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可惜这等尝试对周大红而言,无疑是火上浇油:“激动你妈个X,十几个电话冲过来还以为死了亲妈急着奔丧……” 教导主任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最后只得用孩子的状态来震慑家长:“你这个家长怎么这么不讲道理,知不知道你女儿已经有了很严重的自杀倾向?我们刚才做了几套专家出的问卷,得到的结果都是……” 然而以往总是无往不利的招数在周大红这里完全不起作用,对方非但没被吓到,甚至还笑了出来。 她笑得好大声:“自杀?” 对方叉腰仰头,张大了嘴鲸吞一口,而后将空气压缩到极致,最后用她浑厚有力的舌尖弹了出来:“我呸!” 漫天唾沫星子喷洒而出,教导主任和秦老师闭上了眼,耳边只有这泼妇无耻的谩骂。 楚青鱼仿佛脱离在外的围观群众,早有先见之明地撤退数步,以两位老师和办公室半扇门作为掩护,一边附和人设地“瑟瑟发抖懦弱自闭”,一边睁着一双眸子一点点观摩着周大红的每一个神态,并默默在心里再次记下一个证明自己如今确实“有病”的论据。 ——明明是一起生活了十八年的母亲,早该看习惯了这种戏码,可今天她却觉得新奇极了。 不再单纯的害怕,反而油然而生一种叹为观止的敬仰。 初次发文,沙雕轻松风的,希望能让小伙伴们工作学习之余看个乐呵 第2章 心灵鸡汤 事情要从早上六点钟床头闹钟响起的那一刻开始说起。 自从今天早上一觉醒来,楚青鱼就发现自己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要不是记忆清晰,且完全没有莫名其妙多出一份额外的记忆,楚青鱼差点以为自己被什么人穿越了。 今早之前的她,胆怯自卑阴郁敏感,像颗捂着光催生出来的小菜芽。今早之后的她,虽然目前还没研究明白,但楚青鱼就是觉得自己很强大,强大到动一动手指头就能毁灭世界的那种。 早上来学校开始,她就在克制自己,因为她怕自己一不留神就暴露了自己堪忧的精神状态。不过现在楚青鱼忽然觉得,相对于正常人周大红而言,其实她的病也没什么好紧张的。 感谢人类物种的多样性。 但凡与周大红相熟的人都知道,在她撒泼骂人的时候,一定不要去反驳她,只要让她骂够了就消停了。 虽然教导主任和秦老师不知道这一点,但或许男人在这方面具有额外天赋,在一阵子的沉默过后,周大红骂完了,也没有仔细了解女儿在学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想法,直接问学校到底想干什么。 教导主任脸色不好看地说:“今天她这个状态也不适合继续留在学校上课,你就先把人领回去吧。” 周大红翻了个白眼,骂骂咧咧:“真他妈废话,要让她回去自己让她回呗,又不是残废。”说罢冲躲在后面的楚青鱼翻了个白眼:“小废物,还不快跟上,走了!” 还没回到家,周大红就已经接了个电话把楚青鱼丢在了半路。楚青鱼也无所谓,自己回家开了电脑,开始搜索起自己想要的信息。 在相继搜索了“一觉醒来,感觉我不是原来的我”、“我脑子里多了个系统,念台词就能得钱”、“一个人为什么会性情大变”等相关话题后,楚青鱼若有所思地下了个初步结论:所以我这是精神分裂出了个强大的副人格保护自己,并持续伴有幻听幻视? 她低头,打量着自从念第一句台词就凭空出现在兜里的黑卡,左右手倒腾着它,想要看看它到底会不会扭曲变形或者消失不见。 ———— 学校是一个消息很灵通的地方,第二天楚青鱼回学校的时候,昨天发生的那些包括且不限于以讹传讹,从有自杀倾向变成了已经在教室里差点跳楼,后又在办公楼差点跳楼,教导主任老黄都差点被拉下去一起死的事已经传遍了整栋思贤楼。 隔壁同为学生地盘的鸿儒楼和鸿鹄楼有没有传遍,尚未可知。毕竟那两栋楼都是尖子班火箭班,爱学习的学生可能也没空八卦这些。 思贤楼就不同了,顾名思义,与“鸿”之一字无关的,也就是希望学生们能有个好的品德了,这里一向是普通班的天下。 在这里,你可能大白天就在楼梯转角处撞上壁咚的少男少女们,也可能无意中地一瞥,恰好就瞥见某间教室后门处两个抱在一起战得难舍难分的亲吻鱼。 比如楚青鱼上楼的时候,就运气很好地撞上了几个男生操着钢质的凳子腿儿追着一个男生挥舞着胳膊释放着他们无处安放的热烈青春。 楚青鱼稍稍驻足,若有所思地多看了几眼,那挨揍的男生察觉到她看热闹的眼神,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楚青鱼一向自持是一位很有礼貌的人,所以面对挨揍少年的怒瞪,她好脾气地回以一个微笑。 不能更多了,再多点她怕自己也跟着挨揍。 希望她这一抹充满爱心的微笑,能给这位陌生少年带去一丝人世间的温暖吧。 阿门。 只感受到恶意嘲笑的挨揍少年:“……”草! 当楚青鱼转身离开的时候,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怒吼,然后打斗声更激烈了。 啊,我感受到了青春的澎湃! 楚青鱼脸上的笑意更深,心情好得想高歌一首征服。 精神状态不稳后,楚青鱼就像是挣脱了人世间赋予她的枷锁,几乎想都没想,就哼唱了出来:“就这样被你征服~哦~切断了所有退路~俺滴心情是坚固,俺滴决定是糊涂.” 虽然她五音不全,但楚青鱼很陶醉,完全没发现路上其他同学的侧目。 高三九班。 眼看着楚青鱼回来了,教室里安静了一瞬,很快又发出交头接耳的嗡嗡声,一个个还总把目光落在楚青鱼身上。 当楚青鱼目光转过去时,那些同学又掩耳盗铃般望天望地抠手指,就是没人敢和她对视,偏偏又忍不住斜着眼角偷摸瞄她。 一副想关注又不敢关注的样子,看起来好像一群小仓鼠。 语文课代表余莲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扭头看着教室角落的楚青鱼,犹犹豫豫,最后还是甩开了她同桌拽着她的手,深吸一口气,紧张忐忑地来到楚青鱼面前:“楚青鱼,我为昨天课堂上自己的言行向你道歉,但是请你相信,我并不是有针对你的意思,只是觉得我们作为学生,应该要尊师重道” 发现自己说着说着,好像歪了话题,听起来仿佛又是在教训人,余莲懊恼地咬着下唇,双手手指头绞在一起都要扭成麻花了,一时间硬是想不到自己该怎么救场。 教室里其他同学都或明或暗地关注着这边的动向,坐在楚青鱼前面靠窗的男同学更是神经过度紧张地默默关上了窗。 ——只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