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是你叫人放的?” 薄时郁笑了一下,没说话。 江织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了什么,“你的朋友来了吗?” 怎么好像今天一整天都只有她和薄时郁两个人。 “朋友是骗你的,什么体验测评也是,其实就是想找个借口约你出来玩。” 薄时郁垂眸看着江织,认真的问她。 “你会生气吗?” 薄时郁的一记直球把江织打懵了。 明明被骗了,她应该是恼怒的,可好像又气不起来。 她鼓着脸颊,“你怎么能这样!” “对不起。”男人飞速道歉,诚恳道,“都怪我,我就是太喜欢你了。” 江织一噎,红着脸瞪着薄时郁,急的甚至想去捂薄时郁的嘴,“你不要再这么说了,不许说这种话。” 薄时郁心底觉得好笑。 他已经很多年没听到过有人跟他说“不许”这样的字眼。 但意外的,他心里并不恼怒,甚至微微弯起了唇角,“江织,你怎么这么霸道啊。” 江织扭过头去没理他。 少女专注的看着炸开的烟花。 这一晚的美丽,足够她铭记很久。 - 从薄时郁告白后,男人好像更加肆无忌惮一些。 他几乎每天都会给江织打电话发信息,会去江织的学校门口等她去吃饭。每天都会给江织带小礼物,今天是精巧的珍珠耳环,明天是一串水晶手链,但江织看不出价格,拒绝过两次,被薄时郁哄着说这些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这才收下来。 不过除此之外,薄时郁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并没有突如其来的亲密,这让江织稍微放下防备。 薄晨后来还来找过江织一次,被江织含糊的敷衍过去了。 她现在心里纠结的厉害。 薄时郁自从那次表白后再也没提过这个话题,惹的江织的心七上八下的。 “又不看路。” 薄时郁扶了江织一下,语气无奈,“怎么总出神?” 江织抬头看了薄时郁一眼,忽而开口,“你……你怎么都不问我?” 薄时郁挑眉,“什么?” “就是问我答不答应。”江织声音小的快赶上蚊子了,可薄时郁还是一字不落的听得清楚。 男人“嗯?”了一声,慢条斯理道,“这么说,你是有答案了?已经考虑好了吗?” “不!” 听到薄时郁的话,江织一瞬间惊慌,赶紧拒绝,“我没有。我……我到了,我要回去了。” 看着近在尺咫的校门,薄时郁拽住要跑的少女,抬手给她理了一下衣服,才无奈道,“别跑,慢一点。” “好,好哦,” 江织脸上红的厉害,几步并一步的走了。 目送着少女走远,薄时郁才淡淡转身,脸上的笑意已经淡下来,高成给他开车门,同时低语,“老爷子那边已经催了。” 薄时郁闭了闭眼,语气平淡,“那就过去吧。” 今天是老爷子七十大寿,他不好不露面的。 等薄时郁到的时候,正厅内已经热闹非凡,许多薄家旁支的今日也来了,一见薄时郁踏进来都凑着过去敬酒攀谈,但都被薄时郁冷淡的三言两语挡了回去。 最前面的主桌坐着薄老爷子,还有几位关系稍近的亲戚。 薄老爷子一看见薄时郁过来便横眉冷眼,“怎么来的这么晚。” 薄时郁淡淡,“公司有点事。” 旁边的薄晨连忙站起来,一副乖巧状,“父亲。” 薄时郁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径自坐下了。 薄晨脸色不太好看,显得有些尴尬。 旁边的亲戚打圆场,“诶呀小晨,我听你爷爷说你交往女朋友了?今天怎么没带回来?” 薄晨心里恼怒江织没答应他的事,嘴上也只能含糊,“她害羞。” 话音刚落,便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 薄时郁把玻璃杯不轻不重的放下,抬眼看了薄晨一眼。 薄晨被男人的目光惊住了。 他知道薄时郁看不上他,从来都是对他漠视,可这还是第一次,他看见薄时郁眼底透出的冷意,毫不遮掩。 顿时,薄晨浑身冷汗都要流下来了。 他不知是哪里惹到了薄时郁! 好在薄时郁隔了几秒后便收回了目光。 薄晨心有余悸,拿着筷子的手都在微微发抖,此后一整场饭局,不敢再说一个字,只低头做鹌鹑。 热闹的宴会后,已经是深夜。 书房里茶香袅袅,可氛围却并不平和,薄老爷子怒目瞪着薄时郁,“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要和薄晨解除父子关系。”薄时郁讽刺开口,“您不是总说自己老当益壮,怎么却听不清话?” “混账东西!” 薄老爷子拿起茶杯扔了过去,薄时郁微微偏头,茶杯擦着耳边,砸到了墙上,名贵的瓷器瞬间摔的粉碎。 薄时郁语气平淡,“薄晨还小的时候,您担心我对他下手,强硬把他塞到我名下,现在他已经成年,独立持有股份,我可以承诺,我不会动他手里的东西。” 薄老爷子发了一通火,体力不支的喘着粗气,“为什么?!你之前不是并不在意这件事吗?” 对于多出一个儿子这件事,薄时郁其实并不怎么在意。 又或者,他这个人天生对周围的一切事物缺乏兴趣,名声,婚姻,他都无所谓。 可是遇到江织以后,一切都不同了。 “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会和她结婚,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薄时郁语气罕见的温柔下来。 薄老爷子颇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可即便是这样…… 薄老爷子咬着牙开口,“你的承诺我并不相信!” 自己这个小儿子性格狠厉,他不动手则已,一旦动手,薄老爷子清楚,这个薄家将不会有薄晨的立足之地。 听到这句话,薄时郁冷笑一声。 “信不信是你的事,我说和薄晨解除父子关系,不是请求你的意见,而是在通知你。” 时至今日,薄时郁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可以随便摆弄的少年。 他早就成为了薄家的掌权人。 走出大门的时候,外面下了雨。 薄时郁没急着上车,他嘴里咬着烟,低头点燃,一点猩红滚烫在夜色里格外明显。 屋檐下,雨水的潮湿气扑面而来。 忽然间,天空中一声雷声炸响。 薄时郁皱了一下眉,飞快的掐灭了烟,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睡了吗?】 【还没有,怎么啦?】 【雷声有点大,你之前说这两天寝室只有你一个人,会害怕吗?】 城市另一角S大的某间女寝中,江织握着手机,心跳嘭嘭。 不知道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