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了很久，她又给裴翊打了电话，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沙哑与平静“裴哥哥……” “叫我名字比较好。”裴翊打断了她。 周莹钰苦笑“好，裴翊。” “分手时你说会答应我一个承诺，两个行么。” “你先说。” “首先，你在论坛上回复，说我们早就分手了。” “然后，姜寻手里的照片我都要他销毁。” 裴翊手指不自觉地在桌子上敲了敲“第一个可以，我可以配合你。” “第二个……” “我知道你能做到，只要你家出手随便拦几个姜家的项目，或者说不再和他们合作，姜寻他肯定没招的！” 裴翊倒没从公司上想去，他又不参与公司的事，之前出手拦姜家的项目，他因为太生气所以找了他哥。删个照片而已，哪里就需要这么大费周章了。 他正准备答应，周莹钰以为他不答应又道“你必须答应，裴翊。你真就那么肯定，从来没有人见过你俩么。你去过S市，不是么？” 裴翊沉默。 “裴翊，你们未必清白，只可惜我棋差一招。” 到底是故旧，又于裴家有恩，他也没想过要让周莹钰落得如此境地。他猜到她没有什么实质证据，只是虚张声势，为了让他答应她的要求。不然她大可以拿捏住他。“看在我们两家关系上，我答应了。” 知道裴翊去过S市，是有人私聊和周莹钰说，假期时候在S市碰过裴翊，也仅仅如此，周莹钰没有筹码，她只能赌，赌裴翊去是为了郑窈，赌他们在S市行为没那么谨慎。 她以为赌赢了，裴翊是妥协了。 然而他大概在担心她在录音，回答地这般小心，把帮忙归结于两家的关系。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了。 周莹钰松口气的同时还是不甘心。于是她问道“到底为什么，我这么多年都没能打动你，她短短几个月就可以？” “莹钰，你喜欢的从来不是我。” 看似是所答非所问，却恰恰是答案。你喜欢的不是我，所以你没办法打动我。 0044 【四十四】当局者迷？ 44 裴翊是对周莹钰有愧的，知道她和姜寻的事时第一反应是松了一口气，他卑劣地觉得这样也好，他也能减轻一点愧疚。在分手时他也给了周莹钰一个承诺，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用上了。她和姜寻想伤害郑窈，他没深究她，今天想引导舆论最后惹了自己一身腥，他也答应了会给她善后。 到底是他先对不住她，如此也算两清了。他也说到做到，在论坛上澄清两人早已分手，圆了一个面子说法。 周莹钰也在论坛发了长文，洋洋洒洒上千字。 “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骂我，他们骂我水性杨花骂我不知羞耻。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仔细想想，我不就是在结束了一段恋爱长跑后，又重新投入了一段新的恋情。我最大的错，大概就是以为遇到了对的人，才会满心满眼都爱着他，而后落到如今境地。” 她用细腻柔软地笔触写了许多她和姜寻的曾经甜蜜，让看得人不禁为之动容。 她有什么错，她不就是被拍了照片，她才是受害者啊！ 有些人被她说服，觉得她是受害者，而有些人坚持认为她在避重就轻，完全解释不通。但无论怎么吵，周莹钰再没回应过，毕竟表面上说的通过得去就行了。 这些后续郑窈都不知道，本来她觉得没什么好哭的，却在发完帖子后根本控制不住眼泪。 “窈窈，没事了。”徐真和温雨欣听见声音都围过来，徐真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 “呜呜呜……”她把头埋进徐真怀里，忍不住哭出声来。她一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只是觉得难过又委屈。 她这番解释后，这场关于裴翊和她的八卦看似是解决了，可她知道，如果日后她真的同裴翊在一起，那么就会有人想起今天，就会有人旧事重提，浮想联翩。若是他们真的问心无愧也就罢了，可是他们都问心有愧。 她又怎么忍心教他明玉蒙尘，怎么忍心看他跌落云端啊。 本来一开始错的。 裴翊的人生中也不该存在她这个错误。 裴翊给郑窈又给郑窈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已经是深夜了，他想着，她或许已经睡了吧。 那天他是接到了一个电话，有个声称是服务员的女声说收到了个小纸条，让拨打这个电话求救。还形容了下郑窈的外貌。 他没有怀疑，看到姜寻时第一反应又惊又怒。他带着郑窈到车上，回去的一路既担心郑窈的状况又盘算着怎么让姜寻付出代价。 后来请了医生上门，说睡醒就好，他才放下心来，也冷静了许多。可冷静下来，他想得便更多了。理智上他应该知道，郑窈要是真的和姜寻有什么，姜寻便不会下药了。可他又忍不住想，他们认识么？为什么会认识呢？ 他一向自诩镇定沉稳，在众目睽睽下演讲时能镇定自若，在千百行代码中找一个错误时能不急不躁，可他那时候，却心慌地厉害。 于是他选择了逃避。 一边逃避一边还在琢磨她为什么还不找他，最后选择用工作麻痹自己。 他于爱情一事上，属实是经验不足，又天赋不够，偏生遇上的是不走寻常路的开局，彼此也从未坦诚过心意，让他连坚定的心都没有。 猜疑，患得患失，始终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 从论坛的开始到结束，她都没有给他发过一条消息，打过一个电话，她一个人也确实把事情解决地很漂亮。 郑窈的回应中大部分都是图片，甚至没有多余的文字描述，可她写了两大段话来为裴翊辩驳。 评论说：句句都在撇清关系，字字都在说爱他。 都说当局者迷。 那旁观者真的清么？ 0045 【四十五】来找老公 深夜许多人会睡，但唐辞洲一定是生活刚开始。裴翊朋友不多，知道郑窈的事的就更少了，思来想去也只有唐辞洲能说说话了。 “啊，你就是害怕姜寻是下一个你呗。” “给你个小建议吧，当你卡在了你的主观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