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拉拉扯扯像在打架。” 乔怀清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理由编得,简直天衣无缝。 连不会播出的原因都想好了,即使这位粉丝后续在节目中没看到这段,也不会起疑心。 谭郁时认真解释的样子太具有迷惑性,女生的最后一丝疑惑也打消了,连忙鞠躬倒退原路返回:“原来如此!不好意思,打扰你们拍摄了,加油加油,永远支持你们!” 谭郁时颔首:“这是节目的未播片段,请务必保密。” “好好好,没问题!” 误会虽然解除了,但两位正主只是为了节目才私下见面,算不上糖点,更像是靠营业来维持cp热度。 女生还是有点儿小失落,不过比起刚才的晴天霹雳,心情已经好多了,正打算离开,谭郁时忽然又说:“其实。” 女生困惑抬头:“嗯?” 谭郁时仍抓着乔怀清的胳膊,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也完全不打算避开她,微笑道:“我本人也很想了解怀清平时在学校的生活。” “……” 女生最后是以满面飞红、嘴角上扬到耳根的表情离开的。 等人一走,乔怀清立刻拿起口罩捂住他的嘴:“干嘛补充最后一句?画蛇添足。” 谭郁时低头,阳光照得发顶一圈毛茸茸的,近一米九的高个竟显得有些乖巧:“对粉丝说了谎,有点过意不去,所以再补句实话。” 乔怀清勾着口罩的棉线绑带,绕到他耳后,顺手捏住他的耳垂,踮脚贴上唇,送去自己温热的吐息:“停止散发你的魅力吧,哥哥,我一会儿课上肯定满脑子都是你了,你耽误我学习。” “抱歉。”谭郁时的声音含笑,“如果你课后有时间,我愿意为你补习。” 课后补习。 乔怀清自觉在心里给这四个字打上了双引号。 肯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谭郁时哪儿懂他的专业。 接下去的那堂课果然没能专心听讲,幸好是开学第一堂课,老师也没指望这群放养了两个月的学生能收心,讲的都是些不重要的内容,自己复习课件ppt就能了解个七七八八。 作业也没布置多少,乔怀清上完课就无事可干了,立刻联系了谭郁时,随后奔到校门口,按照定位找到了停在商场停车库的那辆奔驰。 这个位置远离商场电梯,冷清安静,周围没有其他车,乔怀清迅速猫腰钻进了后座。 驾驶位的谭郁时回头,不解地看着他:“怎么坐后面?” 乔怀清勾了勾手指,伸出舌头,舌尖上的粉色糖果亮晶晶的:“谭老师,我吃了颗特别好吃的糖,想和你分享。” 谭郁时不至于听不懂这种直白的明示。 前门开,后门关,大鱼如愿上钩,乔怀清扯着他前襟翻身坐到他腿上,还想说两句调情话:“你——” 谭郁时突然进攻,上身前倾,将主动送上门的猎物压在了前座的椅背上。 封闭车内的氧气远不如教室充沛,乔怀清缺氧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但听到的声音却比之前更清晰。 谭郁时的呼吸很重,心跳很重,压住他的身躯也很重,大手托着他的后腰轻缓地揉,很单纯的抚摸,在充斥于整个空间的吻声中却显得别有居心。 乔怀清背后的皮肤渗出了薄汗,空调的冷风一吹,忍不住轻颤。 谭郁时呼出的热气扑到他脸上,睫毛似乎也挂上了冷热交汇凝结的水汽,重得他睁不开眼,干脆闭眼沉入黑暗,将自己完全交付给对方。 蜜桃味的糖果快速融化,甜蜜的汁水被送进对方的喉咙,一丝一缕地淌入心间。 乔怀清的腰就快彻底软塌下去的时候,这个漫长的吻终于结束。 各种意义上都甜得臊人。 唇上留存着糖果的黏度,谭郁时仔细给他舔干净,他也报之以李。 紧接着手指按上眼前的喉结,感受到它起伏间透出的心思,直接挑明:“我可以哦,不戴也行,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在车上放,咱们谭老师洁身自好,正人君子嘛。但我下流、好色、不要脸,你落到我手里就是唐僧掉进盘丝洞,别想跑。” 谭郁时的沉笑声回荡于车内,像是顶级音响里播放的大提琴乐,接着捞起他的腰,松弛地靠上椅背:“我想和你聊会儿天。” “没事儿吧你?懂不懂江湖上的规矩啊?”乔怀清不可思议,“咱俩现在要是在演电视剧,氛围到这儿了还不干柴烈火,观众能把导演骂得狗血淋头。咱俩要是在小说里,这姿势还不大搞特搞,读者会怀疑作者脑子有坑。” 谭郁时笑得胸腔震动,缓了会儿才说:“我还有一小时就要去赶飞机回香港,时间宝贵,想用来做当下更重要的事。” 乔怀清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后一拳捶上他胸膛:“你特意回来一趟就为了送我上学?就算不放心我也没必要这样啊,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哥哥。” “是有些冲动了。”谭郁时仰着头,包裹住他的拳头,按在心口,“为喜欢的人头脑发热、不辞万里、自我感动,这种事应该放在十六七岁的时候做,可我的十六七岁没有你,所以现在,我想补偿十六七岁的自己。” 乔怀清没声了。 过了会儿,像泄了气的气球,软绵绵地伏倒:“谭老师,可以请你不要说这么高级的情话、做这么浪漫的事吗?显得我很低俗诶。” 谭郁时顺着他的头发,从发顶到发尾,力度轻得甚至没压塌发型,将他的躁动都抚平了、抚消了。 车内温度渐退,心里温度渐升。 “就因为你总说这种话,我才觉得有必要和你聊聊。” 乔怀清稍稍调整姿势,安逸地窝进温暖的怀里,有点儿不以为然:“悉听谭老师教诲。” 谭郁时揪了揪他的耳朵,算是小小的告诫。 “我们今天被外人撞见了,以后还会发生更多这样的事,总有一天,我们的关系会公开。大家会不可避免地议论你、审判你,会有不好听的声音,你到时候如何应对?” 乔怀清撇嘴:“聂志煊惹我的下场你看到了,我当然会反击回去,别小瞧我的战斗力。” “可你反击的同时,也在默认。” “什么意思?” “那天聂志煊骂你的话里,我认为最该反击的不是那句‘你配吗’,另一句更恶劣,可你没反驳。” 乔怀清微怔。 那天山崖上的激烈争执,在场所有人都记忆犹新,自然包括他这个当事人。 当时聂志煊骂的是: 「你算什么东西!杂种,敢当着我的面骂我爸!你配吗!」 而他反击的是:「我不配谁配?」 明明前一句骂得更难听。 谭郁时的洞察力,用“心细如发”来形容也不为过。 “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