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洁知道消息后,还笑江织是嘴硬心软,江织懒得跟她解释,收拾收拾东西就准备走了,公司给她直接订了下午的机票。 高成现在负责接送她,这件事必然要告诉他。 高成听了后,立刻说,“好,我会安排人接机,太太方便把您的证件给我吗?我给您升舱。” “不用了。” 江织顿了顿,蓦地想起林洁的话,耳朵有点发红。 “你……你能不能不告诉薄时郁?” 高成一听就明白了,思索两秒便道,“好的太太,稍后我把薄总的酒店和房间号发给您,不过接机是一定必要的,您一个人,实在不方便。” 江织想了一下便答应了。 看着高成发过来的酒店及房间号,江织沉默了。 也是巧了,和公司给她订的酒店是同一家,不过江织是住在二楼普通大床房里,薄时郁住在二十二层总统套房。 匆匆回去收拾了一点行李,又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等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江织坐在酒店的床上,看着几分钟前薄时郁给他发来的信息。 【我今晚有饭局,可能会晚一点回酒店。你早点休息,睡前记得喝牛奶,洗完澡头发要吹干,晚上睡觉不要蹬被子。】 江织撇了撇嘴。 她都睡着了,蹬不蹬被子怎么控制得了! 不过薄时郁今晚要很晚回来,她还去找他吗? 江织想了想,大着胆子回复。 【能不能早点回酒店。】 【想跟你打电话。】 打完这两句话后,江织自己看都觉得耳朵通红,暗骂都是林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乱她道心! 她手忙脚乱的撤回了。 却没想到刚按到撤回键,薄时郁那边的消息就回复过来了。 【好。】 江织吐了一口气,揉了一下耳朵,破罐子破摔的把手机扔到一边。 算了,看都看见了。 孩子想听听它爸的声音,有错吗?! 跟她又没什么关系! 江织洗了个澡,又认认真真的吹干了头发,倒在床上看了两集泡沫剧,旁边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薄时郁打过来的。 江织心跳猛然漏了一拍,一阵手忙脚乱,然后……点了挂断。 【?】 【你回去了?】 【嗯。】 【接电话。】 【等一下。】江织忍痛回复【在上厕所。】 手机果然安静下来了。 江织飞快的抓起手机往外走。 她乘坐电梯,直接去了顶层。 顶层只有一间总统套房,从电梯出来,整条走廊都铺着深蓝色的地毯,踩上去一丝声音都不会发出来。 江织暗暗在心底感叹了一下,然后加快脚步走到门前。 在敲门之前,她还有些纠结。 薄时郁看见她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生气自己瞒着他跑过来?不会要训自己一顿吧。 脑袋里乱糟糟的想了很多。 最后她还是一咬牙,伸手敲了敲门。 薄时郁晚上喝了点酒,他离席的比较早,直接连喝了几杯。 饭局上有人戏谑着问薄总急着去哪儿,莫不是外面有红颜知己了。 薄时郁淡笑,“红颜知己没有,家里倒是有个小祖宗,得回去哄着睡觉。” 这话一说,倒是把一众人惊的瞠目结舌。 薄时郁单身惯了,从没见身旁有过谁,这怎么还突然来了个“小祖宗”? 可薄时郁说完便走了,没人敢多问一句。 安静了许久,才有人尴尬一笑。 “是谁家的小孩子吧。” “对对对,估计是,哈哈哈。” 薄时郁怕江织等急了,才刚回酒店,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直接给人打了电话过去。 没想到反而给他挂了。 在等人的间隙,男人心底有些躁郁,不知道是因为那几杯酒的缘故还是因为江织不在身边,他抽了只烟出来,还没来得及点燃,便听见了敲门声。 嘴里咬着烟,男人不耐的皱着眉头,过去把房门开了缝隙,沉声,“什么事?” “薄总。” 少女声音软糯的顺着传进来。 没人这么大胆敢来他这儿自荐枕席,薄时郁怔了一瞬,就猛的把门打开。 果然是那道熟悉的身影。 江织弯着眼睛,“哦,薄时郁,你偷偷抽烟。” 男人飞快把烟扔到一边,揽着少女的腰把人带进来,随即反手关了门。 薄时郁声音有些哑,“不是跟我说,已经躺下了,等着我给你打电话呢吗?” 江织理直气壮的开口,“给你个惊喜啊。” 薄时郁垂眸看她,眸色很深沉,漆黑一片,像是化不开的浓墨,隐匿着无数种情绪。 江织被他看的有些心虚,睫毛颤了一下。 “你是不是生气了?薄时郁,我——” 话没说完,薄时郁突然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江织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脖颈。 她发现薄时郁很喜欢这样抱她,面对面的,像抱小孩子一样。 薄时郁抱着她,把人放在了桌子上。 江织莫名的心底有些慌,想要跳下来,却被男人双手撑在两侧,堵绝了退路。 她结结巴巴的,“你……你干嘛?” 两个人离得很近,江织轻轻嗅到了薄时郁身上的酒味,并不浓烈,掺着一股薄荷味,好像一路飘到了她心上,搞的她晕乎乎的。 “小骗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男人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像是无数细小的沙砾摩挲在耳侧,惹的江织身子微微一颤。 “为什么来找我?” 不是问过了吗? 江织磕磕绊绊,“我也被派来A市学习,我没告诉你,就是想……想给你一个惊喜。”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江织的声音弱了一些。 “为什么要给我惊喜?” 薄时郁继续逼问。 他今晚和平时很不一样,不再温和,不再宽容,而是像露出尖锐獠牙的恶狼,沉着眉眼,步步紧逼。 江织只觉得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这样的薄时郁让她陌生,惊慌,又……有些兴奋。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像是心底积压的干柴骤然被点了一把烈火,燃得正旺。 可江织只是喃喃,“我不知道。” 她复又抬眼,一双瞪得圆圆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与薄时郁撞上。 “我以为这样,你会高兴。”江织不安的问,“我做错了吗?” 薄时郁沉默许久,不忍再逼迫她,只能叹息。 “没有,你过来,我很高兴。” 他正准备站起身,却突然脖子一紧,垂眸一看,江织竟然拽住了他的领带,逼迫男人只能低着头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