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后面退。 这一次,怪物甚至连寻找的方向都搞错了。 好不容易摸到了楼梯口,她不敢大意,点着脚尖,小心翼翼地走下了楼。 等回到房间,她才猛地喘了口气,憋得脸都通红。 捂住砰砰乱跳的胸口,她倒在床上,觉得有些奇怪。 她很肯定,当时老六化身的怪物是可以看见她的,但为什么方叔却看不到,这其中有什么寓意吗? 停顿了一会儿,她才掏出日记,借着光环的光阅读起来。略过前面没什么用的内容,从五月三号开始,才透出蛛丝马迹。 【5月3日晴 今天,我听到了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曾经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却没想到,兜兜转转,他还是如同幽灵般,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该怎么办?】 【5月11日阴 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得赶紧把财产都转移走,再找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躲起来,这样他就找不到我了。】 【5月13日晴 该死的老六,就是不听我的话,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命都不要了,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既然如此,我也不会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吧!阿木倒是听话,但就是个没用的累赘,根本不想带他,麻烦死了。】 李熙熙手指一顿,阿木,这个新名字是第三个死去的人吗? 到目前为止,她在村里听到最多的,只有关于方叔和老六的死,这个阿木却从未有人提起过。 这么看来,他们三人存在着某种联系,而且都在惧怕着一个人。 这样来看,复仇的几率就大很多了。 【5月22日 小雨 准备都做好了,我要抛弃一切离开这里了,那个魔鬼永远永远也不会找到我!】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 5月22日,那正好是两天前,这位方叔到最后还是没能逃脱死亡的镰刀。 李熙熙合上日记本,将它放进衣服的口袋里。 所以,那个他是谁,又伪装成了谁来接近死者而不会被他们怀疑? 而此时,李新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间废旧的公共厕所躲避起来。他不敢回家,怕李大找到他。此时的他没有了白天的傲慢自得,像是一只丧家之犬般,只能可怜地夹紧尾巴。 李熙熙,这个女人他记住了。 他发誓一定会把那个女人收拾得服服帖帖,让她像狗一样跪在地上摇尾乞怜,舔着他的鞋子,寻求原谅! 他一边嘀咕着肮脏的话,一边幻想着莫须有的场景,仿佛这样就真的能实现了。 可他没注意到的是,就在他身后的厕所隔墙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戴面具的头。那黑洞洞的、毫无任何人性的眼睛,正安静地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小丑。 下一秒,新郎跳了进去,几声惨叫后,就只余下砍骨头的声音。 咚咚咚…… 第二天不到六点,李熙熙就爬了起来,偷偷将小猫埋好,又若无其事地回到别墅。 方天显然很讨厌她,却又拿她没办法,只能躲在方婶的背后,冲她做着鬼脸。 李熙熙懒得跟个小屁孩计较,只当看不见。然而她还没说什么,就见方天一下子放下手,怯怯地依偎在了方婶的腿上。 不用回头,她就知道新郎来了。 果然,没过两秒,一只大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惊喜地回过头,对着李大粲然一笑,那清澈的眼眸犹如坠入万千星河。 “老公,你来了!” 新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抬起手,给她整理了一下额边的碎发,才转头对方婶点了点头。 李熙熙又寒暄了几句,就跟着他回家了。 等回到家,看着桌子上丰盛的早餐,她忍不住两眼放光,飞快地坐了过去。 将筷子递给新郎,她笑意晏晏地说:“老公,你对我真好。我昨天晚上吃得早,这会儿正饿得肚子咕咕叫呢~” 新郎接过筷子,又将自己的鸡蛋也放到了李熙熙碗里。 李熙熙开心地拿起来,却被烫得飞快地丢了手。 烫烫烫! 新郎一顿,伸出手拉住她的手,只见白如葱尖的手指上,已然是一小片红。 李熙熙赶紧说:“是我太不小心了,主要是好想吃到老公给我的鸡蛋。” 新郎没有说话,只是又把鸡蛋拿了回来,在桌子上磕了磕,开始给她剥壳。然而戴着手套的手显然不适合做这样的精细动作,没有操作成功的他,选择了取下手套。 那是一双宽大厚实的手,非常干净,却不难看出指腹间的粗糙。尤其是虎口,磨着一层厚厚的老茧,可见是干惯了粗活。 若是旁人看来,只会道一声辛苦。可李熙熙却清楚,那可不仅仅是干活干的…… 压下乱七八糟的想法,看到剥好的鸡蛋,她笑盈盈地凑了过去,张开红艳艳的小嘴。 新郎抬了半天的手,最后还是递到了她的嘴边。 李熙熙一口咬下,被噎到不行,赶紧拿起桌子上的牛奶,猛灌一口,才算是缓过劲儿。 见新郎一直在看她,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赶紧把肉包子递到他嘴边,企图转移注意力。 新郎没有理会她,拿过肉包子自己吃起来。不过,总得来说,刚刚的小尴尬顺利度过,李熙熙厚着脸皮继续开吃。 等新郎又出门干活,她才点开直播面板,查看今天的任务。 今日任务:第三个死者是谁?(1/1) 哟嚯,这个问题简单,她已经找到了——阿木。 任务已经完成,她今天就相对轻松了些。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能看出究竟是谁杀死了三人,她不敢大意,立刻站起身准备出门寻找线索。 在村里逛了一圈,她的目光锁定在了棺材铺上。 按照村子里古老的风俗,死去的人依旧进行土葬。所以大多人都会事先给自己定好棺材,免得出现意外时,来不及做。 死去的三人自然也不例外,那么这里面必然隐藏着线索。 棺材铺的牌子在风吹雨淋后已经开始剥落颜色,门口摆放着两个成棺,看样式还算不错。 红色的铁门微微敞开,可从外面往里看,却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 李熙熙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里面的味道很奇怪,说不上难闻,却让人有些喘不上气来。微微的木头气,混合着一股臭臭的味儿,不容拒绝地往鼻子里涌。 只有一盏白灯挂在墙壁上,堪堪照亮脚下的位置,许多棺材整齐的摆放在靠墙的架子上,安静地令人背后发寒。 “做棺材吗?” 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李熙熙吓了一跳,环顾四周,才看到,就在角落里,坐着一位大爷。 他两鬓斑白,皮肤白得吓人,脸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