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耽误, 坐在电子光屏前一通操作以后,就转身面露难色地看向了司徒岚,“统帅大人,上将他切断了联络通讯装置。” 司徒岚更烦躁了,他只手揉了揉额心, 闭上了眼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问:“能追击到他的轨迹么?”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您稍等。” 他回过身操作了两下, 然后站起了身, 让司徒岚可以把光屏内容全部看见,光屏里面, 一颗红色的点位在地图里面缓慢前行。 “这是我们追击到的轨迹, 上将往塞西亚河北去了。”工作人员将地图缩小, 发现沈恙的行驶轨迹正是往塞西亚河北方向去的。 虽然是意料之中,但司徒岚还是想骂街,他舔了一下后槽牙, “今天的事你们就当不知道, 我会处理。” “是。”在场的人一齐回应。 门外的岑副将姗姗来迟, 他是在十分钟之前接到司徒岚的消息的, 这一路赶来差点就闯红灯了。 见到外面乱糟糟的, 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司徒岚看了他一眼,说:“发帖给星际除了冥狼星和哈罗星以外的所有星球, 谨以星联第三席统帅司徒岚为名,开一场星际紧急会议, 然后去十二司挑选两万精英,等我回来调遣。” 岑副一刻也不敢耽误,他立马接了命令就退出了房间。 司徒岚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也离开了房间。 塞西亚河北的战争已经停歇了,但两边的士兵都还驻扎在边界线,司徒岚也不知道沈恙单枪匹马前去到底是要做什么? 他知道沈恙一向惜命,却也不要命,他未必不是前去为陆诀报仇的。 当司徒岚身边最省心的人都不省心了,司徒岚终于觉得累了。 不过司徒岚还是猜错了一点,沈恙并不是去干架的,他只是想去得到一个确切的结果,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沈恙驾驶着星舰,用了半天多时间就驶入了塞西亚河北,这里风雪交加,一眼望出去,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当年雪星也是这般的盛景,沈恙脚一踩到雪地里面,寒气就从脚心钻到了全身。 他打开光脑,调出了塞西亚河北的地图,确认了两方交战的地点,在这种天气用望远镜已经不行了,前方的情况他也不太清楚。 不过战争刚刚结束,双方的士兵还没有全部撤退,沈恙就不能将星舰开得太靠近战场的位置了。 他回到星舰里面,先给自己穿上了便捷的作战服,蓝星的战斗服有一种特殊的材质,在极寒的天气中就会放热。 而后他又拔了一支止痛剂往胳膊上打了一针,他背后的伤没有完全好透,手上的伤在这种极寒天气中也隐隐作痛,为了防止碍事,他就提前给自己打了一针止痛剂。 随后他又将两把手枪的子弹填满,将一把匕首插在了腿侧,又从后备舱里面拿了一把狙击枪出来,他试着瞄了一下,没有犹豫,直接把狙击枪扛在了肩上。 整理完了自身的装备以后,沈恙二话不说就跳出了星舰,利用指纹将星舰封锁在了外郊,然后打开光脑翻出了塞西亚河北的地图,把星舰的位置标记了一下。 随后他转身就走,很快,上将单薄的背影就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 两天后—— 沈恙趴在远坡之上,借着望远镜观察着破败不堪的战场,这里有星际记者前来报道,所以白天一定是安全的。 现场尸横遍野,陆诀消失前是绕到了敌方阵营去的,他自然有看到哈罗星驻扎的军队上下在举办葬礼,但没有尸体的葬礼,他是不认的。 沈恙翻下了坡,沿着陆诀走过的路线前进,星际新闻的报道只跟踪陆诀到了迷雾森林,而这片森林是通往冥狼星军营的必经之路。 贴身的作战服将沈上将的腰身衬得十分的纤细,因为是白色的,所以也更好地将自己隐藏在了雪地里。 但迷雾森林里面并不安全,沈恙看着光脑显示的迷雾森林3D地图,里面的地形险要的,即便训练有素,但是要穿过这里面最不可缺的就是时间。 以沈恙对陆诀的了解,陆诀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决定,但冥狼星的后方军营也的确受到了重创,只说明陆诀有了其它的路线。 这条路线只有哈罗星的人才知道,沈恙在森林前驻停了一段时间,随后就离开了这里。 看他前往的方向,是哈罗星的驻扎营地。 沈恙到往营地的时候,不出所料,这样一位带着狙击枪的危险人物,很快就被哈罗星的士兵围了起来。 他十分配合地卸下了武器,营地的首领很快就赶了出来,在看见沈恙的那一刻,他的神情分明有闪躲之色,沈恙眯了眯眼睛,显然,他捕捉到了。 “我认得你。”首领抬起手让围着沈恙的士兵放下了武器。 沈恙冷眼看着他,“我也认得你。” 这个首领就是当初来蓝星见他和司徒岚的那个人,叫雅戈尔。 雅戈尔对沈恙行了一个绅士礼,他道:“您前来……” 沈恙错开他直接往前走,底下的人要去拦住他,雅戈尔抬起手拦住了那些人,只给了一个默许的眼神过去,他转身跟上了沈恙。 沈恙冷冷道:“我来参加葬礼,怎么?作为养育了他六年的老师,不可以吗?” 雅戈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摇头:“当然没有,您前面请。” 沈恙看了一眼主营帐的灵堂,陆诀的黑白照片立在那里,看得很刺人眼睛,沈恙并没有走进去,而是往不远边的篝火走了去,雅戈尔跟在他身后。 不久,沈恙停在了篝火前面,篝火烧得很旺,橙黄色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像是在渲染一幅水墨画。 沈恙脱掉了手套,在火焰上方慢慢地拂过,“陆诀呢?” 雅戈尔垂下了头,语气沉重:“统领大人他,如您所见,遭遇了不幸。” 沈恙扯了一下嘴角,“尸体呢?” 雅戈尔回应:“我们的人还在搜寻。” “嘁。”沈恙发出了不屑的语气音,他抬眼看向了雅戈尔,“你们的统领大人有没有和你说过,不与我说话才是最佳选择?” “您什么意思?”雅戈尔没明白沈恙的意思。 沈恙回首看了一眼主营帐,说:“他一定说过我会来找他,那他也一定说过,要想瞒住我就只有少和我说话,是不是?” “雅戈尔将军,您不擅长骗人,或者说您骗不了我。”沈恙看着眼前的冉冉大火,一缕火苗烧得很高,他伸手想去抓住那缕火苗,却觉得手指灼烧得慌。 雅戈尔的背脊之上有薄薄的汗渍泌出,看来陆诀说得不错,和沈恙多说一句话就会露出数不清的破绽,“我听不懂您的意思。” “我懒得和你嚼文字,把陆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