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来做什么。”祁琛一边说,一边将那?只插兜的手拿出来。 “牵着。”姜晚笙红着脸,虽然知道他在?明知故问,但今天这场约会是她?主?动提出的安排,总得事事顺他心意些?比较好?。 因而,在?两人十指紧扣的刹那?,她?还补充了一句客气话,“谢谢。” 好?像真?的只是借他的手“用了用” 闻言,祁琛笑了笑,喉结上下滚动,他也客气地回?话。 “不用谢。” “……” 车停在?马路对面。 没有安排司机,今天是祁琛自己开?车。 车门关上的刹那?,隔音起效,密闭的狭小空间内就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鼻息牵绕,暧昧气氛难掩。 祁琛问道:“去哪里?” “少女峰。”姜晚笙扭脸看他,“可?以吗?” “都听你的。” 话落,车徐徐向前驶行。 音响没有打开?,一时也没有人开?口说话,耳边全是鼓噪的脉搏鼓点声,空气都变得稀薄了起来。 姜晚笙目光左右小幅度乱移,终于,在?心底十秒倒计时默数后?,她?先一步戳破安静。 “今天天气很好?。” “等?会会下雨。” 姜晚笙下意识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祁琛:“天气预报。” “……”完全忘记这么一回?事了。姜晚笙的约会提议来得突然,准备得更是仓促,连目的地都是匆匆选的,更没记起来要看天气预报。 姜晚笙有点丧气,喃喃:“那?怎么办……” 要知道少女峰的冰川只有在?晴天骄阳正好?的时候才会出现最好?看的景象,如果是阴天,山峰都掩在?雾霾中,灰蒙蒙的,风景定然黯淡。 第一次正式约会,就遇到可?惜,她?顿时觉得有点挫颓。 祁琛察觉到她?的不开?心,启唇说道: “这里一年只有80天是晴天,雨季很常见。” 他温声宽慰,“没关系的。” 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办法?,姜晚笙点点头:“好?吧。”她?小声解释,“只是想我们能够幸运一点。” 不仅仅是天气。 也希望他们这次,能够无比幸运。 不要有任何变故,就这样好?好?走下去。 祁琛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抽出来揉了揉她?的手背,体?温相触,压下了些?许藏在?姜晚笙心底的不安全感。 “会的。”他说。 话音落地。 姜晚笙的目光仍然落在?窗外倒退的路人和车辆,但唇角不自觉地扬起浅浅的弧度。 他的话,对她?总是很有用。 …… 十分钟后?,两人抵达格林德瓦总站,乘坐缆车上山,到艾格冰川后?再转列车到少女峰山坳。 在?缆车上的时候,天气已然有了变化?。 一开?始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往下滴落,没几分钟的时间,雨点变大,白雾慢慢覆盖视线,乌云遮挡住太阳,雷声伴着大雨打湿了绿叶。 氤氲水汽缱绻,携裹泥土的味道卷进空气中,鼻尖气流除了雨水的涩咸味,还有灌木和雪山融化?后?的冷冽气味。 等?从冰川列车行驶完全程,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极端天气,暴雨倾注而下。 祁琛买了把伞,两人并?肩从列车下来,往山顶走。雨伞不算大,身体?之间挨靠的距离很近,偶尔触碰,和雨点的节奏几乎同频。 姜晚笙眼眸落在?四处的模糊中,突然想到什么,她?笑了笑:“突然想到我们小时候一起淋的那?场雨。” 重逢后?,她?鲜少提起小时候的回?忆,可?如今这些?记忆一页页翻新,挤进脑海里,好?像是才发生过一般。 “我还要和你拉钩,不允许你忘记。” “好?幼稚哦。”她?长翘的睫毛弯起可?爱的弧度,扭头望向身侧的人,“你还记得吗?” 祁琛将伞又不动声色地往她?那?边靠了点,他下巴压着,嗓音清朗:“嗯,记得。” 因他这句回?答,姜晚笙又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冲动。 “还有,六年级那?年吧,我突然想冲出去淋雨,你当时明明生病发烧才好?没多久,还是陪我去,结果后?来又复烧。” 她?眯了眯眼睛,眼底的笑意缓缓蔓延,“那?次我被妈妈骂得很惨,还死不承认是我任性,非说我是跟着你出去的。” “最后?还是你说是自己想出去淋雨,妈妈才饶了我。你说她?是真?的信了吗?” 根本不等?祁琛回?答,姜晚笙自说自话地接上,“我猜她?肯定不信,毕竟那?个时候你永远听我的话,大家都知道。” 说着说着,尾音渐渐降了分贝。 姜晚笙停下话音,她?目光往上抬,和祁琛垂落的眼眸不错开?地对上。 “祁琛,你对我真?的很好?。” 不管是以前,还是分开?的那?些?年,以及现在?。 “我好?像比不上你。”姜晚笙眼眶浮上淡淡的亏欠,“也不知道你到底要什么。” 祁琛:“真?的不知道吗?” 姜晚笙咬了下唇,摇头。 祁琛盯着她?半晌没有说话,直到在?女孩的瞳孔里完全映出他的倒影,他才俯身亲了她?一下。 “没事,你慢慢找答案。” 姜晚笙轻轻扯拽住他的外套,双手伸开?搂住他的腰,而后?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前。 她?的声音闷闷的,低声说:“嗯,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山顶。 风声呼啸,眼眸里是摸不到边界的纯白色,积雪一点点往下滑落。 “很想看到晴天?”祁琛忽地开?口,在?她?耳边问。 姜晚笙的脸还埋在?他的衣领下方,她?小幅度地点点头。 “那?就再等?等?。” 不知道为什么要等?,但下意识总是想听从他的话。于是她?不再动,保持着拥抱着他的姿势,安静地等?待。 鼻尖全是冷薄荷的气息,这让她?被安全感完全笼罩。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不知道是第几分钟—— 祁琛指腹捏了捏姜晚笙的耳垂,声线低哑,他唤她?:“可?可?,抬头。” 懵懵懂懂地,姜晚笙微仰脖颈,抬起眼睫。 天已经转晴,澄澈的金光从云层中探出身影,原先的晦涩与暗淡被天蓝色全然替代。 太阳照射在?雪山上,折射出粼粼的光芒。 瑞士的天气变化?难测,山脚大 雨,山顶也许就是晴天,上一秒是极端天气,下一秒也是就是阴转天晴。 变化?难测的是天气,但站在?彼此身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