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泊语说。 把手机还回去,顺便盖住屏幕,对向坞说:“好了,快去上班吧,可别迟到了,我的男朋友。” 那笑容绝不是好意。 但属实耀眼。 向坞一时间忘记查看手机,稀里糊涂被推进电梯。 “我上课不开车,没办法送你,你自己看导航吧。”叶泊语说。 那是两个人这星期最后一次对话。 周六叶泊语没有回来。 向坞回到公寓时,只有那只圆滚滚的阿拉斯加迎接他。 短信适时的响起震动。 猛1老公:临时有事,走了,饭你当夜宵自己吃吧。 “汪!” 阿拉斯加欢快地叫一声。 向坞蹲下身去,抚摸它柔软蓬松的身体,“你的主人不回来了。” “汪!” 小狗什么都不懂。 小狗习惯了等待。 如果可以,向坞还是想要争取员工宿舍的居住权。 哪怕他并不常住,也是一道安全保障。 但很显然,室友没给他这个机会。 第二天,向坞收到了投诉。 投诉是匿名的,人事是个女孩子,找上他的时候眼神有些躲闪。 投诉内容是性骚扰。 向坞没想到,那四个字对室友的刺激那么大。 ……嗯。 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 如叶泊语所言,他很少回来,公寓常常只有向坞和狗。 每周会有家政做简单的打扫,也有专业遛狗人员上门服务。 因为处在城市的中心区域,交通十分便利。 向坞每天准点起床做早午饭,还能陪小狗玩一会儿。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叶泊语没有出现过。 有时候,一觉想来,向坞会分不清,这样的好日子究竟是现实还是做梦。 终于,在六月的某天,凌晨两点过五分,“猛1”先生的电话打来了。 接通了电话,未等开口。 叶泊语说:“来夜色。” 他再次踏上那条熟悉的路,从一众男男女女之中绕道而过。 向坞的人生是墙角的霉斑,一点点扩大、蔓延,到处充斥着毛绒绒的絮状物。 本就是腐烂的状态,难道还能更糟糕吗? 他从一个人的身边转手到另一个人,事情总在重复发生,他如同小丑般的笑料层出不穷,总能供给人们短暂的欢乐。 这一回,严子衿坐在中心位,王辰紧紧挨着他,脸上还有尚未抹匀的蛋糕,嘴边笑意未褪。 本来是个欢乐的时刻。 众人看到向坞,皆出现不同程度的愕然。 他还是像个鬼。 悄声无息地到来。 就连严子衿都维持不住笑脸,王辰更是皱眉上前一步,将男孩护到身后,以绝对保护者的姿态。 “向坞,你来干嘛?” 作者有话说: 叶泊语,确认自己的属性——猛1,确认自己的身份——老公。 向坞,毫无心理准备的社死。 第7章 他现在是我男朋友 “是我叫他来的。” 叶泊语从洗手间出来,脸上还挂着水,不舒服地揉着眼睛,长腿大步往前迈,走到向坞身边,拽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到自己身后。 他太高了,将向坞完全挡住。 “别忘了,他现在是我男朋友。”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这件事成真了。 对面王辰的脸色火速变差。 毕竟叶泊语算是当着他的面,贴脸挖墙脚。 但不给旁人反应的机会,叶泊语继续:“我喝醉了叫男朋友来接我,这没什么问题吧?还是说你们现在就想赶我们走?” 青年沾在睫毛上的奶油未处理干净,一只眼微微闭着,侧面看去棱角锐利。 王辰吐出一口气,头偏向一侧,竟然忍下这口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话说明白点,不然我可听不懂。” 叶泊语嘴角的笑意冷下去,忍着疼把眼睛睁开了。 “反正十二点已经过了,该庆祝的也都庆祝过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气氛彻底冷下去,叶泊语说完,头也不回,拉着向坞往门口去。 身后严子衿再也绷不住,大声喊:“叶泊语!今天是我生日,你敢走一个试试!” 叶泊语不但走了。 还加快了脚步。 向坞一个踉跄,差点没跟上。 ## 远离喧闹的DJ,静谧的街边一盏盏夜灯照亮路面。 出来后,叶泊语重新闭上眼睛,问向坞有没有带纸,眼睛疼得厉害。 向坞有一瞬的慌乱,四下寻找起来。 最后把叶泊语安顿在花坛,进去对面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一包纸巾和一瓶水。 纸巾摊开,拧开瓶盖均匀地洇湿,递上前去。 “这么贴心?”叶泊语接过去,坐在花坛边,终于比向坞矮下一大截。 他的眼睛上敷着沁凉的纸巾,头扬起,月光落在深邃的五官,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像一滴眼泪。 向坞不由认真端详起青年,从他的发丝到发梢,从眼睛鼻梁到微薄的唇,从宽阔的肩线到修长的手指尖。 “看什么,没见过长这么好看的人?”明明是闭着眼的,他却轻易察觉到对方的目光。 向坞在他身边坐下来,“抱歉,我没发挥好。” “什么?”像是没听懂,他朝向坞靠近,“难不成你大学是学表演专业的?还想临场演一段?”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向坞小声,“我大学学的是建筑。” “……”叶泊语,“谁问你这个!” “向坞,你是不是误会什么?”叶泊语摘掉纸巾,重新睁开眼睛。 向坞第一次想用漂亮来形容一个人的一双眼睛。 睫羽之下,深邃的眼瞳,一错不错,注视着他。 “我让你过来,是我喝了酒,需要有个人把我送回家。那帮心怀鬼胎的家伙肯定不行,谁知道会不会偷偷占我便宜。” 向坞:“……” 叶泊语的自恋来得不无道理。 就连迟钝如向坞,也会被眼前的美色所迷惑。 但叶泊语的担心,纯属空穴来风…… 像是看出向坞的话外之音,叶泊语蹙起眉,将本就靠近的身躯,再近一些,几乎贴在向坞的身上。 向坞立刻僵住了。 脑袋一片空白。 “闻到什么?”叶泊语略带低沉的嗓音响起在他耳边。 “……檀木香?” “谁跟你说香水,我是说酒!有酒味!”叶泊语撤开来,向坞能够自由呼吸。 “他们灌我酒喝!”叶泊语咋呼的样子一点不像喝醉,仔细观察,面上确实有不明显的薄红。 “还往我脸上抹了不少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