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地去拍那个让他微笑的人。 蓝发青年似乎没料到大家的反应速度这么快,翘起的唇角尚未放下,就被定格在了画面中。 两张单人照,光线昏暗,噪点很多,可所有人都能从双方的表情看出,他们视线的尽头,有另一个人存在。 第64章 勇敢一点 五分钟后,乐队准备就绪,在工作人员的指令下开始弹奏。 聂志煊举着歌词,边看边唱,歌声算不上惊艳,但也没跑调。 小娅跟着节奏拍手摇晃,随口聊起:“聂志煊不愧是星二代,演戏唱歌样样都会,以前看过他的采访,说他是独生子,所以他爸特别宠他,从小就培养艺术细胞。” 盛星波:“我听说聂导好像是二婚吧?和前妻没孩子吗?” 小娅:“啊?是吗?没听说过呀。” 盛星波:“正常,就算有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你还没出生呢,我也是听别人八卦的。” 小娅:“那么久以前的事谁还会去挖啊,况且人家现在已经功成名就了,咱们还是别聊太多了。” 盛星波点头,伸手去拿串,突然闻到一股焦味:“诶!怀清,你的串都烤焦了怎么还不吃啊?” 乔怀清一个激灵,如梦初醒,瞥了眼黑乎乎的羊肉串,无所谓道:“没事儿,我就喜欢焦香的。” 肉串吃完,聂志煊也刚好唱完整首歌,顺利拿到了最后一块拼图,赶忙拉着小玉去寻宝了。 小玉一步三回头,悲愤的脸上写满了“我要听boss唱歌啊啊啊你这个杀千刀的别拉我走!!” 然而卧底任务在身,她只能遗憾离场。 乔怀清半天功夫也就吃了一串羊肉,擦干净嘴后起身:“我去看看他背得怎么样了。” 小娅揶揄:“噢哟,还是放心不下吧?” 乔怀清以笑作答,刚转过身,就瞧见谭郁时朝他走来了。 “我准备好了,你来听吗?” 盛星波一口噎住,呛得咳嗽:“咳咳!卧槽,谭哥,你一刻钟就背出来了??我背了半小时呢!” 谭郁时稀松平常道:“我拍戏的时候,经常会把其他演员的台词也背下来。” “这么努力?!”盛星波的表情从惊愕转为凝重,“看来我还是太懈怠了,连谭哥你都这样,我更该加把劲了。” 乔怀清怜悯地看着这实心眼的娃,没有点破。 谭郁时听力不佳,万一需要拍摄背景音嘈杂的戏份,有可能听不清其他演员的台词,不知何时接话,只能背下别人的台词,看口型行事。 他的演员之路比常人更艰难,能杀出重围走到今日,背后的付出恐怕是旁人无法想象的。 “辛苦了。”乔怀清低声说。 谭郁时露出困惑:“不辛苦,只是记首歌而已,不难的。” 乔怀清抓了抓头发,当着镜头不便展开解释,拉着他走远,把刚才盛星波说的规则转述了一遍: “一会儿观众说你坏话,你别往心里去,好好唱就行,节目组应该是想让嘉宾从粉丝写的应援歌之中,获得对抗流言蜚语的勇气和力量。还有,按照拼图上的地图寻宝只是HE,不能达成完美结局,等你拿到拼图我们再商量下一步行动。” 谭郁时抿唇浅笑:“原来你是在给我打探情报,我以为你馋那口烧烤。” 乔怀清瞪他,心想我馋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还是先别打草惊蛇……惊龙了,免得这期录完人又跑了。 上午的十张宣传海报全发出去了,节目组事后联系了这些路人,交代了任务,现下都围在表演区域外。 谭郁时一登场,这群临时npc便七嘴八舌地开始议论: “谭郁时,你能走红完全是靠家里背景吧?” “说是实力派,可要是长得不帅,演技其实也就那样。” “你演的角色都那么阴暗冷血,你本人肯定也是吧?” “一边立人淡如菊的人设,一边又来综艺捞钱,你不心虚吗?” …… 谭郁时冷着脸,眉头轻蹙,看起来像是不耐烦了。 群演们心里微微发怵。 他们会收下海报都是因为喜欢谭郁时,如今却要扮演黑粉,自己心里也难受,本以为谭郁时不会介意,没想到对方真生气了…… “谭老师今天身体不适。”一道声音从旁插入,“我来替他回应。” 乔怀清不等众人有所反应,迅速走出人群,站到谭郁时身前,朝刚才那几名观众开炮: “你,说他靠背景?先不谈真假,娱乐圈里有背景的艺人少吗?怎么没人混到他这个名气啊?” “还有你们两个,一个说他演技一般,一个说他本人就像他演的角色,说明你觉得他演得像呗?你俩先battle出个结果再来找茬。” “最后,你!也不看看我们这节目多穷,前两期都没赞助,他能捞什么钱啊!” 任晓萱捂脸:“好真实,好残忍,大可不必说出来。” 周萍苦笑:“没事,我们下一季就有钱了,谭老师不会辜负我们的!” 其余三组都停下了手头的事,围观乔怀清一人舌战“群黑”,盛星波拍桌叫好,曹靖哈哈大笑,肖沐承悒悒不乐。 怎么同一个粉丝,在他这儿就是训他,在谭郁时那儿就帮着训黑粉呢? “菲儿,你说,我除了颜值身高演技作品情商智商家世粉丝量知名度,还有哪里比谭哥差啊?” 菲儿犹犹豫豫:“没了吧……”除了这些也不剩啥了呀。 肖沐承感动到几乎落泪:“呜呜,你真的是仙女!” 群演们完成点评任务后就不再说话了,pd示意可以开始演唱,乔怀清正欲离开表演场地,突然被人拽住。 谭郁时将他拉到身侧:“你站这儿吧,我会比较安心。” pd神色激动:什么啊什么啊,这种话是能当着观众的面儿说的吗! 肖沐承表情裂开:好吧,他还比我会麦麸! 乔怀清没多大异议,反正只是陪着而已。 谭郁时调整了麦克风的高度,倾身低语。 磁性的嗓音经过扩音,入侵到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乔怀清失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惊愕扭头—— 谭郁时说的是: “抱歉,各位,我小时候听力受损,至今尚未痊愈,环境音太吵的话,可能听不清自己在唱什么,请大家接下来保持安静,直到我的演出结束。” 这么重要的秘密,竟然就这么轻飘飘地说出来了。 音响将这句话扩散了出去,集市上鸦雀无声,唯剩烧烤的炭火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谭郁时被无数道视线与无数个镜头环绕,平静地继续:“我原本不想公开这件事,但我更不想把这首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