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 她忘记时间,只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着陆的小?鱼,大口呼吸汲取氧气,成了她在这场混 乱中仅剩的唯一本能。 第54章 百分百16 姜晚笙早上是被吻醒的。 折腾了?一晚上, 就没睡几个小时。 她眯着眼?推他,迷迷糊糊嘟囔:“别亲了?……我?还没睡够。” 祁琛抬起头?,琥珀色的眸异常柔软, 薄唇湿润。他掀她的被子,不让她继续睡。 本来就有起床气。 姜晚笙拽被子还拽不过他。 一来二去, 急了?,猛地坐起来,瞪他:“祁琛!你是不是找——”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 他撑着单手手掌, 越过来和她接吻。他的舌头?湿湿软软, 像果?冻, 唇瓣纠缠, 舌尖含吮,微妙的酥酥感在这个吻里升腾。 姜晚笙整个人迷迷糊糊地, 呼吸又开始乱了?, 她尝到他嘴里青葡萄漱口水的味道,清甜得像山里的泉水。 换气时她含糊问:“几点了?……” “八点。”他的嗓音浸透沙哑。 “那还早呀, 干嘛喊我?起来……” “不是要去寺庙?” 闻言姜晚笙愣了?一下,她的脸上还浮着红晕,眼?神迷茫, 完全状况外。 缓神几秒, 她抓抓头?发:“我?给忘记了?。”说着就要起床, “走吧。” 又被拉回来。 祁琛握着她的手腕,问道:“还疼吗?” 不说还好?,一说昨晚欢愉回忆全然顺着意?识爬上来, 姜晚笙倏地脸红, 心跳加速。 浑身酸痛,身上似是散架。 她别开眼?, 没好?气:“你说呢!” 他向来疏冷情绪不外露,却在床上一反常态,像变了?个人,很?深、很?凶。她被他桎梏,一次又一次。 一盒,用得不剩几个。 他像是上了?瘾,又或是压抑太久。 她都?怀疑他吃药了?。 姜晚笙突然想起什?么,才经历过最亲密的事,愈加好?奇:“你——当时为什?么要拿着我?的照片洗冷水澡。” 她杏眼?弯弯,笑得俏皮。是故意?问他的。 祁琛伸手把她捞过来,揽进怀里,贴着她的耳朵:“梦到你了?。” “那,”姜晚笙抿唇,“第一次是我??” “每一次都?是你。” 姜晚笙目光轻轻地跳动,她脸有点发烫,但还想问:“除了?拿我?照片,还有什?么——” 祁琛伏下腰,下巴蹭蹭她的发顶。 “还会想你的味道。” 她没懂:“哪里有我?的味道?” 祁琛扯唇笑。 顺着他的视线,姜晚笙看向他的手腕,松松垮垮的一条红绳,松散地系着。这条红绳他戴了?很?多?年,她差点忘记—— 这原先是自己的脚链。 姜晚笙愣了?一下,眨眨眼?,她喃喃道:“你真是……” 挺疯的。 后面几个字她没好?意?思说。 但祁琛还是听懂了?,他虎口掐住她的下巴,扭过来轻咬她的唇瓣。声线很?低,像是浮上一层薄雾。 “我?不是你的狗吗?” “不闻主人的味道,活不下去。” 话语直白,却是用温和浅淡的语气。 姜晚笙从脖子一路红到脸,指尖都?在发颤。 “你别说了?……” 说到一半,她突然停住,身后被什?么抵住,透满野性。 他又起反.应了?…… 姜晚笙张了?张唇,还没开口,嫩白的脚踝倏地被一只大掌扣住。很?轻的力?道,红绳转而系在她的脚上。 “哒”一声—— 它再次变成她的脚链。 祁琛的嗓音又闷又哑,呼吸都?是滚烫的。 “踩我?,宝宝。” ………… 等出门的时候,还是比原计划迟了?两个小时。 两人到普元寺已经临近中午。 这个寺庙位于石头?峰下,始于唐朝末年,历经几朝,仅剩残垣,后来再次被修缮,成为如今国内最出名的寺庙之一。 香火旺,祈福灵验,尤其是姻缘。 这也是姜晚笙想要和祁琛来这里的原因。 山峦碧绿,古树参天,氤氲的雾气慢慢散去,石砖上镶嵌的鹅卵被露水洗得一尘不染。 雨已停,今日日丽风清。 才到寺院入口处,就闻到很?浓的檀香味,烟雾缭绕,钻入鼻尖。 正逢暑期,不少游客慕名而来,人流涌动,姜晚笙牵着祁琛的手慢慢往殿内走。 “你有想求的东西吗?”走到一半,姜晚笙忽地扭头?问身边的人。 闻言,祁琛和她目光交汇。 还没等他说话,姜晚笙眯了?眯眼?,她啧一声,“你肯定没有,看起来就无欲无求的,无趣。” 祁琛还是没说话,薄唇弯起一点弧度,眸低垂,看不出情绪,只是牵她更紧些。 路过红砖青瓦,两只橘猫趴在上面晒太阳,懒洋洋的姿态,粉色肉垫展开,伸了?个懒腰。 有一只跳下来想喝小池里的水。 寺庙的猫大多?不怕人,姜晚笙蹲下身,边摸它的脑袋,边又谈起刚才的话题:“我?有好?多?想求的东西。” 祁琛拍拍她脑袋:“是什么?” “说出来就不准啦!”姜晚笙揉揉鼻尖,声音娇俏,“都?是最简单的,我?最想要的。” 安静两秒,祁琛说,“别忘记给自己求。”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姜晚笙吐吐舌,“我?又不是傻子。” 她突然低呼,“啊!我?脚麻了?!” 祁琛被她逗笑。 他拉姜晚笙起来,蹲下帮她揉了?揉脚腕,很?轻柔的力?,而后掸了?掸她手心里的灰尘,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古刹钟声缓缓响起。 姜晚笙跪在佛祖面前,双手合十,闭着眼?虔心求愿。 她确实有许多?想求的东西。 一愿,家人身体健康平安,无病无灾。 二愿,她能和祁琛长长久久,不分离。 三愿—— 她颤了?颤睫,抿唇低念: “三愿,祁琛能够一直开心顺遂,能够做他自己。” 她低眉,一遍遍重复最后一句。 模样端正,内心是那样的诚笃。 平常总是笑盈盈没个正形的女孩,也会摆出一副肃然诚心的姿态,只为她喜欢的人祈福。 这一路,祁琛走得太过辛苦,即使他在姜家,也从没真正做过自己。他沉默少语,寡言疏淡,好?像自始至终都?是如此。 但姜晚笙总觉得他不该是这样的。 他本可?以是天之骄子,他骨子里的傲气、出众,都?不应该因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