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他塞了一块：“我是不懂，但踏实肯干，头脑灵活些，过得就不比别人差。” 越小地方的人，越有执念，好像不去一家体面的单位，就是一个无业游民，职业也出现三六九等。 优越感和光环，好似无时无刻存在。 按照顺序，他们这种摆摊的，属于社会最底层。 “我一个人踏实肯干不就好了？”杨舟可不怕辛苦。 甄乔扭头看向他，面无表情抿唇扯了扯嘴角：“我喜欢摆摊，可以了吧？” “呵。”杨舟笑了。 逗呢？ 杨舟完全没当回事。 次日。 杨舟早早去进货回来，还给甄乔买了早餐。 “豆浆、油条、粉条、蛋挞、板栗、葡萄、西瓜——”杨舟一样样展示着他的战利品。 他不仅进了很多货，还给甄乔买了很多好吃的。 杨舟一边卸货，一边道：“我发现昨天的麻辣烫可以改良一下，中午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好。”甄乔说完，接着忙自己的事情。 “忙什么呢？赶紧过来把早餐吃了，挑喜欢的吃。”杨舟停下手中的动作，走过去问。 “做凉拌菜的料汁。”甄乔正在往锅里倒芝麻和其他配料。 “凉拌菜？今晚要还卖凉拌菜？还没买食材啊。” 甄乔：“芳姐一会就把食材处理了拿过来，她拿去卖。” 芳姐就是隔壁摊位的炸串大姐。 他们卤菜火了之后，对面多了两个卖卤菜和凉拌菜的摊位，炸串大姐说她也想做点凉拌菜白天去摆摊卖。 他们家炸串生意并不算好，家里孩子要上学，负担重，白天的炸串生意又不好做，看到别人卖凉拌菜，他们也想卖，但他们研究了很久，味道并不好。 甄乔听了之后表示，她会做凉拌菜。 两人最后商量一起合作，炸串夫妻把食材处理好拿过来，甄乔负责熬煮料汁。 他们夫妻拿去卖，可以五五分。 甄乔退了一步，给他们六，自己拿四。 凉拌菜利润大，好不好吃料汁是重点，她也可以自己卖，但他们需要处理的食材太多，如果卖凉拌菜多少会影响卤菜生意，而且对面已经有一个摊位在卖。 如果他们夫妻处理好食材，自己只需要熬煮酱汁，那就不费什么时间。 甄乔说话间，炸串夫妻已经过来了。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甄乔走过去。 “我们想着，早一点来，早点出摊，能多赚点。”炸串大哥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我们也能做。” “已经煮好了。”甄乔说。 今天是第一天尝试，所以她没做太多料汁，也让两夫妻不要准备太多食材。 凉拌菜无非就是海带莲藕豆皮粉丝金针菇凉皮等等素菜。 虽说食材价格都不贵，但量大也费钱。 两夫妻端着料汁上车，冲甄乔道：“我们就先去摆摊了，去得早，菜市场人也多。” 甄乔：“嗯嗯，要是不好卖，你再跟我说，” 炸串大姐非常自信：“你做的料汁，蘸鞋底都香！” 两人说完开车走了。 甄乔回头，见杨舟正在看她，眼底有些复杂。 “怎么了？”甄乔疑惑。 杨舟心酸：“你还怀着孩子，别太辛苦。” 甄乔做的凉拌菜，他吃过。 味道的确很不错，但家里都三个摊位了，他一点都没往摆摊上想，卤菜制作都赶不及卖。 虽说制作料汁让人卖，省时省力，也没什么成本，但她还怀着孩子。 要不是缺钱，没有安全感，谁愿意这么辛苦呢？脑子里都想着赚钱。 杨舟也是杨父出了事，一下子从小康家庭坠落，欠债的时候都睡过桥洞，之后才努力赚钱。 “还好吧。”甄乔认为把已有的知识储备，换成收益，是十分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不枉她当初那么努力钻研琢磨。 甄乔坐下来享用早餐，现在她一天要吃很多顿，杨舟则匆匆吃了她不想吃的几样，然后埋头干活。 他多干一点，他老婆就少干一点。 甄乔吃完以后，开始有点犯困。 “去睡吧，一会再叫你起来吃饭。”杨舟说。 “嗯。” 甄乔沾床就睡。 十一点左右，杨舟要准备做饭，炸串夫妻过来了。 “小乔呢？”炸串大姐问。 杨舟：“刚睡。” 其实已经睡几个小时了。 他一说，对方立刻放低声音，还拿着一叠纸钞递过来，满脸笑意：“今天早上一共卖了六百六十九块，按照说好的分成，这里是二百六十八块，你数一下。” “卖了这么多？”杨舟都诧异。 炸串大姐：“可不是嘛，我们一开始没准备多少，先去了菜市场，发现好卖，就让孩子他爹回去赶紧准备食材了，后来又去学校附近，赶了几处地方，卖得都不错。” “小乔做的料汁，真的太受欢迎了。” 他们家本来就是卖炸串的，好多食材都是有的，煮熟就能拿来。 杨舟听她说，他们按照甄乔的方法，给人试吃，小碗五块，大碗八块。 卖了好多凉拌土豆丝，而那些土豆是从老家带过来的，没有啥成本。 甄乔分成两百多，剩下的四百块，就是他们家的。 他们夫妻摆摊到大半夜，赚得都没今天早上多。 两夫妻今天早上都忙麻了，但笑意从未消减。 “她就喜欢研究这些东西。”杨舟听到别人夸甄乔，嘴角止不住上翘。 炸串大姐又道：“明天能不能让她多准备点料汁？我看好卖得很，我们下午也能去卖，还有好几个地方都能去。” 他们夫妻都准备分开去摆摊卖。 有赚钱的机会，当然要抓住，死死抓住。 杨舟：“我一会跟她说一下吧。” 涉及让甄乔多干活，杨舟总是不太乐意。 “好，那我们先回去了。” “慢走。” 炸串夫妻一走，崔明就过来了。 他骑着一辆老旧的小电动，回头看了看炸串夫妻：“那是谁啊？” 杨舟身边的人，还有他不认识的？ “隔壁卖炸串的，我老婆和他一起做点小生意，赚零花钱。”杨舟继续回来做饭。 两三百块在他们一个晚上几千块面前，可不是零花钱吗？ 他甚至都不想让甄乔多累那么一点。 “她怀着孕，也别那么拼了。”崔明叹气，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我妈让我给你老婆带的，乡下养的老母鸡，已经处理干净了。” “谢了，一会留下来吃饭。”杨舟现在把母鸡炖了。 新鲜营养的东西，他必须第一时间让自己的老婆吃到。 “行！” 杨舟在做饭，崔明就观察起这个院子。 之前他也来过，当时他记得这个棚子总是给人一种凌乱的感觉，这一次过来，眼前一亮。 桌子上的东西，被收纳盒整整齐齐摆放着，多了几个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