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陈建安,您叫我小陈就好。陆总抽不开身,吩咐我把早餐送来。” 祁誉骄脸色有些难看,迟尧只当他是尴尬,没管,朝陈建安可有可无地点点头,托着下巴打量他,心想陆鸣现在真是身价高,都配上助理了。 陈建安年纪看上去不大,长相端正,算不上帅气,属于耐看型,穿着黑白商务西装,乖觉地走到他跟前将餐盒放到小桌上,挤开原本祁誉骄送来的粥,把陆总点的迎鸢楼的早点一一打开,掰开筷子递给他。 有点意思。 难不成受了陆鸣指使? 迟尧托着下巴,颇有些新奇,开口道:“你们陆总办什么事儿去了?” 陈建安瞥了眼祁誉骄,迟尧说没事,他便说:“渭南东城区有个项目招标。” 迟尧有所耳闻,政府出资想要建设一片城中BCD商圈,中标对公司将来发展大有益处,因此参与竞标的都是行业翘楚。 而陆鸣手下的公司正是其中之一。 迟尧这才突然察觉到陆鸣的成长,不再是当初那个刚入大学的小年轻,阅历见识、能力威严,各个方面都往正向发展,独独性子没变。 三年前陆鸣偏执得像个疯子,三年后陆鸣还是没放过他,每次温柔的抚摸的表象下都似乎藏着蠢蠢欲动。 迟尧被一阵食物香气勾回神,鲜香从这碗刚打开盖子的粥散发出来,他突然想起昨晚迷迷糊糊没问出的问题,随口问陈建安。 “你们陆总一般在哪家店点早餐外卖?” 一般? 陆总第一次吩咐他点早餐送来,之前倒没有过陈建安挑了个不出错的回答。 “您说这家?迎鸢楼的,这家店可不做外卖,只能堂食,陆总有人脉,叫我去包了招牌给您带来。” 这助理还挺好玩,不仅偷偷把祁誉骄带来的粥挤开,还暗戳戳替陆鸣刷脸呢。 “陆鸣给你开多少工资?” 陈建安犹豫几秒,给他比了个数。 迟尧暗暗咋舌,陆鸣原来御下这么抠门吗?! 送走两位“早餐外卖员”,迟尧 慢吞吞吃起早餐,暖粥入嘴的第一秒,迟尧就蹙起了眉。 不是那个味道。 口感比从前的鸡丝粥甚至好上几分,但不是迟尧期待的,他草草吃了几口,情绪突然低落。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因为这件小事失落了好久,他将此归结于自己的病。 - 接迟尧出院回家后,陆鸣彻底忙碌起来,日日早出晚归,迟尧未醒,陆鸣已经出门办事,回家时迟尧已经在药物作用下陷入沉睡。 同时空无交集的情况一直维持到第二周周三。 陆鸣特意提前回来,递给他一个小小的礼物袋。 迟尧隐隐觉得这一幕怪异,像出差的丈夫给在家的妻子带回纪念品。 陆鸣一边扯领带一边笑着问他:“不拆开看看?” 迟尧抬眸飞快看了陆鸣一眼,收回视线,耳根略微发烫。 这种小把戏陆什么时候也入得了他迟尧的眼了? 他暗骂自己两句,还是不争气地拆开了礼物袋上的蝴蝶结。 总觉得打蝴蝶结有些眼熟…… 礼物是一只球形风暴瓶。 半个手掌大,沉甸甸,透明溶液浸泡每一簇析出的冰晶,迟尧小心翼翼双手托住它,像托住一个小世界。 陆鸣褪下紧束的西装外套,又松了顶上两颗衬衫扣子,走到他身边一起看着风暴瓶。 陆鸣:“前些日子就做好的,测试了两天才拿来送给你。温度变化它就会跟着变化,清为阳晴,簇为雨雪。” “怎么想起送这个。” “不是说想看雪?最近一两个月我没有时间带你出去,就想着做个小玩意陪你看雪。临安市下雨的时候风暴瓶里就会下雪,你先看两个月,然后我带你去延边看雪。” 迟尧被说中心思,但又确定自己没跟陆鸣说过想看雪,狐疑投去一眼。 “你亲手做的?还有,我不想看雪啊,你从哪儿道听途说的假消息。” 陆鸣低低笑了起来,一一回答他的问题:“亲手做的。“假消息”是你做梦的时候,非拉着我脖子说要去延边看雪。” “这不可能!”迟尧反驳的声音越发微弱,冷哼一声,捧着风暴瓶背对着陆鸣自己看。 陆鸣换完家居服,从冰箱拿菜去厨房清洗,直到摘完菜,出来一看,迟尧还抱着瓶子看呢。 陆鸣调笑着:“小航海家,看出什么了?” 迟尧皱眉,“你叫我什么?” “航海家。”陆鸣解释道:“从前没有温度计的时候,航海家就靠它来判断风雨规避危机。” 迟尧若有所思点点头,突然说:“瓶底析出的雪花一样的冰晶比刚才好像更多了。你能看出明天的天气吗?” 陆鸣也走近仔细观察,道:“降温了。今明连天应该有大雨。” 迟尧刚才偷看过天气预报,上面显示临安市乃至周边的几个区连续几天放晴,丝毫没有阴雨迹象。 肯定是陆鸣做的风暴瓶不合格。 “那我们打个赌!”迟尧勾唇,势在必得,“我赌今明两天放晴!” 笑着的迟尧不会想到赌约输赢之间的代价会沉重如斯。 沉重到他和陆鸣都承担不起。 作者有话说: 要来了!(隐隐激动) 第75章 预兆 迟尧靠在厨房门边看陆鸣略显生疏地切菜,他还穿着那条不太合身且款式夸张的荧光粉围裙,在后腰松松垮垮系了个蝴蝶结,浅浅勾出腰身。 陆鸣的腰紧而窄。 从前他用手丈量过尺寸,最喜欢摸陆鸣的腰和腹肌。 这一带是陆鸣的敏感区,一碰就紧张,不自觉绷出腰线和腹肌的清晰轮廓,方便他上下其手。 历历在目的场景居然已经是三年前的事,迟尧指尖微动,却只是把陆鸣后腰系的蝴蝶结扯开了。 礼物袋上的蝴蝶结、陆鸣替他系鞋带的蝴蝶结和眼前这个无比相似,出自一人之手。 迟尧饶有兴致把两根荧光粉的带子绕在指尖打圈,动作间牵扯陆鸣的身体,同时问: “你打的蝴蝶结都好板正,怎么弄的?” 陆鸣无奈回头,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 从前迟尧也曾用这种无奈又纵容的目光看陆鸣,如今却是颠倒过来。 陆鸣往洗手池走了两步,牵着他身后系带的迟尧也带着跟着走了两步,一时分不清谁是牵绳子的主人,谁又是被拴住的宠物。 陆鸣洗了手又擦干,转过头把两根系带从迟尧手中拿回来,面对面看着他。 “不难,我教你。”陆鸣比划两下,又道:“你伸手。” 迟尧手腕清癯,在灯光下白如凝脂。 陆鸣很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