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成——不要小看我们啊。” “诶。”五条悟推了推墨镜,他笑了两声,“这样的话,就比比看哪边先完成吧。” “首先、两个任务的地点不同,其次——”乱步故意停顿了片刻,“我们是绝对不会输的。” 少年的胜负欲,总是体现在各种地方。这样的比试虽然无聊,但也莫名其妙较真起来。 乱步和五条悟挤眉弄眼,互相彰显着自己不低的气势。而打断他们的,是一阵敲门声。 “抱歉打扰了各位。”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微微躬身后走了进来:“冒昧来访夜蛾先生,还望没有打扰到您的授课。” “并没有。”夜蛾正道颔首示意,他主动往门口而去,“来者是客,鹤田先生不妨先小坐片刻。” 说完,夜蛾正道的视线又不经意地扫过,背对门口而坐着的少年。乱步也停下了话头,但他并没有急着转过头去。 房间里是一派轻松的氛围,那位咒骸师、夜蛾正道,虽然长着一张很凶的脸,但是比想象中的要好相处。 鹤田先是点头示意,然后又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抱歉夜蛾先生,我此次来是有要事,乱步少爷。” 他喊了一声,然后果不其然看到转过头来的黑发少年,抿着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无聊、无用!”乱步站了起来,“这样的小事也做不好吗,怎么连个好一点的理由也想不到?” 鹤田一脸头疼的表情,面对这位“任性”的少爷,他不再摆着谦逊有礼的架子:“拜托,我可是一个无辜的跑腿人诶,那家主让我想一个理由骗你回去,这不是为难我吗?” 无论什么样的理由,都骗不过乱步的。鹤田深知这点,所以干脆耷拉着嘴角坦白。 直接坦白后,乱步反倒是没有再赌气,他很干脆地拍了拍衣服下摆,然后对着夏油杰眨眼:“这样简单的任务,杰一定没问题的对吧。” 夏油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啊”了一声,点了点头:“任务不用担心,我和悟分开行动就好。” 入学这么久,虽然有合作的默契,但是同样优秀的两人,各自分开也完全没有问题。 乱步这才满意地点头,他没有再回头看,而是什么也没拿就那样跟着门口的人离开。 五条悟撑着下巴,他半眯着眼睛:“切,怎么高专什么人都能来了。” 没有提前告知就来,确实有一种不把高专放在眼里的感觉。但一想到这么久以来,乱步从来没有和禅院家联系过,夜蛾正道又表示理解。 “那是、禅院家的人吗。”夏油杰问了一句,“总感觉……” 感觉那个少年,并没有那样想回去。他见过乱步在另一个家时,那种放松随意的模样。但刚刚,很明显乱步嘴角的弧度消失不见,似乎是感觉到压力的样子。 不愧是大家族,看起来很严厉。 被咒骸抱在怀里的惠,看着熟悉的人远去,眼睛直直盯着,然后张开口发出“啊”的声音。 ———————— 明明都是熟悉的地方,但乱步总是慢一步,等着鹤田在前面带路,偶尔转弯时还停下等待。 鹤田并没有直接将人带去家主面前,而是随乱步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趟。 清子婆婆慈祥笑着,一如既往道:“冬天就快到了,乱步少爷也是时候准备入冬的衣服了。” 厚衣服其实早准备好了,就等着乱步回来带走。但离家的少年没有主动联系,也将近三个月都没有回来过一趟。 桌子上有他以往爱吃的点心,房间里有新采购的衣服,等待着他去比试大小。 但乱步只是站在院子里,坐了片刻后又主动离开。 “家主大人真是忙啊,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少年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一边说着一边又坐在桌子的对面。 直毘人笑了一声,他的面前摆放着空掉的酒壶:“难得见一面的大忙人是谁啊,本来还想让你休息一下,明天再说也不迟,没想到乱步这次格外积极啊。” 乱步坐在桌子对面,他翘着腿、往后躺靠,上半身都瘫在椅子上:“因为无聊的事情,当然是越早结束越好啊。” 杯子里的酒再次满上,直毘人眯着眼睛,摇晃着被子,一副喝醉了的模样。 “禅院家也还有些人脉,国内、国外知名的医生,还是能帮忙请来的。”直毘人不紧不慢的,杯子与酒壶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甚尔毕竟也是禅院家的人,所以这样的小忙还是能做到的。” 面前人猛灌了一大口酒,发出一声喟叹。少年脸上本来就没有笑容,现在更是扯着嘴角:“只是因为他还有利用的价值吧,嘁。家主大叔,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只是因为甚尔还有价值,为了这个“人情”,施舍似得给予帮助,然后以此为弱点要挟。 “毕竟要撑起禅院家,也不是容易的事情。”直毘人没有否认,他用指节敲了敲桌子,“乱步也应该多多适应,对了、那个孩子——叫什么来着?” 乱步没有接话,他脸上的不耐烦明晃晃的,没有加以掩藏:“禅院惠。” 得到回答后,醉醺醺的大叔又点头说道:“惠啊,真是一个好名字,不过还是希望她,更像母亲多一点吧,毕竟加织小姐是一位不错的人。” 惠、一个偏女性化的名字,他是一个毫无咒力的人,和另一个普通人生下的孩子。 但毋庸置疑的,他是一个有天赋的孩子。 看着直毘人随意、无所谓的模样,乱步并没有更正话中的错误,他只是摊开双手:“谁知道呢。” 没人会知道,长大后的惠更像爸爸还是更像妈妈,就像现在无人可以断定,姓禅院的孩子、就必须在家族的掌控之中。 直毘人用手揉了揉额头,他像是有些醉酒,眼睛闭着:“直哉可总是念叨你呢,他想在明年入学高专,你是怎么看待的?” 这件事乱步并不意外,或许是因为他入学高专的原因,原本对高专不感兴趣的禅院直哉,也势要分个高低的感觉,决定了在次年入学。 但就像提起这件事时,直毘人随意而平淡的语气一样,乱步的回答,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随便好了。” “哈哈哈哈,真是无情呢。”直毘人哈哈笑了起来,“直哉可一直将你视作榜样呢,这样的话怕是会让他伤心吧。” 原本没精神瘫着的少年,突然坐直身来,他眯着眼睛,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这可是我最近听的最好笑的话了,真是有够幽默啊大叔。” 少年语气幽幽道:“一直给他灌输我们是竞争关系的,不也是你吗?” 从他来到禅院家,从他和禅院直哉相识,他们就没有停下过“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