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都不麻烦。” 如果知道目的地,赶往那里的路程再远也不麻烦。 乔意瓷忽然低低笑了,抬眸看他:“谢违,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谢违也低眼:“你觉得呢?” 女人漂亮的眸子里闪动着泪光,哽咽着说:“你是不是对我有图啊?” “嗯,不仅有所图,还很贪心。”谢违喉间溢出沉沉笑声。 “你图什么?” “我图你身子,”谢违勾唇,笑得不着调,被乔意瓷嗔视后,才语气认真道, “还有你的心,你整个人。” 乔意瓷声音又轻又柔:“……那你确实很贪心。” “一一,你对我没有所图吗?”谢违反问她。 乔意瓷眼睫轻颤,她对谢违吗? 她靠在谢违怀里沉默了有一分钟,谢违也没有出声打破这份寂静。 良久,乔意瓷仰头,望向谢违棱角分明的侧脸,她说: “谢违,其实那天晚上,再等五分钟,电梯就运行了。” 谢违收紧臂弯,哑声:“嗯,我知道。” “……你知道?” “我是坐电梯下去的。” 这一刻,乔意瓷和谢违都明白了彼此的小心思。 乔意瓷向他坦白——她是故意制造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 不光是那天晚上,她主动找借口下车进药店,还有她从电梯间跑回去找谢违。 而谢违顺势而为,知道她故意靠近的小心思,反过来主动追求她。 谢违手指微动,插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现在,能不能告诉我当初为什么突然不要我了?” 男人一贯冷沉的声音里好似掺上了委屈。 如果今天是最后一天,现在是最后一刻。 乔意瓷不想带着遗憾和谢违告别。 记忆回到高考后那段时间,那时候乔母几乎是耳提面命地反复告诉她,上大学后要找个有钱的男朋友。 还说苏姨的继子谢违就是个极不错的,让她盯着点,能追赶紧追,不然就要被别的女孩子先下手为强了。 那段时间,连乔意瓷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对谢违的感情到底是真实的喜欢,还是因为和乔母一样的虚荣心,她不是喜欢谢违,是喜欢有钱有权有颜的谢违。 她那时的逆反心理也很强烈,她就是不想按乔母说的去做,所以她说她不会去勾搭谢违。 良久,黑暗中又响起了谢违的声音,不知何时他的声音已经暗哑得不像话: “昨天不开心也是这个原因吗?” 乔意瓷抿了抿唇瓣,“……嗯。” “只有这一个原因?”谢违问。 乔意瓷想了想,犹豫着回答:“其实还有一个,我当时听说你和一个女孩挺暧昧的,我就生气了。” “听说,听谁说的?” “……你们学校表白墙说的。” “那你相信?” “我不是特别相信,”乔意瓷说,“但那好像是我当时唯一能狠心拉黑你的原因。” 她不喜欢找自身的原因,她想“嫁祸”给谢违。 在生离死别面前,人总能在一瞬间把一切都看淡。 以前是那么幼稚,那么冲动。 人生也不过数十载,遇到一个爱的人,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 何必为了旁人,磋磨自己,辜负爱自己的人。 谢违明白了当年的真相,原来不是乔意瓷不喜欢自己。 不是就好。 在这种时候,他蓦地有些眼热,嗓音暗哑:“乔意瓷,你欠我一场恋爱。” 乔意瓷弯唇:“如果我们能平安回去,我补给你。” “婚内恋爱吗?”他可不要因为谈恋爱,还要先离婚。 “嗯,”乔意瓷语速越来越慢,眼皮掀得也慢,“谢违,我昨晚没睡觉,现在好困啊。” 谢违亲了亲她的额头,“那睡一会儿,我在这里陪你。” 乔意瓷在谢违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入睡前她不放心地问:“我醒来能看到太阳吗?” “能。你睡一觉,我们就出去了。” “好。” / 乔意瓷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梦到当初乔母要把她送到京市读书,她答应了,于是寄养在谢家,和谢违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好多年。 或许是因为梦里的她太过于惯着谢违,那个谢违好凶好坏,害她流了不少眼泪,却也让她绽放了无数次笑容。 梦里经历了好多事情。 但最后梦里的他们也修成正果了。 梦结束时,乔意瓷缓缓睁开眼睛,入眼是明亮的病房。 不是阳光,是日光灯。 葱白纤细的手指微动,惊醒了紧握着她的手,趴在她床边睡觉的男人。 谢违立刻抬起头,起身看她:“一一!” 乔意瓷闻声抬眸看他。 谢违眼下有明显的乌青,一夜生长出来的胡茬也没修理,哪里像个有洁癖的总裁。 她粉唇微张:“谢违……我们被救出来了?” “嗯,安全了。”谢违把她的手握在手心,目光灼灼盯着她的脸。 她睡的时间太长,但他又不敢打扰她,只能让她一直这么睡着,没想到竟然睡了一天。 他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就想着她醒来第一眼就可以看到他。 地震后的幸存者们心理可能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他会陪着她一起驱散恐惧和迷惘。 谢违握住她的手,把力量和温暖一并传递给她:“一一,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以后我们都在一起。” / 乔意瓷觉得他们这种婚内恋爱,可能别名叫先婚后爱。 可谢违不这么认为,他说这叫先婚后更爱。 他坚信他们之前就爱了。 他们相爱的时间不可能比结婚晚。 乔意瓷拗不过他。 好吧,那听他的。 在他们最浓情蜜意的那段时间,乔意瓷心里还以为谢违不行。 她怕伤害到他男人的自尊,每次都告诉他: 她不介意的,就算一辈子不做那种事,也没什么影响。 柏拉图恋爱也别有一番甜蜜的滋味在心头。 纯爱啊,这是真纯爱。 谢违起初还伪装。 只是用实际行动教她——就算不做那种事,他也有很多种方法能让她s。 后来谢违忍得青筋凸起,撕开面具,露出凶狠的模样。 全部推进来时,乔意瓷还懵着。 不敢相信刚才那个瞬间发生了什么。 直到视线里的水晶灯开始晃动,她哼哼唧唧地质问他,说话都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声调还是被扌童得往上走的。 “你这不是……好好的?哪里不行?” “一一,你比伟.哥都管用,你一碰,他就好了。” 谢违附在她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