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想理他,转身气哼哼的往楼上走。 薄时郁赶紧去握着她的手,“走慢一点。” 回了房间,江织眼睁睁的看着薄时郁换了一套笔挺的西服,在她面前打了四五个领带的系法,她由衷的夸赞,“你真厉害,你给别人做过秘书吗?” 薄时郁一噎,索性抽出领带走到江织面前递给她,“你帮我打领带。” 江织撇了一下嘴,“我打的丑你又不是不知道。” “谁说的,我们宝宝打的最好了。”薄时郁哄着她。 江织还是不乐意,“现在都晚上九点了,你打领带要干嘛?” 薄时郁直接道,“我拍照发朋友圈。” 江织,“……” 她来了几分精神,“你还会发朋友圈呢?从来没见过你发过,我还以为你屏蔽我了。” 薄时郁皱眉,“我怎么可能屏蔽你……” 男人一顿,蓦地想到什么,不善的垂眼看着江织,“你屏蔽我了?” 江织大喊冤枉。 薄时郁冲她伸出手,“行,那你给我看看手机。” 江织沉默两秒,凑过去,“我给你打领带吧。” 当天晚上,薄时郁破天荒发了第一条朋友圈。 Y:老婆送的【图片】 江织看着实在是脸色通红,犹豫一下想着要不要掩耳盗铃的把薄时郁设为【不看对方朋友圈。】 但不过几分钟,薄时郁朋友圈底下的回复已经蛮热闹了。 薄老爷子:不花老婆钱才是真男人。 何瑜:小江织眼光真好,赞! 林东:为什么送你?因为你善。 薄时郁回复林东:因为她爱我,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 江织闭了闭眼,抬手让薄时郁再开两个灯。 薄时郁疑惑,“很暗吗?” 江织诚恳道,“我找找有没有地缝。” - 越临近预产期,江织好像也有点不安起来。 她白天的时候和薄时郁在那儿研究孩子的婴儿车,因为不知道是女孩还是男孩,给孩子挑的东西都选的鹅黄色,江织觉得这颜色亮堂,男女都没能用。 江织的决定,薄时郁一向没有异议。 但江织忽而问他,“你不会因为我生的是女孩你就不喜欢吧?” 薄时郁被她问的一愣,“不会的宝宝,我喜欢女孩。” 江织眯了眯眼,“那你的意思是,我生男孩你会讨厌喽?” 薄时郁,“……” 他叹气,把人揽在怀里,“不会的,男孩女孩有什么区别,重要的是你生的,宝宝。” 江织这才面色缓和一些。 可等晚上的时候,江织突然又拽住薄时郁的胳膊,紧张兮兮的问他,“如果有意外,你保大还是保小。” 薄时郁听到这句话,当下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他微微捏紧了江织的手腕,声音沉了几分,“江织,不许说这样不吉利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一点事的。” 江织心脏怦然,她嗓子有点干涩,顿了顿才低声,“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问。” 薄时郁叹气,语气缓和一点。 他凑过去,抱住江织,温热的唇贴在江织的额头上。 “宝宝,别担心。” “一切都有我呢,什么事都不会有,相信我,好吗?” 江织闷闷的点了一下头。 过了几秒,她小声说,“薄时郁,我有点饿了。” “……” 这个时间了,薄时郁也没把佣人叫起来,而是自己下厨给江织煮了面条吃。 餐厅只点了一个昏黄的灯,雪团也醒了,绕着江织打转,以为她在吃什么珍馐美味,急的不行,随即被薄时郁很冷酷的赶走了。 桌子上摆着一碗热汤面。 和江织平时吃的东西比起来实在是再普通不过。 没有鲍鱼龙虾,但是有煎的金黄的鸡蛋,有翠绿的青菜,有软白的面条,还有系着围裙,低头给她吹散热气的薄时郁。 江织眼睛有点发酸。 她低头吃了一口面,声音微哽,“薄时郁,我生了孩子以后,你也会对我这么好吗?” 这才是江织这些天纠结的病症所在。 越到要生孩子的时候,她心里越忐忑。 毕竟最开始,薄时郁是因为这个孩子才和她结婚的。 薄时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胡思乱想什么呢?” 他抬手,拨了拨江织耳侧的碎发,用一种极为平常自然的语气说,“宝宝,等你八十岁的时候,我也可以给你煮面吃。” 顿了一下,薄时郁笑笑,“不过那个时候,可能要你推着坐轮椅的我进厨房。” 江织抽了一下鼻子,嗔道,“什么啊。” 但是被薄时郁这样子说,好像心底的郁结稍微散了散,江织重新弯起眼睛,也许是心情好,一口气吃了大半碗面条。 紧接着,后半夜的时候,江织就开始肚子疼了。 她睡的迷迷糊糊的被疼醒,抬脚踹了薄时郁一下,哼哼唧唧的,“薄时郁,你煮的面条是不是有问题,我怎么肚子疼。” 薄时郁刚醒还有点不清醒,可听到“肚子疼”这几个字,脑袋嗡的一下,他抬手一摸,床上湿漉漉的。 “没事,宝宝,我去叫人。” 薄时郁自以为用冷静的语气安慰江织,却不知道他自己声音都在隐隐发抖。 今天还没到预产期。 甚至他们明天才准备住进医院。 薄时郁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不敢细想,也来不及多想,飞速的打电话联系了医院和专家团队,同时让司机赶紧在门口等着。 一瞬间,整个别墅都兵荒马乱了起来。 还好因为准备住进医院,行李都是提前准备好了的,不用再收拾。 管家指使着人把行李之类的东西搬上车,而薄时郁则给江织穿好衣服和鞋子,抱着人往出走。 一路上,江织都微微闭着眼,把头抵在薄时郁的胸膛处。 江织生产的这一日,薄时郁已经在心底预算过很多次了,避免出现问题,他把每一处都想到了,说句夸张的,甚至连进医院先迈哪一脚都考虑好了。 可当这一天的真的来临,薄时郁才发觉,他提前的预算都是狗屁,这一刻,他的大脑是空白的,江织的额头抵着他的胸膛,那里连接着他的心脏,一起一伏都随着江织的呼吸而定。 医院离别墅很近,那这么一点路程在薄时郁心底放大无数倍。 他在想,怎么还不到。 他在想,他的江织在疼。 医院的医生护士都齐齐穿戴整齐在等着了,眼见着薄时郁的车一到,立刻推着推车迎上去。 江织目前还在阵痛,要开始准备打麻药。 薄时郁握着江织的手,抬手去给她擦额头上的冷汗,哄着她,“宝宝,别怕,我在呢。” 疼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