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乱步前辈。” 乱步也回以一个微笑,然后对着眼泪汪汪的灰原和七海解释道:“是有一个很机密的任务,所以耽误了很久。” “再机密,也不能用死掉这样的借口遮掩啊。”灰原擦了擦眼睛,“太吓人了,可怕。” “安心啦。”乱步抬手,拍了拍灰原的肩膀,“我可是最强啊,怎么会出事呢。” “是啊,乱步前辈可是最强!”灰原附和道,而这触发了什么必经剧情。 五条悟凑过脸来,幽幽的说了一句:“最强、可是我啊!” 这一幕他们十分熟悉,因为一旦讨论到“最强”的话题,这样类似的对话就会反复上演。 所以在哈哈的一阵笑声中,几人往学校里走去。 等待许久的夜蛾正道和家入硝子,此时正坐在走廊底下,两人中间有一壶茶,杯子也满着。 家入硝子耸着肩膀,她的黑眼圈看着十分严重,似乎已经很久没能好好睡一觉:“好像回来了。” 她听到由远至近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笑声。点着烟的手略微停顿,然后主动将烟掐灭。 夜蛾正道闭眼坐着,就在刚刚不久之前他得知了,星浆体任务失败的消息。 是悟主动上报任务失败的,他不知道那两个人在卖什么关子,总之这几天里,一定发生了什么。 因为他好像听见一些,禅院家被袭击的小道消息。 远远地,几个人并排从门口挤了进来。五条悟和灰原都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他们一人扯着七海一只手,三人凑在一起成一堵人墙,似乎在遮遮掩掩什么。 一脸复杂的七海,很明显是被迫的。 家入硝子倒是眼尖,看到了两位少女,这就是悟口中的惊喜? 而看着还活着的星浆体,夜蛾正道在深吸一口气后,站了起来:“悟。” 但在他询问前,神神秘秘的三人像是约定好一般,“唰”的一下都散开来。于是被遮掩着的少年,出现在他们面前。 微微张大的口,直接震惊地张大:“哈?” 夜蛾正道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但他不至于认不出自己的学生。 原本坐着的家入硝子,也“腾”地起身,疲惫半眯着的眼睛,也猛得睁大。她喃喃喊了一句:“乱步……” 看到他们两个这个表情,五条悟满意极了,他一边推着乱步,一边介绍:“噔噔,是已经死掉的乱步哦!” 这次五条悟没能逃脱制裁,他刚说完没多久,头顶便被夜蛾正道顺手锤了一下。 或许是因为一些肌肉记忆,乱步也下意识抬手想要挡住脑袋。但气势汹汹的老师,在看向他时,表情却明显柔和下来。 于是在被冲过来的家入硝子抱住的同时,乱步福至心灵的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夜蛾正道再次抬起手来,只不过这次是轻轻落下,宽大的手掌,压在少年蓬松的头发上:“欢迎回来。” “欢迎回来,乱步。”家入硝子也说了一声,但她并没有松开手,而是又重复一句,“欢迎回来……” 和其他没有见到“遗体”的人不同,在他们还怀疑乱步活着的时候,家入硝子的内心是挣扎和痛苦的。 因为她亲眼见到,熟悉的人在眼前,没有呼吸和心跳,就连体温也在寒冷的冬天快速流失。 乱步死了,就在她的面前。哪怕她会反转术式,也没能救下同伴。 虽然后面遗体失踪了,但是哪怕闭上眼睛,她也清楚的记得那天的情况。 不过现在,一双手正拍着她的后背,少年回以一个拥抱,并且大声在她耳边说道:“我回来了、硝子!” 那声音振聋发聩,让家入硝子不由缩了缩脖子,她松开了手,没有询问过多:“真是的,也不早点回来,晚饭都要冷掉了。” 乱步抬头看了眼西斜的太阳,虽然时间不算晚,但他还是顺势道歉:“抱歉啦,下次会早一点的,不过在吃饭前还有一件事情。” ———————— 昏暗见不到阳光的地下室里,墙面都严严实实贴满了黄色底、红色纹路的符纸。 无数红色的绳子,交叉缠绕着往中心延伸去。房间不大,没有其他东西,所以被重重束缚着的白发少年,只颓然跪坐着。 他低垂着头,连脖颈上也被细细密密的红绳捆着。腰腹和四肢处,有几根比胳膊还要粗的绳子。 地板上,有很多锋利爪子留下的抓痕。那一道道横竖交错,杂乱无章的爪痕,看着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留下的。 阿敦快要忘记了,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他记不清楚时间,但是记得偶尔会有人来。 会有叽叽喳喳的声音,好像在和他说话,但是不回答也会继续说下去。 周围安安静静的,他无比清醒的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掌心。 安静的地方,有一点声音就会变得明显。他听到了脚步声从门口靠近,和之前不一样,这次的脚步声有些杂乱。 像以前一样,阿敦寻着声音抬头看去。出现在门口的人停了下来,轻声对他说了句:“我来接你了,阿敦。” 于是紫金色的双眸里,顿时溢出泪水,眼泪哗啦啦的淌着,受尽委屈的少年只哽咽说了句:“乱步先生。” 那双眼睛里不在浑浊,眼白也恢复了正常颜色。所以里面激动复杂的情绪,像是汹涌的潮水,直扑他而来。 乱步轻叹一声,他上前亲手解开那些绳子,嘴里絮絮叨叨的抱怨:“为什么不走呢,为什么不跑掉呢?你要是想走的话,悟也不会拦你。你就应该自己找个地方,好好的躲起来。” 不然也不会被关起来,还受到不少折磨。 但恢复神智的阿敦,却只露出一个同样呆傻的笑容。他低下头,轻轻将脑袋靠在乱步的手心:“没有乱步先生的话,我不知道应该去哪,也不知道能去哪里。” 他是孤独一个人的,没有人会收留他。而且这些都是应该的,是他没保护好乱步的“惩罚”。 从乱步醒来时,阿敦便已经察觉到。他不怪前者为什么不先来接他,白发的少年只是依赖着,能够贴近的机会,如同以往一样安静。 “笨蛋。”乱步揉了揉那张,没有什么温度的脸,“明明什么也不记得,但是怎么就记得责怪自己了。” 阿敦依旧没有想起来自己是谁,他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但是脑子里却空白一片。所以他挠了挠后脑勺,下意识说了句:“抱歉乱步先生。” “走吧。”乱步主动牵着阿敦,“该出去了。” 五条悟一直双手抱臂靠着墙,他对上阿敦的双眼,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他的能力很容易失控,是因为你在,所以才能够被控制吗?这样的话,那些高层的那么多算盘也是落空了。” 有很多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