被打碎的梦幻梦境。 一大片红色闯入。 江橘白吓得直接往后一退,他裸着后背撞在隔间的瓷砖上。 看着穿戴整齐的徐栾站在眼前,正用热手搓洗着手上的鲜血。 江橘白心脏砰砰跳。 他每回都能被徐栾的出其不意给吓到。 装什么。 鬼又不是人,根本用不着清洗。 江橘白吐槽完,才发现徐栾看似是低着头在洗手,他的脸也确实是朝下的,可他的眼睛确实在向上看,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江橘白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在洗澡。 没穿衣服。 他头皮一麻,心跳几乎都要停了。 徐栾拦住他的去路,往前走了一步,热水同样也从他的头顶浇淋下来。 鬼祟的脸像是在热水下融化了,看不清五官。 江橘白好像被人从身后搡了一把,他撞在了徐栾的身上。 热水和鬼祟冰凉的唇舌一齐挤进少年的口里。 被吮吸的水声几乎大过了花洒往下浇淋的水声。 可能没有,但是在江橘白听着却是如此。 徐栾理所当然地吻着他,舌尖贴着江橘白的舌面轻柔地摩挲,下探。 被热水浇淋这么久,徐栾的身体也没有变得有半点暖和,当对方的手指顺着腰际往下时,江橘白往后瑟缩。 少年目光中流露出恐惧。 徐栾停下吻他,目光赫然猩红。 “上面,还是下面,你总得选一个。” 江橘白湿漉漉的睫毛往下扑了一下,扬起来,他脸色煞白,耳朵的红还未褪去。 上面啊,谁会选下面。 徐栾塞了两根手指进江橘白的嘴里,他另一只手抓住了江橘白后脑勺的头发,柔软湿润的发丝衬得他的手指越发惨白可怖,即使没有任何的鲜艳之色,也总令人嗅闻到一股森冷的死气。 少年脖子被迫弓起,他眼角泛开红色,泪水与流水混在了一起。 江橘白舌根发麻,腮帮子发酸,看着徐栾模糊不清的脸却清晰得像印在脑海里的犹如黑洞般的眼睛。 徐栾贴着少年的耳畔,慢条斯理地说起话来。 “我讨厌那些脏东西贪婪地看着你,它们明知道你是我的。” “我想将你撕碎,咬碎,我想咀嚼你,把你连肉带骨咽进肚子里。” 在徐栾的手里,江橘白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玩偶或者娃娃,任他玩弄。 但还好,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徐栾用毛巾温柔细致地给江橘白擦干了身上的水珠,给他套上干净的衣服。 江橘白比前段时间又瘦了点儿,脚踝不堪一握。 提起裤子时,徐栾眨了下眼睛,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 江橘白完全没有心里准备,他吓得脚下一滑,手忙脚乱中,扑在了徐栾身上,他几乎是跨坐在了徐栾的脖子上,距离徐栾的脸不到半寸的距离。 少年面红耳赤,手脚并用爬起来。 他把穿过的脏衣服往徐栾身上丢,“洗了。” 除了占空间的棉袄,毛衣和裤子其他的都穿来了,徐栾一件一件地拾起来。 在他拎起最后一件时,江橘白一个箭步冲过去,语气漠然:“这个我自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