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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1 / 1)

没有完全退下去,却不再试图发泄,躺在他膝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放任那股几乎能毁灭人理智的躁意在她身体里宣泄。 他那时不确定她是否还清醒,唤了几声?她的名字。 她好像听到了,将脸颊转向他。 她的目光看着他,却又好像没有在看他。 人在神?志不清时说出来的话才可?信。 尤其叶晚晚这种嘴里净是甜言蜜语的。 那个时候,她没有哭,神?色也没有悲伤,只是声?音极轻地?、几乎是气声?一般,自言自语道:“叶晚晚是不是这一辈子都自在不了。” 容厌低眸看着她,此时清醒着的她,漆黑的眼眸明澈而柔软,那一晚的空洞眼神?似乎从没在她身上?出现过。 可?是,人活世上?,包括他,本就?没有谁能得到自在。 容厌看了她好久,距离近到呼吸可?闻。 他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平时这双眼只让人觉得冷淡讥诮,觉不出半分多情,可?这般垂眸静静看人时,便好似带了钩子,无端地?有些诱惑。 晚晚手指空空攥了下,眼瞳往下转了些,看了眼他的唇。 她有些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 要亲吗? 容厌注意到她的视线,低眸看了看她唇瓣,眸色微深,喉结滚动了一下,将她脸颊散乱的头发理顺,道:“好好休息,孤还需做些安排。” 晚晚点头,看着他起?身出了营帐。 听不到动静了,她才摸了摸脸颊,呼出一口气。 她如今花言巧语越来越能张口就?来。 晚晚叫人备水,解下身上?沾了一路风尘的衣裙,沐浴后放松地?躺到床榻上?。 四周是容厌身上?总是沾着的清淡安神?香气息,晚晚闭上?眼睛,困倦地?想要小憩一会儿。 脑海复盘了一下方才,她逢场作戏,他固若金汤、滴水不漏。 晚晚叹息一声?。 他费心神?,她也费心神?。 他没问她如何用药药倒那些侍卫,但她会让他知道的。 她既然来了,就?算没那么擅长瘟毒,也不可?能漠然不管。 晚晚想起?几天前,她听到的那句,前世的自己,似乎是全然好心一样的提议。 帮她,让容厌一辈子找不到她。 她唇角好笑地?弯了一下。 除了死去的师父、师母、此时此刻的她自己,她谁也不信。前世的她,她同样不会给予半分期待,她只是她,此时此刻的她。 在容厌手中虚情假意;还是背弃白术和紫苏,一辈子躲藏,一辈子被她所谓的前世操纵着与容厌对抗,非要让她选一个。 她更愿意把所有的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医术毒术,暴露那便暴露。 她要一日?,容厌心甘情愿放她离开。 - 容厌出了营帐,径直走向饶温所在的营帐,召集晁兆等人,重新安排接下来的谋划。 晁兆脸上?止不住地?高兴。 他掌这次带来的军队,对陛下原本的安排最是清楚,当?下陛下却改变主?意了。 原本,按照安排,这场瘟疫到最后,会拉下马大半朝中积腐已?久的一些大臣和世家。 这不是坏事,却太?快、太?危险了。 陛下从来不去顾及成事的危险,他只在意能不能做成、能不能达到他的目的,即便会引火烧到他自身,他也从不在意,这一次更甚。 可?这次,陛下却要收手了。 这期间唯一的变故,便是傍晚忽然闯入城中的云妃娘娘。 晁兆本是觉得云妃不识大体、冲动莽撞,但她一来,却是让陛下改了主?意。 他忍不住开心了些,引得一旁皱眉忧愁的饶温语气不好道:“瘟疫不见好转,你还笑得出?” 晁兆刚扬起?的唇角又压了回去。 容厌处理完要紧事,便去临时搭建出安置染病之人的几座医馆巡视。 城中四处冒起?中药烧出的烟,民间医者连同太?医,在医馆中忙地?四脚朝天,艾灸和燃烧苍术的药味蒸腾在封住的五城上?空。 另一侧,太?医令率许多医者共同研制药方。 容厌看了一眼,便折身回了营帐。 还没走多远,便见安置未染病百姓的赈济所的角落处,晚晚正为人施针。 她进针速度很快,手法熟练,捻、拨、提、插,还没有等他走近,晚晚便已?经直起?了身。 容厌淡淡看着她。 被医治的这人是位衣着整齐的中年妇人,她躺在几张拼在一起?的长凳上?,不放心道:“姑娘,你这、跟着师父学了几年啊……我记得平日?都有十几针的,你这……” 容厌看了一眼,不到十针,他视线转过她身上?。 望闻问切,查出病症、辨证论?治,用针讲究少而精。 晚晚只笑了笑,笑意稳而淡,没有解释、不曾夸下海口,却无端让人信服。 “放心。” 拿起?针的她,气定神?闲,沉着自若,和平日?全然不同。 晚晚忽然看过来,瞧见容厌,笑容立刻大了些,朝着他招了招手。 妇人见到他,不顾身上?扎的银针,连忙想要起?身行礼,却被晚晚一只手轻轻按了回去。 她起?身,稍一净手,便朝着他快步走来,挽住他的手臂,仰脸笑道:“我医术不错的。” 容厌眉梢微微抬高了些,配合地?勾了勾唇角。 等到时间足了,晚晚走到妇人身边,拔针后又在火上?过了一遍,便将将银针收回针灸包内。 妇人起?身,愣了一下,而后又晃了晃脑袋,发现久治不去的头疾确实不再疼痛,她惊喜至极,合掌连连朝着晚晚和容厌躬身。 晚晚这才走回来,自然地?牵着他的手往回走,自然而然道:“瘟疫之症,我不是只来拖累陛下的,晚晚也想要帮陛下。” 容厌没有立刻说什么,反手捏住她手腕,她立刻慌张睁大眼睛,“有话好好说,陛下别用力!疼,拿针的手,金贵着呢!” 容厌无言地?看了她一眼,松开手,晚晚笑盈盈又主?动握上?去。 回到营帐,晚晚还是没有放手,眼巴巴等着他来问。 容厌本不想问,可?看晚晚紧张瞧着他的模样,脸上?带了笑,“不会自己坦白?” 晚晚不好意思道:“难以启齿。” 容厌似笑非笑,“不会骑马,是你自己说出口的。” 南下路上?一直和他同乘一骑,可?她却是自己骑马而来。 他继续道:“不曾听任何人提起?过你精通医术,你只说过懂医,平日?却不曾碰过药与针,不曾看过医书,当?着孤的面,宁愿把那搀了药的酒喝下去,也要隐瞒你医术精湛。” “让孤问,是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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