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了?新教,戴上了?各种金银制成的新教符号——一根干瘪的手指。 如果有叛逆一点的小孩,选择信仰虚伪的守护神?,父母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 多年来,不管政事战事再?繁忙,白总统都会定期前往马恩斯岛礼拜。 但是这个神?显然不是那种无欲无求的大善神?,人类平时进贡珠宝华服仍然不够,还需要进贡美?男。 就?像河伯娶妻一样,这是个好色的神?。 好在白总统上台后深明大义?,主动承担了?献祭,大家一边惋惜,又觉得十分合理,毕竟,白总统的外表可以?说是没有对手的,由他去“安抚”神?,神?应该会很高?兴的吧。 今日建国,白总统一结束了?庆典,就?前往马恩斯岛。 在奥金,神?是至高?无上的,其次是神?的骑士,之后才轮到人类的政府。 岛上金字塔型的建筑还在,但是更显眼的则是高?耸且精致的黑色教堂,陪着?黑色的巉岩、翻滚的浑浊海浪,像一个让人不安的噩梦。 “啊——————!啊——————!” 车队到的时候,监狱的顶楼传来了?女人尖利的叫声。 安保团队里的老人对此习以?为?常,只?有新来的人不安地望着?那曾经辉煌一时的监狱,惊恐地问:“那里,是闹鬼了?吗?” “闹什?么鬼,那里关着?一个女人。”不等身边的老人给他科普完,楼顶的小窗里丢出来了?一团团黑色的东西。 “小心一点,离那边远一点,都是她的排泄物。”说话?的人一脸厌恶,“她总是这样,一有人来,就?用这种方式攻击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 “哈,居然没人和你说过嘛?据说,她宣称要弑神?呢。觉醒之牢关闭之后,所有人都被转去正?常的监狱了?,除了?她。她被关在这里,没有人能靠近那一层,所以?也就?不会有任何人能伤害她,她也有吃有喝,但仅此而已。因为?她最想要自由,所以?她将永远无法获得自由。” 没有新的衣服,没有娱乐,没有人与?她说话?,她曾经最想要的就?是自由,可是现在,她可以?看到这个世界上象征着?自由的无垠海洋,却要永远被关在那个狭小的牢房里。 “她会不会试图逃跑?” “当然会,她曾经试图弄断铁栏杆,然后用被单做成绳子爬下去。结果,”说话?的人苦笑,“就?在栏杆刚被她弄开的那一瞬间,就?有人来了?,用了?新的栏杆补上。” 新来的人身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这是什?么折磨人的惩罚? 以?为?自己能够重获自由的瞬间,被戴上了?更沉重的枷锁! 这要是他,应该已经精神?崩溃了?。 不,或许,那个女人早就?已经精神?崩溃了?。 他仰头看了?一会儿,发现发疯的女人除了?嚎叫和仓鼠一样抛掷粪便,也没有别的行动了?,也就?失去了?兴趣。 他专注地望着?黑色教堂的出口。 几个小时后,他敬爱的白总统走了?出来。 所有警卫立刻站定,胸脯挺直。 新人总是不相?信什?么神?啊,什?么献祭啊,更不相?信总统会委身侍奉神?明这种鬼故事…… 但是高?大的白总统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沐浴液的清香…… 这……这是洗了?个澡嘛?额……衣服也换了?…… 白令犀坐上了?车,闭目了?一会儿,神?色看起来有点憔悴,表情却很放松,唇边甚至还有笑意。 新人警卫心想,这个表情,很像宠妃会有的笑……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自己先唬了?一跳,白总统是他最崇拜的人,他怎么能有这种亵渎的念头! 歇了?一会儿,白令犀侧头,摁下了?手边的摁钮。 随着?他的动作,警卫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个清晰的牙印,小小的一圈。他赶紧低下头。 摁钮被摁下,不一会儿,俊美?如阿波罗的金发男人走上前来。 警卫们都纷纷道:“提勒总督。” 战争中,这个总督比白总统还叫人觉得可怕,他极度聪明,又似乎没有什?么人类的感情,站在他面前,总会让人觉得自己被看透了?。 白令犀把一张纸条递给了?他。 他接过来,有点意外:“这次被审判的人这么多?” “斐穆亲王的三个儿子要抓活的,不需要审判,和楚轩儿分开关押就?行了?。其余的,这次都由阴谋骑士审判。” 奥金如今没有法院,只?有审判的骑士决定一个人的罪行。 教授抬眉,微微不悦:“为?什?么格外恩赐他们三个。” “她说她答应过了?别人。再?说……”他揉了?揉太阳穴,望着?金字塔苦笑,“关在那里,算是格外的恩赐吗?” 教授这才认可了?他的说法,“也是,妹妹喜欢去那里玩儿。” 提到神?的那个可怕的妹妹,就?算是不太有人类感情的教授也感到汗毛微竖。 幸好,这次没有碰到。 “还有最近的人jsg事任免,她说不喜欢这个人……北部的传教进展也有点慢……” 白总统和总督在细碎地讨论?着?,一旁的警卫主动站远了?一点,没有再?继续听下去。 讨论?结束,车辆向着?港口驶去。 白令犀靠躺在后座上,打开随身携带一个小盒子。 里面是一张施夷光的照片,一根鸽羽,以?及一枚小小的红色药丸,一看便知有毒。 他盯着?这个药丸看了?一会儿,恋恋不舍地盖上了?盖子。 明明可以?亲近她,却仍然要靠着?这些东西来安抚自己渴爱的内心。 实在是太累了?,他在单调的噪音里昏昏睡去。 再?度睁眼时,他有点茫然。 他回到了?总统府,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一切都好像没有变,又好像变了?。他的灵魂像是被一分为?二,一个是现在的他,另一个是另外的他,而且年纪似乎大了?很多。 坐在灰色的躺椅里,年老的他手里,是一个一模一样的药片。 如今这个世界里,觉醒之牢被摧毁后,一切关于施夷光的记录都消失了?,人们对于她的记忆也奇异地消失了?。除了?他,已经没有人记得施夷光这个人了?。 他仍然是奥金民?主共和国总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仍然记得她的人。 毕竟,施梦琅和施雅娜110多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这种寂寞的感觉,他有时甚至怀疑过,她是不是真的在自己的生命中出现过。 这样的怀疑并不会持续太久,因为?他深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