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的“对手”。 “我很期待。”五条悟露出一个笑容,“不过、最强的那个人,肯定是我。” 两人都没有服输,都同样自信。翻越围墙时,看着利用鵺飞过去的乱步,五条悟很轻松地就借力翻了过去。 鵺重新回到影中,乱步拍了拍手,对上那双凑得很近的、美丽的眼睛。 阳光底下,那双眼睛着实是美丽,像一件价值连城的收藏品。乱步再次有一种心痒痒的感觉,然后又可惜不能拥有。 五条悟端详许久,一手摸着下巴:“为什么你的咒力不会被消除呢?而且银狼和鵺的咒力波动,是不同的吧?” 六眼自然不会错过这些细微的差别,但他的疑问并没有得到解答。面前的人只是勾唇,露出一个神秘的表情。 “秘密哦——” 站直身后,五条悟也没再刨根问底。他只是有些疑惑的,上手掐了一把乱步的胳膊。 软绵绵的,没有一点肌肉。虽然翻墙的时候有鵺的帮助,但是从一些细节就可以看出,乱步似乎很缺乏“锻炼”。 跑得久了,就会气喘吁吁的张大口呼吸,躲避的动作虽然灵活,但是缺乏一些力度。而从站姿、下意识的一些反应,就能看出乱步虽然观察力很强,但是缺乏系统的训练。 “禅院家,并不重视你吗。”五条悟这样询问,“虽然十影法很强,但是成为咒术师最基本的,就是有一副好身手吧。跟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体术就很强吧。” 虽然一直以来的功课,五条悟总是极尽敷衍,但他还是有一个不错的记性。所以这种基本的要求,他还是记得的。 无论术式强弱,成为一个咒术师最关键的,就是有一个好身手,这样可以增加存活率。 因为人的咒力是有限的,总归会有耗尽、疲惫的时候,这种时候如果身手不行,就很容易因为任务而牺牲。 不过这样询问的原因,并不是五条悟担心乱步不行,只是他也清楚禅院家的德行,他不觉得那样古板守旧的家族,会容许出现这样的“破绽”。 乱步没有回答,只是扭过头嘟囔一声:“当然是因为……很累的啊。” 两人往回走去,和接头的甚尔碰面。 甚尔靠在长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孩子,将一份甜点分完。 从他们两个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有共同的爱好。甚尔吐出一口气,然后对着起身要走的白发孩子,随意的挥了挥手:“再见,麻烦的小鬼。” 有一个麻烦的小鬼就够了,再来一个他可不乐意,又不是带孩子的保姆。 更何况五条家和禅院家的关系,一直算不上友好。所以最有可能接管两家的两个孩子,关系如此融洽,才不禁让人意外。 不过甚尔也没有告密的打算,他扯了扯嘴角,有些恶劣的想到:不知道家主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会是什么表情。 第17章 新的式神 乱步的任务完成的很不错,这让一直担心的家主,以及禅院家高层的几人放下心来。 作为一直亲力亲为的教导者,直毘人爽朗笑着,重重拍了拍乱步的肩膀:“做的很不错,乱步。” 他的眼睛笑着眯起,带动眼尾的几条皱纹。今天直毘人没有喝酒,但因为高兴所以带着几分随意。 那个笑容和赞赏的话,是禅院直哉从未从爸爸嘴里听过的。 五岁后,他觉醒了和爸爸同样的术式,所以不管是亲人还是下属,都笑着奉承,说他是和家主一样厉害的天才。 他以后一定会成为下一任家主的,直哉这样觉得,所以便没有那样在意,为什么爸爸从来不“肯定”他。 完美完成了训练,对术式更加熟练的掌握,这样程度的进步得不到夸奖。家主总是十分严肃,包括对他唯一的儿子。 〖直哉,你还有进步的余地,不要松懈。〗 这句话是直哉最常听到的,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张脸上不会有任何笑容。 但是现在不同,明明只是完成了一次任务,明明只是再简单不过的训练,但是乱步总是能得到夸奖,以及甚尔的支持。 乱步出现后,更多的人都说,以后的家主会是他。 “凭什么!凭什么!”禅院直哉咬紧牙关,一双眼睛带着些血丝,“他明明那么没用!” 但是大家的目光,总是落在乱步身上,只是因为他继承了十影法的术式…… 院子里有些安静,洗完澡的乱步走了出来,他穿着浴衣,光着脚站在地板上。 黄昏的时候,院子里还带着些白日里的余温。 太安静了,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乱步很快明白过来。 铺着石子的院子里,走进来一人,他拿着一把短刀,一双眼睛半遮掩在额头前的碎发底下,显得有些阴郁。 “直哉?”他喊了一声,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他们是被你支走了吗。” 同样作为主人的禅院直哉,这点小事的决定权还是有的。那双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执拗。 “为什么。”禅院直哉抬起头,“为什么你这样的人能成为家主?你不过是一个没用的人而已,不会觉得自己真的能行吧?” 面前人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加上那通红的眼睛,好像是刚哭过一样。乱步双手抱臂:“如果你确信我不行的话,又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虽然说得气势汹汹,但他本人也怀疑自己、没有底气。被戳中心事的禅院直哉,用力握紧了手里的短刀:“闭嘴,唯独你没有资格说,为什么你这样的人,能够被爸爸重视?明明一直更努力的是我才对!” 乱步出现后,禅院直哉便从来没有懈怠过训练,没有放弃过变强。 所以气恼的同时,他的身体又从善如流地压低,然后发动了术式。 黄昏的天空被染上红色,从身后冒出来的玉犬,冷不丁地冲了上来。禅院直哉费力抵抗,甚至不顾自身的危险,自顾自地坚持往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冲去。 但无论如何努力,他都没办法摸到乱步的衣角,不远不近的距离,好像永远也跨不过去。 他连玉犬都没办法打败,谈何超越呢? 手里的刀掉落在地,噗通一声后,禅院直哉仰面朝天倒了下去。 其实玉犬很注意分寸,一直以来也是以恰到好处的力道控制住他。尖锐的爪牙从来没有划伤过他,但每次被压制时,又毫无反抗的可能。 正因为这样,视野才越来越模糊。石子地面还带着白日里的温度,又硌人又滚烫。 “喂,你哭了吗。” 一个脑袋从上方探了出来,一脸稀奇的模样:“真哭了啊。” 真是……让人讨厌! 禅院直哉哽咽着,用手臂挡着眼睛:“笨蛋!谁哭了。”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