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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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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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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眨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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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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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新郎!”
——
动感的鼓点中,蓝色字体在黑红背景上快速闪回,打着爱剪辑的水印,长达两分四十八秒的光敏性癫痫测试短片衬着杨伟伟和林娇娇光速闪过的浪漫照片开始播放。仪式流程也好,幸福喜庆也罢,除了在黑暗中远远瞅不见人的表弟外,婚宴总是换汤不换药。
“各位来宾们,各位家人们!今天,我们将迎来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请新娘登场!”
这话赵白河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但他还是很喜欢听。在司仪激奋人心的嘶喊中,他的注意力和聚光灯一同,落在了大厅门口身着华丽嫁衣的新娘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看这新娘长得秀秀气气,是娇小型呀,还挺配杨伟伟的。”赵白河凑到白夏莲耳边。
“等等。”
“那不就是杨伟伟吗?”
赵白河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差点一口喷出来。重新揉揉眼睛,在朦胧的头纱下,杨伟伟阴柔娟秀的脸颊琢着淡妆,朱唇在聚光灯下隐约看得到些晶片闪粉,两抹腮红更是令他的脸蛋娇嫩无比,如此绘景,哪怕是梦中也不可能出现。
“现在!有请新郎登场!”
彩纸礼炮和干冰雾气立马又将赵白河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侧。
“这新郎就是林……呃……娇娇?”
白色烟幕散去,将近一米九的女人身着贴身的运动背心和短裤出现在舞台中央。八块结实紧绷的铁板腹肌、爆发力十足的股四头肌和小腿三头肌,林高高或者林壮壮绝对比娇娇这名字更适合她。赵白河一直以来都对自己标准的一米八体格有着绝对的信心,可眼前充满力量感和线条美的女人,几乎在瞬间便击碎了他那无意义的自满。
更别说换矮他一大截的杨伟伟,那小子仰着头看,估计脖子都得酸。等下这两人要是亲嘴给大家看,那岂不是要让娇娇把伟伟整个人提起来悬在半空晃荡?
“娇娇是市里排球队的主力,我们今天让娇娇来给大家露一手!请新郎向新娘,击出迈向幸福的排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幸福的……排球?!
惊喜不断,赵白河震撼得张大嘴巴。他盯紧林娇娇将手中黄蓝条纹的排球从抛起到击出,最后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砰!
不偏不倚砸在了赵白河脑袋上。
力道十足的硬排打翻了他的身体,接着一个反弹,又恰巧落入他们这桌的甲鱼汤里。
“我......我们的幸运观众已经出现了!对于被排球击中的幸运观众呢,我们......祝他和新郎新娘一样,和人生的另一半幸福美满、百年好合!”
这想必是经验丰富的司仪临场发挥编撰的台词。
总而言之就是乱七八糟,不知所云。
赵白河一边从地上爬起一边想,这绝对是上天给他的报应,是老谋深算杨家人对他的恶意报复。
不愧是杨伟伟亲手操办的婚礼,做得好,身着大红旗袍的伟伟妈在贵宾席上人都要被气傻了,终于是看不下去,慢悠悠走上了舞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在众目睽睽下夺走司仪手中的话筒,清了清嗓子说:“咳咳,各位亲朋好友中午好。嗯......吃了饭,下午在酒店二楼,我们准备了棋牌活动,晚上六点,继续开席。”
这话说得云淡风轻,却比那些室友采访纪录片、泰迪小狗送戒指什么的都来得实在。先前所有闹剧在这一刻都化作烟尘散去,现场登时爆发出轰轰烈烈的掌声与欢呼。无论怎样,只要有麻将打,在众人看来这场婚宴肯定算是办得顺利。
仪式结束,主灯亮起,赵白河立马提起分酒器往周檐那桌跑,结果一路上遇了杨哥、会了琳姐,偏偏对自己表弟扑了个空——周檐原本的座位空空如也,只留下碗喝剩下的甲鱼汤和一双用过的筷子。
这人又跑哪儿去了?
赵白河跷腿坐到表弟位置上,端起鲜汤品了一嘴,又大摇大摆执筷夹了份他喜欢的南瓜玉米烙,吃吃喝喝等了起来。可这桌宝妈宝爹带的娃是真多,他和一大帮小屁孩又是抢白灼大虾又是抢孜然排骨,候了大半刻,都没能在光速旋转的餐桌转盘上夹到菜。
赵白河拿纸巾擦擦嘴,愈想愈来火气。
吃个饭不乖乖坐在位子上,瞎跑什么跑?他真的已经快受够那个孩子不顾家不顾,成天在外头和狐朋狗友勾肩搭背的臭男人了。
赵白河又掏出手机发条信息:老公,人家在你位置上等你都这么久了,你还在外面和谁鬼混呢~
“表……赵白河,你跟我走。”
从信息发出到周檐出现在赵白河身后,只用了五十三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黑着一张脸,谨慎地扯着赵白河的袖口,一股劲领着赵白河往人少的地方钻。直到走出闷热喧闹的大厅,来到稍显清冷的安全通道里,才歇停下来。
“赵……赵白河,你又想做什么。”哪怕是现在,周檐还在配合赵白河的愚蠢计策,极其不习惯地直呼对方大名。他与赵白河保持一臂的相对安全距离,就这样冷彻审视着和自己“不熟”的表哥。
赵白河来参宴前,临时从白夏莲家的衣柜里翻出来件西装,周檐记得这是表哥以前卖基金时,特地花大价钱量身定做的。说是怕喧宾夺主,赵白河没系领带,衬衣领口的纽扣也随性敞开两颗,不太规矩地露出白净的脖颈锁骨,可偏偏黑色外套又穿的齐整,扣子板板正正系上一颗,勒出健康挺直的窄腰和一双长腿。
周檐已经好久没见过这套挺阔合身的装造,可就在刚才,他将赵白河出门前辛苦熨平的衬衣袖口拧得皱皱巴巴,甚至接下来还可能会更加糟糕。
品着周檐和自己近不近远不远的距离感,赵白河早把来之前对表弟的叮嘱忘得一干二净。他一脸无辜,人却跨步向前大胆搂上周檐劲韧的腰:“明明是你把我抓出来的,怎么还问我想干什么?”
“放,放开!你不是说了我们没……没那么熟。”周檐心惊胆战地撇开赵白河,环顾一阵无人的楼梯间,才又沉声说:“别发那些让人误会的信息。”
“什么信息?”
周檐当惯高中教师,是吃了对人有问必答的哑巴亏。他明知表哥在逗人,却也要正经答复,用绝对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说:“……你说想做了,等了我很久。”
“你都知道了,还愣着?每次都等着我主动找你,不太合适吧。”赵白河挑挑眉。
“酒楼人那么多,我们等下回去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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