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东西,终究要仔细些才好,明日就要赶路,宿醉头疼再加上舟车劳顿,那滋味可不好受,你放心去,此处自有我看着。” 马镖头在队中德高望重,对她们主仆也甚为关照,这话说得又有些道理,所以阿燕终究还是一步三回头行出了厅堂,想着快快熬完解酒汤再回来。 起初徐温云还残余着几分清醒,并未太过失态,甚至还能同队中那几个走南闯北的女商人调笑几句,可过了约莫一刻钟,药酒的后劲就起来了,她支撑不住,半个身子都匍倒在了桌面上。 马镖头见状,立马唤了两个女侍者过来,让她们先将人扶回小院好好安歇,为保险起见,又让裘栋在旁跟随。 醉酒之人身子都奇重无比,两个女侍者扶得非常吃力,东倒西歪也行得缓慢,裘栋左右观望一番,眼见四下无人,便对那两个女侍者道, “这样走,要走到什么时候? 不如我将她抱回去,你们在后头跟着便是。” 两个侍者对视一眼,点头答应了下来。 就在裘栋上前,准备伸臂接人的瞬间,鬓边阵风吹过,陆煜不知从何处冒出,率先将人揽入怀中。 他退后两步,并未让裘栋触碰到她分毫,沉眉垂眼,冷冽的言语中隐含了些占有欲, “人既是我院中的,便不必劳驾你了。” 说罢,也不管那裘栋是何反应,双膝微屈,将怀中的女子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往前走去,与那两个女侍者,齐齐消失在了圆弧形的垂花门中。 马镖头早早就吩咐过两个女伺者,必要待阿燕回来,她们方能离开。 可眼见男人与这醉酒的妇人同住一间院落,便估摸着二人必是夫妻,且他浑身上下都自带股上位者的擎天威势……所以行至院门口,他打发二人走时,她们没有半分犹疑,耸着肩膀就撤了。 陆煜踏入房中,将人轻柔置在柔软的床塌上,然后褪去她足上的鞋袜,预备扯过薄被为她盖上…… 俯低身子的瞬间,脖子被双柔荑勾缠住。 榻上的寡妇醒了,她面色极其红润,宛若春日里初绽的桃花,极其美艳妩媚,肌肤粉光若腻,柔软的红唇既饱满又有光泽,醉眼迷离中,透着几分慵懒…… 二人贴得极近,近到能听到心脏跳动的扑通声,眼中有彼此的倒影,鼻尖几乎要触上,呼吸交缠在一起。 她好似认出了他,哑着嗓子,低声呓语着他的化名, “陆煜…陆煜……” 男人喉头暗滚,深望向她的眸光也愈发晦暗不明,他耐着性子应答着她的呼唤,低沉的嗓音中,亦带了几分旖旎, “我在。” 女人醉眼弯弯,眸光明亮,似有璀璨星河。 她嘴角上扬,唇边深陷出两个梨涡,带了几分不管不顾撒娇撒痴。 “煜郎,人家才不要做什么镖品,我也不是你的主顾……” 脖间传来阵微弱的力道,将陆煜的上半身愈发再压低了几分,馨香凑近,在他脖间喷洒出芬芳的气息,耳旁传来她微弱又甜腻的话语。 “我呀…要做你心尖上的人… 还要做你…未来孩子的娘亲……” 说罢,那张清艳绝伦的坨红面庞直直凑近,将鲜艳欲滴的红唇凑上前来,与他的薄唇紧紧贴合在一起。 第十六章 大醉醒来,徐温云只头疼欲裂,整个人都疲惫不堪,抬手都没有力气,喉嗓干得犹如旱季裂涸的河道,只哑着嗓子呼唤。 “水…我要喝水……” 阿燕立即上前,先是将她扶起,取了软枕垫靠在后腰处,又端了茶盏过来,嘴中气愤絮叨道。 “夫人终于醒了。原以为那马镖头是个妥当的,必会打发个婢子在您身旁看护,哪知奴婢熬完醒酒汤回来,发现夫人早就回了房中,身侧竟还一个人都没有,这若是当真出了什么事儿,奴婢万死都难辞其咎。” 徐温云头脑昏昏沉沉着,丝毫听不进阿燕在说什么,只凭着解渴的本能,唇瓣微张去够盏边,张嘴的瞬间,吃痛“嘶”了一声… “奴婢原还想说呢,回来就见您唇瓣肿了老高,我寻思总该不会是被蛰的,毕竟这秋日里也没有蜜蜂,奴婢便又想,莫不是哪个浪荡子趁奴婢不在,对夫人存心冒犯,强吻了你?吓得我赶紧检查您身上的衣装,好在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可它肿得实在太厉害了,您睡了一个时辰都未消呢,您瞧……” 阿燕递上面铜镜,徐温云掀起眸子一看,双唇果然微微透着红润的光泽,肿胀到连唇纹都看不见,犹如熟透了的果实,饱满且诱人。 莫不是喝醉后,发生了什么不成? 可徐温云实在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的记忆只停留在醉倒匍在饭桌上那一刻。 总不至于是当真被人非礼。 毕竟昨日能参宴之人,大多都能叫得出名号,不会因着她有几份美貌,就乘人之危用强,做出如此龌*龊下*流之事,且阿燕不是说她衣裳完好,并无异常嘛? 她涩着嗓子开口,带了几分醉酒的慵懒与沙哑, “许是太久没有喝酒,有些过敏症状吧……” 天黑了好一阵,屋内屋外都点了蜡烛,院中又静谧,透出几分温馨的家常来,徐温云喝过温水,只觉得好受了许多,不由抬眼望向对面漆黑一片的房间,哑声问道。 “陆煜呢? 他是睡下了,还是一直未回来?” “不知道。 打奴婢回来,就未见过那尊佛,眼瞧他房中没有烛火 ,估摸是一直未归吧。” 阿燕手中活计不停,将购置的物件,分门别类都归置清楚,又收拾行囊包裹,眼见主子还操心着那位,只温声劝道。 “我的好夫人,现下就莫要再想其他,须知您还醉着呢,赶紧将身子恢复过来才是要紧事,待过片刻再喝次解酒汤,奴婢就服侍您沐浴洗漱,先睡个好觉养足精神。 马镖头方才在席上可说了,未来几日镖队可就要走深山密林了,约莫要歇好几夜农舍呢,可再没有百福馆这样好的旅舍住。” 陆煜既能对着她的唇印饮盏,那她至少已经成功了一半。 这两三日间,她再设计勾诱,温柔小意一番,半推半就间,应当也就水到渠成了。 心中拿定了主意,徐温云便也不慌了,依着阿燕的安排,洗净浑身的酒味后,安然躺在了榻上。 只觉不知为何,这薄被上好似多了几分青松翠柏的悠然香味,闻着倒与陆煜身上的气味有几分相似,她很喜欢,拢在身前,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 两日。 接下来整整两日。 她都再未有机会与陆煜说过半句话。 从这晚开始,陆煜对她的态度,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惊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