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佑想起王松月穿得干干净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模样,内心开始动摇:“那我现在就去刷牙。” 他一窝蜂似的跑去主卧,自己挤上牙膏,拿水杯舀上水,破天荒的仔仔细细刷牙,没让杨秋瑾督促,把牙刷得干干净净。 杨秋瑾十分稀罕,对这个叫王松月的女孩子无比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子,竟能让她家皮小子老实听话。 难道陈天佑遇上了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 有机会她一定要多跟隔壁走动,多联络联络感情,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个王松月的小姑娘,让她多帮忙管管自己皮孩儿。 早饭是热的昨天赵二凤送来的面饼,还别说,那饼还真不错,软软糯糯,带着一点咸咸的味道,一向挑食的陈天佑连吃两大张饼,肚子吃得浑圆这才罢手。 吃完饭,杨秋瑾洗洗刷刷完,带上钱票,拿上两罐自制的豆瓣酱,一些咸菜,一些萝卜干,就往隔壁王家走。 陈天佑早就跟王家姐弟玩起来了,看到杨秋瑾过来,一个白白净净,穿着一件水蓝色春长衣裤,梳着两个包包头,带着红头绳,看起来特别漂亮可爱的小姑娘,脆生生的喊她:“杨阿姨,你好。” “你好,你是王松月吧?”杨秋瑾微微一笑,“你认识我呀?” “天佑跟我说的。”王松月指着在她家院子左侧,跟一个男孩捉牛牛虫的陈天佑说:“他说你可凶了,总是打他骂他,他都不想回家,想做我妈的儿子。” “这浑小子!”杨秋瑾一脸杀气看向陈天佑,内心半是酸楚,半是难过,“老娘白疼你了!” 陈天佑感受到杀气,回头看杨秋瑾一眼,意识到他妈可能伤心了,连忙描补说:“妈妈,我那是开玩笑的话,你不要当真。” 然而杨秋瑾第一次从外人嘴里听到陈天佑说这种话,说不伤心是假的,她没搭理他,目光看向闻声出来,穿着美丽大方的梁雪晴,脸上挤出一抹笑,“梁同志是吧,我叫杨秋瑾,是陈胜青的爱人,初来乍到,我家孩子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带了一些我家乡的特产过来,希望你不要嫌弃。” 她把篮子里装得东西,分一半出来递给梁雪晴。 “杨同志,你太客气了。”梁雪晴正想结交她,没想到她主动上门,还带着家乡特产,梁雪晴没有推却她的东西,热情的邀请她进屋里坐。 杨秋瑾摇头:“我就不坐了,家里什么都缺,我得去军人服务社,把家里缺的东西都补上。我家浑小子好像特别喜欢跟你家孩子玩,你看,你能不能帮我照看他一下。” “可以。”梁雪晴拿着东西点头,“都是一个部队的,你忙不过带不了孩子,随时都可以找我帮忙照看。” “谢谢啊。”杨秋瑾指着陈天佑的背影说:“这小子很皮,要是不听话或者跟你家孩子吵架打架,你只管收拾他,我不会心疼他。” 这是心里还对孩子刚才说得话有气呢,梁雪晴柔柔一笑:“你放心去吧,我觉的陈天佑是个好孩子,不会轻易跟人吵架打架。” 第26章 边防某团驻扎营地。 陈胜青搞完早上集训, 洗了一把脸,往驻地办公楼走。 上到第二层楼,一个五官周正, 戴着一副黑框眼镜, 看起来很是儒雅的中年军官站在大会议室门口抽烟,看到他上楼来, 笑着问:“陈营长, 听说你把你家属带过来了, 啥时候让我们见见?” “廖政委。”陈胜青避开他口里吐出的烟雾,“没什么可见的,都是人, 有鼻子有眼, 都住在一个部队大院, 你们迟早会碰上她。” “你这话说得。”廖振兴瞪他一眼, “这都多少年了, 你一向对女色没啥兴趣,这次不声不响的把你家属带过来, 不说让你请我们吃顿饭, 就让我们正式见见你爱人也不行?难不成你爱人正跟外面那些军嫂传的那样, 是个又土又丑,又没文化的丑八怪?你看不上她?” “得了老廖,你就别难为他了。”旁边一个同样吞云吐雾, 个子高大,满脸胡茬,看起来就是个莽夫糙汉的军官接话说:“我婆娘昨天已经见过他爱人, 说弟妹长得漂亮,性格不错, 不像是从乡下来的,只是比起纪军医的爱人要黑一点。” 纪明辰也穿着军衣,站在会议室门口,闻言看了一眼陈胜青,没有说话。 陈胜青也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没吭声。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先前说话的糙汉军官看到他俩的样子,想起自家婆娘昨晚跟他说的八卦,忽然嘿嘿笑了起来,“纪军医,你跟陈营长是一个地方来的,听说你俩的媳妇也是一个地方来的,可真凑巧啊。” “我们是同一个村,一起长大的。”纪明辰神色有些尴尬。 李志勇还想说什么,廖政委打断他的话:“行了,李副团长,人都到齐了,进去开会吧。” 一群穿着军绿色军官制服的军官,鱼贯而入进入可会议室,里面长条四方会议桌,坐了个满满当当。 为首的是一个长得浓眉大眼,面相威严,四十来岁的军官,名叫郭升荣,是边防部第二团的团长。 他例行说了一些军部的军事事项后,手里拿着一沓红头资料,神色严肃道:“近来内陆斗争形式越来越严重,我们军部也受到影响,许多兄弟部门不断内斗,文职武职各怀鬼胎,导致军部武装力量不断下降。我们边防二团地处天山之下,肩负着祖国边境线的安全,那些心怀叵测的邻国,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我们要也搞内斗,给敌人趁虚而入,冲破我们的防线,我们祖国的后方就完了!我决不允许我们团,也像其他部队一样搞分裂派系内斗,今天叫大家来开会,主要是想听听大家有什么意见或者想法,都积极发表发表。” 会议室一阵沉默。 全国形式都不好,一句话都能引起祸事,这时候说多错多。 好一会儿,廖政委开口:“郭团长,目前全国的斗争形式都是接受中央直属下达命令,我们虽然地处边境线,大家都相处多年,没有像其他兄弟部队那样有大的矛盾,暂时不会分成派系内斗,但也难保上头不会派人来空降,挑起我们之间的矛盾。” “那你说怎么办?”郭团长皱起浓眉。 “要我说,我们最好以不变应万变。”廖政委推了推眼镜,“只要我们团的兄弟们团结一心,众人陈志拧成一条绳,管他上头派多少人来,我们一致对外,咳,我们一致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上面能耐我们何。” “你说得在理。”郭团长眉头舒展,看向一众沉默不语的军官,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大家对于廖政委说得有什么意见没有?” “没有!” 所有军官陆续表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