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接收到信号的任思齐刚张嘴,看到推门而入的年朝又把嘴闭上。时暮微微偏头向后看了眼,身体明显放松下来,懒散地向后靠去。 任思齐瘪了下嘴,决定好好向心理科的老朋友们取取经。 收起思虑,继续说道:“时郝当时晋升得太快,很多人都不喜欢他,觉得他走后门,从飞是个刺头,他就和时郝约架,结果被时郝上了一课,在医院住了小半个月呢。没办法,时郝就是很厉害~” 时暮:“时郝厉害,你为什么这么开心。” “……因为,因为我和时郝关系很好,他们以为时郝走得我的后……总之就是他们以为时郝晋升得快是因为我。后来时郝证明了他自己,不过就算真的是因为我,那也说明我眼光很好,我当然开心。” 时暮接过年朝递来的水润了下喉咙。 “我能跟着华北的车队回去吗?”任思齐试探道。 时暮缓缓摇头,“任老上将没发话之前,没有商量的余地。” 任思齐叹了口气,收拾起桌上的文件,低落道:“奶奶都不带理我的,算了,我还是跟着医疗小组去忙吧。” 时暮和年朝在医疗实验室短暂停留,一刻不歇前往SOH科研所。 时暮的味觉已经彻底失灵,手一挥拿了几支营养液放口袋里,一路上时不时看向年朝,年朝拉过他不断扣着掌心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再抠要流血了,想问什么?” 时暮回握住年朝,“你和鲨鱼。” “好。”年朝紧握着时暮的手,详细道:“那一年在军部和父亲相遇后,他比我更震惊。在父亲的印象里,我并没有出生,而是和难产的母亲一同死去。” “我出生前,父亲一直在母亲身边照料,直到前线告急,青龙之力必须远赴前线,父亲只好留下半块刻有我名字的铭牌离开,母亲离世难产离世,父亲便久驻前线,再没有回到过后方。” “变故发生在他们分别的那一个半月。” 年朝轻捏着时暮的手指,“据说当时盛行一个说法,神力以血缘为纽带得以微弱传承,而神力继承人的后代对感染免疫。” 车辆停在科研所停车场,年朝熄了火。 “为验证传言是否真实,母亲成为实验对象。那段时间,她每天都被注射微量的异种病毒,华东技术落后,异种病毒并不纯粹,来自很多不同的主体,鲨鱼异种占据了大部分。” “这些病毒尽数被我吸收,我的诞生鼓舞了很多人。” “我出生后,母亲日渐虚弱,不久后离世。后续实验,无一例外全部失败,唯一存活下来的我成为不祥的征兆。” “两年前我知道真相后,处理了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父亲直到死亡都没能了解母亲离世的真正原因,如果他知道,我想他不会选择守护这片土地。” “他们很相爱,在父亲身边的那些年,我很幸运继承了这份从母亲身上延续下来的爱。” 年朝搂过对他示以拥抱的时暮,瞬间被时暮的气息包围,年朝深深埋在时暮颈间,无比希望这一刻便是永远,听着时暮低低地叫他乖乖,心被填满。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不要有顾虑。” 狭小空间相拥,时暮无声点头,将年朝抱得更紧。 时间好像过去很久,时暮问他,“章上将的立场是什么?你的遭遇和他有关吗?” “他向父亲隐瞒过我的存在,对我应当是不太喜欢的,但排斥我的不止他一个,我不意外。” “八岁那年,你送我回到前线后,我一直留在父亲身边,在军部崭露头角,他发现我活着,碍于父亲,没对我做什么。” 听着和自己的推断相差无几的过往,时暮问:“年珩少将死后,将你推向舆论中心的人,也是他?” 年朝勾着时暮柔软的发尾,告诉他,“是我,我需要身份在华东站稳脚跟。” 彻底暴露在公众视野,一举一动饱受非议,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野蛮生长。 “抱歉。”时暮低声说:“没能早一点出现在你身边。” 那些经历对年朝来说其实称不上多深刻,他的大部分时间忙碌不歇,没那么多精力去管别人的指指点点,空闲时间又全都在追溯时暮的过往,又或者,时暮和他的过往。 听时暮向他道歉,这实在荒唐,该道歉的明明是他才对,但凡他能早一点变强,时暮又怎么会遭受牢狱之苦。 两人不约而同移开视线又看向对方。 “我……” “我……” 年朝收了声,等待时暮说话。 时暮的眼神是关切的,开口肯定道,“你做得很好,众望所归。” 年朝贴着时暮掌心蹭了蹭,时暮明明知道自己想听的不是这些。 不要心疼我,爱我吧,你爱我。年朝目光灼灼,低低说了声,“可我不想成为众望所归,我只想……” 看着又一次捂到嘴上的手,年朝没有动,全神看着时暮,面前的人偏过头,飞快去拉车门,那瞬间咔嗒一声轻响,年朝熟练锁上车门。 本就是跨坐的姿势,年朝稍一用力便圈着时暮坐回来,手臂用力收紧,“不想让我说?” 推着后脑勺的手不容时暮转头闪躲,年朝在他耳边低声说:“好,那就不说,我们做点别的。” 一只手撩起衣摆钻进来,时暮扶着年朝身后的座椅,看了眼身前作乱的脑袋,温热湿滑的触碰让他止不住轻颤。 酸麻的感觉沿着胸口扩散,时暮定了定神,分出一只手摸上胸前的脑袋。 年朝吃够一边还要怪他引火上身,低沉磁性的嗓音抓着时暮不放。 “不是想了解我吗,那就了解得更彻底一点。” 那处湿漉漉的地方时暮没敢看,脸上飞快泛起红,商量道:“年朝,接吻。” 移到一边的脑袋停了一瞬,时暮松了口气,不想下一秒便被尖牙轻轻咬过,时暮没藏住声,变了调的尾音困在车厢里,接着被重重舔了几下,年朝撩起衣服问时暮冷不冷,得到否定回答后撩着衣摆递到时暮嘴边,“好好咬着。” 停车场空空荡荡,万幸没什么人在这里停留。 时暮的衣摆被口水浸湿了一小块,看上去并不明显,胸前一片浅红色斑|驳,直到时暮连衣服都咬不住,亲昵被迫中断。 年朝吻过时暮侧脸,衔着耳垂轻咬几下,嗓音撩人。 “你总是想跑,不知道我会怎样对你吗。” 第66章 缱绻旖旎的气息久久未散, 提不起劲的身体贴在在年朝怀里,时暮眼尾晕起一抹红。 任思齐说得对,年朝会吃掉他。 先前一心逃离现场的时暮看着车门不再有动作,环在腰间的手顺着滑上去, 只是轻轻触碰, 时暮便哆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