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不行的,说实话,今天都是我第一次摸杆。” 薄时郁笑了一下。 “江织,你尽管站在我的肩膀上看这个世界。” - 虽说怀孕时应该进行运动,但也要适当,江织身上稍微出了一层薄汗之后,薄时郁便叫停了。 “今天先到这儿,去冲个澡换衣服,带你去吃饭。” 江织点点头,运动消耗了一些体力,她也确实饿了。 从高尔夫球场出来,车子才刚刚启动,又骤然熄火停下。 薄时郁正在给江织揉捏小腿,怕她运动后第二天会肌肉酸痛,见状皱了一下眉头,朝高成看了一眼,高成会意,立刻下了车。 江织并没有在意,低头把手机给薄时郁看。 “我们吃这家吧。” 薄时郁低头看了一眼,是一家火锅店,99二人团购券。 男人皱了一下眉,斟酌着开口,“不然我们买食材回去煮。” 江织不乐意,“我就想吃这家,我请你。” 薄时郁一顿,还欲再说什么,高成开了车门进来。 他看了一眼江织,犹豫了一下开口。 “薄总,是江氏的人。” 江织一愣,下意识侧头往外看,车外面不远处,站着显得有些局促的江父,旁边还有几个人,应该是江氏的高管。 真没想到,他们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 第22章 薄时郁眼底冷意滑过,他抬了一下手,似乎要有所动作,却一下子被旁边的江织拽住衣袖。 江织咬了一下唇,小声说,“我不想你下去见他们。” 薄时郁一顿,而后似乎笑了一下,他抬起的手顺势搭在了江织的脖颈处,轻轻的揉捏,像是在逗着一只小猫。 似乎察觉到江织心情的低落,薄时郁心里对这家人的厌恶又多了一些,但面上没说什么,哄着江织,“听你的,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 说着,抬头瞥了一眼高成。 高成立刻点头。 烈日下,江父身上都被汗湿透了,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的。毕竟今天做的事太大胆了些,敢拦薄总的车,怕是不想在S市混下去了。 但他没办法,江家现在也算是山穷水尽了,前几天他们去和薄氏分公司合作居然被赶出来了,这让他心中更是惶惶,生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薄氏的人。 旁边的下属忍不住问他,“江总,您是怎么知道薄总在这儿的?” 薄时郁的私人行踪一向很难得到消息。 听到这句话,江父脸色微变,还没等说话,面前的车门开了,可下来的依旧是高成。 江父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但还是立刻脸上堆着笑走过去。 “高秘书,您跟薄总说了没有?我手上真的有一笔很重要的项目,上次没合作成,我就担心这中间是不是有误会,我们的得罪谁也不敢得罪薄氏的人。” 高成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淡而轻蔑。 “从前得罪过没有暂且不提,但今天是有了,这么久了,还没人敢这么大张旗鼓的拦薄总的车。” 江父面色一变,赶紧说,“不是,高秘书您没有和薄总解释吗?我是迫于无奈,我真的有事。” “你去薄氏集团大楼底下看看,招待区每天都有数十个殷切等着薄总的人,难道每一个都像你这样拦车吗?” 看着江父难看至极的脸色,高成淡淡,“劝你回去早日拾掇家当,还能保一个生活无虞,不然等江氏破产那一天,就晚了。” 说完这句话,正看见不远处小跑过来的保安队,高成懒得再说什么,招了一下手,示意他们快些过来,便转身重新上车了。 看着面前的车子启动离开,江父惨白着脸,久久说不出话来。 被赶出园区后不久,江源的电话就打进来。 他急切的问,“爸,怎么样?薄总在那里吗?” “在倒是在,不过却不肯见我。”江父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岁,“江氏要完了。” 江源挂了电话,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薄时郁居然真的在高尔夫球场。 他脸色白的像一张纸,浑身都隐隐在发抖,他拿出手机,反复看着屏幕上的图片。 那是江织的朋友圈。 江源今天偶然看到江织朋友的图片,认出是那家高尔夫球场,他手下一顿,猛然间脑海里闯入了一个荒诞的想法。 如果上次的不是巧合,如果江织真的……真的嫁给了薄时郁,那会不会今天薄时郁也在高尔夫球场,否则以江织的地位水平,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只要验证一下,就能知道江织到底是不是在说谎。 于是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江父,但并没有提江织的事,只是说这个消息是一个朋友透露给他的。 好在江父现在如困兽一般穷途末路,也没想太多,一咬牙就赶过去了。 江源现在浑身都在发抖。 怎么办?这件事要告诉爸妈吗? - 薄时郁大部分时间都惯着江织,但在有些事情上也是说一不二。 最后还是没去江织挑的那家火锅店,而是让高成开车去了超市,要去买一些食材回去煮。 江织不高兴了,板着小脸一句话不说。 “外面的东西不干净,回去吃才好。”薄时郁劝她。 可一听这句话,江织却冷哼一声,“是,我挑的东西都不干净,比不上薄总。” 可她从前就是吃这些东西的,甚至这对她来说还是偶尔的奢侈餐。 她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意识到她和薄时郁的差距有多大。 一开始的时候江织并不在意。 可是在她意识到她喜欢上薄时郁之后,那些乱七八糟的自尊心总在不恰适宜的时候冒头。 尤其是在今天看到江父以后。 心底的压抑气闷几乎要将她吞没。 江织说完话后,心里其实也有点后悔,她知道薄时郁只是担心她的身体,可她这股火发的无名,好像她自己都控制不了。 空气一瞬间沉静下来。 江织拉不下脸道歉,抿了一下唇,把头扭过去。 薄时郁沉默了两秒,突然抬了一下手,江织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往后退了两步,“你要打我?” 薄时郁沉下眉眼,抬起的手落在了江织的肩膀上,帮她把一侧的头发捋了一下,“怕我打你?” 男人几乎要被气笑了,“江织,我碰过你一个手指头?” 何止要提打这个字,平时要见江织皱了眉头,薄时郁都要心疼的去哄人。 江织抿了一下唇,低了低头。 薄时郁心底叹气。 他总是拿他的小姑娘没办法。 薄时郁去牵江织的手,“行了,走吧。” “干嘛呀!”江织瞪着薄时郁,“不是要挑食材回去煮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