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诧异。 他为什么会哭呢? 更难听的话他都听过,芳文洁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对他。 他都已经麻木了。 为什么现在要掉眼泪? 向坞偏头想要躲开,“对不起,我……” “哥。”叶泊语抢先一步,伸手抱住向坞,这回是真正的拥抱,两个人面对着面,“我真的明白了。” 他的气息蹭过向坞的额头,向坞轻轻推他,“有人在看。” 街边零星几个人,都在热闹结束后散去了。 两个男人抱在一块有什么好看的?就算好看,也不能明目张胆地看。 所以有人放慢了脚步,叶泊语一眼扫过去,刻意放大音量,“那又如何?让他们看。” 如此理直气壮,把人吓得脚底抹油,跑了。 向坞笑得有些无奈,拍了拍叶泊语的背,“好了,我好了。” “我不好,你刚才装不认识我。” “对不起……你也看到了,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我也当着你妈的面说错了话,这样算抵消?” “好啊。”向坞爽快地答应。 在他心里,这件事怪不到叶泊语头上,对方只是不想他内疚,他知道,叶泊语一直是好孩子。 哪怕叶泊语打架、惹祸、说脏话……那他也是向坞遇到的所有人当中,最最好的人。 放松了怀抱,叶泊语捧着他的脸,又仔细擦拭一番。 目光对视上,呼吸也对上,叶泊语轻声问:“可以吗?” 向坞愣了一秒,随即抿唇道:“这里是外面……” ## 走廊的灯,亮了又灭。 衣料蹭动发生细微响声,由于过于微小,可以忽略不计。 反而是舌头搅动时发出的渍渍声,在耳边扩大无数倍。 向坞整个人憋得喘不过气,叶泊语太急了,毫无章法地亲吻,只知道舌头胡乱塞进去,一塌糊涂地缠弄。 “慢……唔,慢一点。”向坞好不容易说出一句话完整的话,嘴巴有些发麻,叶泊语用的力气太大了,几乎是在碾。 他按住叶泊语的胸膛,把人往外推。叶泊语不干了,急着凑过来,那双眼睛亮得惊人,犹如黑夜里的鹰、狩猎的犬,“是你说可以的。” 本来暗下去的灯又亮起来,晃过向坞白皙的脸,深黑色的发衬得面颊薄红。 “嗯……你喝酒了?”向坞问,他尝到一点点的酒味。 “喝了一点,没醉。”叶泊语立刻回答。 太急了。 向坞的手在对方胸膛一下一下顺着安抚,能摸到明显的肌肉线条,“我们先上去。” “上去继续?”叶泊语确认道。 “……嗯。” 作者有话说: 叶泊语,嘴转得比脑子快,各方面都是() 第30章 我帮你舔舔 电梯开了又关,密码锁利索地“滴滴”几下打开。 门开了,叶泊语看向坞。 “别看我,先进去。”向坞推他,对方顺势牵住他的手,把他带进来的同时,摸到一串凸起。 叶泊语蹙眉,翻转过手腕。 向坞手臂内侧一道十分明显的红痕。 是芳文洁用指甲刮的。 “疼吗?”叶泊语说着,小心翼翼碰了碰,这时候反而慢下来,不再急躁。 向坞摇摇头。 “真的?还是骗我的?”叶泊语继续追问。 “只是看着吓人,没有出血,不疼的。”向坞耐心解释着,把手从叶泊语掌心抽出,眼神澄澈,“不关门吗?” 这简直是在变相邀请。 门关了,叶泊语再度抬起他的手腕,伸舌舔上去。 向坞整个人一激灵。 “唾液能消毒。”叶泊语说,“我帮你舔舔。” 说是舔,实际是唇很轻地贴上去,一连串,一路往上。 “其实不能。”向坞纠正,唾液不能消毒。 叶泊语郁结,“就非要扫兴?” “……不。”向坞说,“不,我有点紧张。” 因为不知道叶泊语想要做什么,也不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说不喜欢男人,不是同性恋的是他,现在压着一个男人索吻的也是他。 这个插曲很快就过去,热气蒸腾面颊,叶泊语的脸也慢慢红起来,认真看着向坞,但没有动作,生生忍着。 向坞想了想,主动凑上去,亲一下嘴唇。 这像一个开关,叶泊语立刻压上来,伸舌舔他。 向坞想笑,真的笑出来了,因为叶泊语太像阿拉斯加。 说到加菲,它去狗狗训练营整整一周了。 两个人类竟然背着狗偷偷亲密起来,加菲知道一定会撅腚大汪,表示抗议。 但现在公寓只有他们两个,向坞一笑,叶泊语急了,掐住他的脸颊,非要人看着他,“你笑什么?你在笑话我?” 小男孩脆弱的自尊心岌岌可危。 向坞第一时间给予安抚,双手绕到他的背后,摸摸肩胛,又向上摸后颈发尾。 叶泊语僵住。 像加菲被掐住后脖颈的二两肉,瞬间变成一只听话的乖狗狗。 两个人的额头相抵,向坞抬起头,张开口。 叶泊语的眼神闪动,终究没有抵抗住诱惑,凑近了,还没有碰上,向坞主动将舌递出去。腰肢一下被环紧,两具灼热的躯体相贴。 这一回由向坞引导,慢入浅出的一个吻。有更多的水声从唇齿间泄露,鼻尖都蹭得变形。 见叶泊语还不松手,向坞又实在喘不过气,拍了拍对方。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 叶泊语说:“再来。” 向坞惊吓住,“还、还要多久?” “你不愿意和我亲?”叶泊语的表情变冷。 “明天我还有上班,嘴巴会肿……”向坞的眼神躲闪开,不敢直视青年灼灼的目光,好烫,有实质的热度要将他烧伤。 身体上的火和心里的火一同点燃。 “那轻一点,你来,我不乱动。”叶泊语又凑过来,额发相蹭,好似很喜欢这样,“你来舔。” 向坞有些恍惚。 他们应该只是单纯在接吻没错吧?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进行这么刺激的舌吻,叶泊语整个人兴致高昂,把向坞別在角落里,按着不让走。 按照叶泊语的要求来了一次,对方还意犹未尽。 伸手轻轻抚摸向坞手上的那道伤,向坞吓得磕巴:“这里不能舔了。” “我知道。”叶泊语不满道,“家里有酒精吗?拿出来给你消毒。” 这是结束了。 向坞松一口气,“不用了,这不碍事。” 叶泊语不赞同地皱眉,“我受伤时你可是大呼小叫要给我上药,现在该不会是怕疼不愿意吧?” 向坞:“……” 最终还是坐在沙发上,老老实实伸着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