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扫向两人。 随后白色轿车停在路中央,里面下来一个女人,年纪很轻,很漂亮,标准的模特身材,身披一件绒绒的外套,扬声道:“叶泊语,你熟人?” 向坞一怔。 叶泊语没回答,迈开大步直直朝这边走来。 陈桓昇见他过来,首先礼貌道:“小叶总。” 叶泊语直接无视,反倒站在向坞面前,“哥,你怎么在这儿?” 向坞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上一秒他还说自己在等男朋友,下一秒叶泊语就出现在面前。 果然,陈桓昇立刻反应过来,叶泊语刚才那声压根不是在招呼自己,表情也跟着变化。 陈桓昇是叶泊语哥哥的朋友,向坞拿不准,两个人的关系要在这人面前假装下去吗,会不会对叶泊语造成什么影响……尤其,他看到跟在叶泊语身后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该从中扮演什么角色。 察觉到向坞分神,叶泊语的脸更黑,直接叫他的大名,“向坞,我在跟你说话!” “啊……嗯,我来、来接你。”磕磕绊绊还是说了,向坞想,自己是个自私鬼,根本没分析出眼前的状况,就要给别人展露这层亲密。这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听到这话,叶泊语气顺了点,但语气还是凶巴巴:“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躲在这种地方我上哪儿知道你来了?”说完眼睛斜向陈桓昇,终于肯给对方一个眼神。 “小陈总,”他也按照对方称呼自己的方式称呼陈桓昇,“好巧,在这儿都能碰见。” 没有揭穿对方的怠慢,陈桓昇早已掩藏好情绪,熟练应对,“是很巧,这位是和我同校的学弟,今天恰好碰到,想多聊几句,没想到小叶总也认识。” 叶泊语捕捉到关键词,看向陈桓昇的眼神带上一层审视。 陈桓昇没打算就此结束话题,接着说:“我这个学弟性子软,人很老实,小叶总可别欺负他。” 夜里山间吹来的阴风阵阵,冷到向坞忍不住打个哆嗦,头顶传来叶泊语声线冷硬的回答。 “怎么会呢?您想多了。我和我哥关系可是好的不得了。”说着一把揽过向坞的肩膀,手臂如铁铸般,牢牢将人控住。 向坞吃痛,但不敢反抗。 叶泊语低下头,气息蹭在向坞耳边,眼神危险,语气也充满威胁,“我说得对吧?亲爱的,哥哥。” 第43章 我是不是很乖 回去的路上只有两个人。 陈桓昇回去赴宴,肖颖驱车离开,离开前她问叶泊语要不要搭便车。 叶泊语拒绝了。 肖颖:“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里很难叫到的士,公交要半小时来一趟。” 叶泊语说:“用不着你操心。” 肖颖耸了耸肩,目光落在此后没发一言的向坞身上,忽然说:“你男朋友有点像我妹妹家的奶糖。” 莫名其妙。 叶泊语说:“别没话找话。” 之后过了很久,向坞才知道奶糖是肖颖妹妹养的垂耳兔。小小的,雪白色,胆子很小,总爱发抖。 肖韵很喜欢,可惜养了一个月就死掉了。据说是饿死的。她妹妹养得宠物太多了,分给这只小兔子的爱太少,兔子就在不安中绝食死掉了。 公交车站离得有些远,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快到站点时叶泊语猛然回头:“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有的。 向坞说:“我不该擅自过来,给你造成了麻烦……” 叶泊语抿平唇角,“还有呢?” 向坞在思考,但叶泊语是个急性子,容不得他慢慢想,走到向坞面前,彻底遮挡住视野,“你和陈桓昇是校友?” “是……唔。” 向坞眼神躲闪半秒,被叶泊语精准捕捉到。 脸颊被掐住,对上叶泊语黑沉的眼眸,里面裹着怒气、焦躁,乌压压一团乱麻。 向坞其实很无辜,遇到陈桓昇根本是个意外,他都不知道对方回国了,叶泊语也不知道两人以前的事,按理说不该这么生气。怪就怪在今晚的饭局,叶汶宇给自己弟弟摆了一道。 “那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刚刚你看到的那个女生,是他们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叶泊语一字一句,观察向坞的表情变化。 那双黑亮的眼眸黯淡下去,眨一下,睫毛都是委屈的形状。偏偏还要含蓄的,“啊……嗯。” “你‘嗯’个什么劲?”叶泊语更用力地掐他的脸,摁刚出炉的软弹面包似的,脸颊的肉软软陷进去。 “你觉得我是自愿来的?”叶泊语强硬地摆正他的目光,只准许向坞看向自己,“我是不是说过他们要给叶盛的小儿子庆生?” 向坞点点脑袋,和刚才在陈桓昇面前,被压着承认自己和叶泊语关系要好时一模一样的举动。 “我被叶汶宇坑了。”叶泊语面色不虞道。 一推开门见到肖颖他就知道怎么回事。 真好笑。他大学还没毕业,叶盛未免太急了点。嫡长子还没婚娶,怎么就轮到他了。 这土皇帝当的,想到一出是一出。 叶汶宇也真是孝顺极了,什么都顺着他那快要驾崩的爹来。很难讲,这里面没有一点私人恩怨。 近来叶泊语越发不受约束,叶汶宇又常常吃瘪。 兄弟俩不对付,这回也该换叶泊语挨坑。 难怪刚刚陈桓昇邀两人一起上楼,叶泊语一口回绝,理由是:“不用了,我和我哥还有其他重要的事需要谈一谈。”他把最后几个字念得很重。 那张脸又实在臭得可以,感觉这一秒人走光了,下一秒他就要开始施暴。 陈桓昇临走前还不放心地看了向坞一眼。 叶泊语本就不爽家里私自安排,现在陈家的独子又莫名其妙成了向坞的学长,一口一个“学弟”叫得怪亲密。 什么鬼。 他都想上楼砸了叶汶宇的场子。 好在向坞一直配合他说话,他才抑制住冲动。楼上都是叶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如无必要,叶泊语半点都不想和这群人接触。 亲戚不管在哪里都是恐怖的存在。有钱人家更是。 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叶泊语不免借题发挥,告诉向坞,肖颖就是和他一个学校,曾经追求过他的学姐。他刻意强调同一个学校,仿佛跟什么人对标似的。 可惜今天的向坞很不在状态,没能捕捉到小孩幼稚的攀比心。 等了半天,不见向坞吭声,叶泊语按住那截白皙的颈项,拇指抵在喉结处,“向坞,你在想什么?” 向坞被迫抬起头,眼睛闭着,眼珠在眼皮下不安地滚动,出卖此刻的心情。 叶泊语没忍住吻在紧张闭合的眼睑上,烫得向坞一哆嗦,“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向坞没明白,也不敢睁眼,睫毛被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