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点!” 谭郁时立刻敛笑,声音清正明朗:“’明星‘这称呼只是外界赋予的光环,我从不觉得自己高你一等。本质上都是份工作罢了,我在我的职业领域做到了优秀,你也一样。不,非要比较的话……二十出头的大型游戏主美,似乎比二十多岁的知名演员稀有得多?” “……算你会拍马屁。” “陈述事实而已。” 秋千越晃越高,仿佛即将脱离地心引力,心脏却越来越沉,快要坠入江底的淤泥中。 “谭郁时……你就像这倒影在江水里的月亮,虽然实际上离普通人很遥远,可你从来不高高在上。”乔怀清停顿了会儿,兀自笑了,“但无论如何,你依然是月亮,你可以倒映在水里,我不能真的把你拉下水。” “怀清……” “听我说完。” 阵阵酸意如江水般上涨,蔓延到了眼眶。 “或许我担心的事在你看来根本不值一提,可我亲身体会过它的破坏力,原本很爱我的人一夜之间突然就讨厌我了,我明明什么也没做……仅仅是因为我这个人的存在而已。” “尽管后来我们修复了关系,但我真的很怕这种事再次发生,也怕它再次伤害我在乎的人……比如你,还有我妈和我姐。” “和你在一起,那些事迟早被扒出来,你和她们都会被我牵连,哪怕只有一个人因为我而骂你,那也是我害了你。所以我之前觉得,我们悄悄地谈、好好地散,谁也不受伤,是最明智的选择。” 乔怀清一口气说了许多话,不得不停下来缓气。 谭郁时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怀清,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说实话,我无法完全体会你内心的挣扎,但我能理解你犹豫的原因,如果你还需要时间考虑,我不会逼你——” “你还是逼一逼我吧。”乔怀清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都说了那是之前的想法,现在我想法变了,你都能自曝缺陷,我还有什么不敢面对的?” “……” “谭郁时,我好想和你谈恋爱了,认认真真长长久久那种。” “……” “可我之前说了那么多只是和你玩玩的话,现在承认我一早就喜欢你了,真的好丢脸。” 乔怀清吸了吸气,小小声说:“拜托你强迫我一下,给我个台阶,好不好?” “……” 不远处的人影蹭地站起,转眼间就快步走到了他面前。 谭郁时伸手抓住荡回的秋千两端,用力拽向岸边—— 巨大的惯性令乔怀清整个人扑向前方,撞入怀抱,两个人双双跌倒在岸边的斜坡草地上。 草叶扬起又落定,视线相撞后缠绕。 不知是谁先靠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结束了一个轻吻。 “好……我再问你一次:怀清,我们现在算是正式交往了吗?”谭郁时柔声问完,紧接着语气变得强硬,“不准否认。” 乔怀清大笑两声,搂住他脖子:“是!” 清透的月辉给幽蓝的发丝镀了一层银边,漂亮得令人忍不住去触碰。 谭郁时也没能例外,手指穿过垂散的发丝,抚上微凉的脸庞,闭眼再度贴上主动迎来的、柔软的唇。 月光与风缠绵,树影与吻相叠。 江岸边水声细碎,分不清究竟是起伏的江水,还是化在浓情中的蜜意。 他的手逐渐滑至怀中人下陷的后腰,几次收紧,又强迫自己松开。 乔怀清发烫的掌心贴上他的心口,含住他微张的嘴唇抿了抿,往里呵气:“都答应你了……还不上啊?” 谭郁时眼神晦暗:“刚答应……会不会太快?” 乔怀清撑着他胸膛坐起来,突然翻脸:“不上拉倒,还得我求你啊?睡觉去了。” 他说走就走,竟然头也不回。 身上霎时没了重量,谭郁时失神片刻,躺在原地慢慢平复了呼吸与躁动,接着起身,去收拾餐桌。 一通忙活下来,夜彻底静了,连树林间的虫鸣也销声匿迹。 烛火与天幕上的灯被熄灭,营地里只剩下两顶帐篷里的露营灯,散发着朦胧的暖黄光线。 谭郁时站定在帐篷前。 左边那顶是他的,右边那顶是乔怀清的。 呼吸不自觉地加重,他扯了扯衣领,企图将身体的热度散出去些,免得一会儿过于急切,失了分寸。稍作顿足后,便朝右边走去。 然而里头却空无一人。 短暂地愣神之后,他很快想明白了原因,热度再次一涌而上,催促着他快步走到自己的帐篷前。 拉下拉链,掀开遮挡的帘子,月光洒入帐篷,他却遽然停住了动作—— 所有衣物全部堆在角落。 露营灯光映在平滑如水的肌肤上,也映在凸起的漂亮蝴蝶骨上。 后背的锦鲤随着青年的呼吸而变得立体,像是游动了起来。 “算我认输。”青年趴在他的枕上回头,起伏的曲线似外边连绵的山脉,潮湿处似月下莹亮的江水,此时翘起一条小腿,朝他勾了勾脚,“进来好不好?求求你了。” 第67章 体验满分 乔怀清说完之后,四周鸦雀无声,等了好一会儿,身后的男人都没动静。 嗯?不该是这反应啊…… 他特意洗得干干净净,光溜溜地自荐枕席,腰下还垫了个枕头,确保谭郁时一进帐篷就能看见他加强训练后的翘臀。 这要是再勾引失败,简直天理难容。 难道是他太直白粗俗了?谭郁时或许喜欢含蓄娇羞的? 乔怀清当即改变策略,扯过被子翻身,遮住腰部以下,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嗔怪:“你再不给点反应,显得我很没有魅力诶。” 谭郁时闻言,终于动了—— 他弯腰钻进帐篷,不忘回头拉上拉链,接着手撑在两侧,慢慢压下来,看起来颇为镇定,但下方拱起的阴影却暴露了他的急切。 乔怀清得意地暗哼一声,立即闭眼,做好了迎接热吻的准备。 然而等了半天又没动静。 他困惑地悄悄睁开一只眼,发现谭郁时鼻尖冒出了细微的汗,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滚烫的呼吸:“想先听你说爱我。” 乔怀清被这股热气灼得指尖微颤,眼梢臊红,抬手捶他一拳:“要求真多……爱你爱你,行了吧?” 谭郁时顺势倒下,躺在他身侧,圈住他紧紧按入怀中,用力过度的小臂上暴起明显的青筋,往他额头上快速亲了两下,嘶哑道:“你喜欢怎么做?” 强烈的侵略欲扑面而来,超出了预计,像是原本用来捕猎小动物的诱饵却引来了一头饥肠辘辘的猛兽,猎人的地位岌岌可危。 但乔怀清此刻所有感官都沉浸在“我终于让他上钩了”的愉悦中,丝毫没有察觉近在咫尺的危险,从旁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