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办法可以查到饰品具体年份吗?] [每款珠宝背后都有专属的刻印编号,可以按照编号字母数字推测。] 知雾重新拿起耳钉仔细辨认,背后的编号已经被锈得模糊不清,好不容易才辨认出了个大概,对照着时间,大概是在05年以前,再具体的年份便推不出了。 一个人的能力有限,她注册了一个平台的新号,将高清图片发布到了网上去,询问有没有同牌子临近编号的饰品买家,能够告诉她这是哪一年的饰品。 很快便有很多热心人给了她猜测和答复。 “98年?”知雾滑动鼠标,下翻着热闹的评论区。 不断刷新之际,一条默认网名和头像的评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你这只耳钉是高仿。] 知雾的动作顿了顿,又重新拿起那枚耳钉仔细看了看。她相信自己的鉴别能力,正因为如此,更加不能容忍这样没头没脑的质疑。 她蹙着眉飞速敲了几个字回了过去。 [那你倒是说说,哪里看出来是高仿?] 等了很久,一直等到这条评论被点赞顶到了第一条,知雾都收拾洗漱好准备入睡了,对面才慢悠悠地回了消息。 [我不擅长鉴定这些东西,说不出来。] 她还以为对方是来故意找茬的,有些生气。 没想到两分钟后,对方又回复了条新的评论。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的手里有枚和你编码一模一样的真货。] [不巧的是,那是我妹妹的遗物。] 第38章 Contract 38 Contract 38 另一只耳钉! 手机屏幽蓝的光映亮了知雾清透的瞳,她下意识从床上猛然坐起。绕在耳侧的发丝滑落在了脸侧,她却来不及捋开,将全副专注力都集中在了那个账号上,飞快打字。 [您现在在哪?方便出来见一面吗?] 这条消息发出去却像是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对方像是只是一时兴起回复了两句,并不经常在线上。 趁着等消息回复的间隙,知雾顺势点开这人的主页,对方不常用这个账号,主页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有条最近三个月内的餐后评价自动显示在了动态中忘记删除。 她点进去,发现是家装修颇为眼熟的餐厅,连地址都和上誉很相近。 对方也在海市! 意识到这点,知雾的心跳悄然加快,连忙点开对话框和梁圳白分享了这条线索。 鉴于今天太晚,餐厅已经打烊,两人达成共识,决定明天一起过去那边问问。 第二天知雾上完课,一刻也不敢耽搁地去找了梁圳白会合。 坐上出租车的那几分钟路程,梁圳白简洁明了地和她分享了一些昨天查到的资料。 “我翻阅了近二十年来所有有关广江人口拐卖案件的纸媒和网络报道,发现至今为止一条都没有。” 知雾抬头:“怎么会这样?那是不是代表我们查的方向有错?” “不,”梁圳白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广江那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附近的区域或多或少都有接到人口失踪或是贩卖人口的案件,也有过几次出警,偏偏只有这个地方最干净。” “越是不想留痕迹,越显得格格不入。这恰恰证明了我们的方向没有错。” 知雾脑海中不期然划过推杯换盏间两张意味深长对视的脸,梁圳白无疑是聪明的,但是这背后的人,以他们目前的能力,也是没法撼动的。 就这么想着,车子已经到了餐厅店面门口。 这是一家日料餐馆,预订包厢时都得留下姓氏和电话号码。 知雾走过去,和店里的服务生陈述了来意,并出示了账号主页。 “好像有点印象,这边的区域都是我招待的,客人吃完之后我们为了店铺评价就会主动去讨要评论。” “不过即使是这样,店里的每天来的客人太多,也不能够记住每一张脸,”服务生抱歉笑笑,“我无法和您描述出这位客人的样子。” 一旁的梁圳白接话道:“那天预订包厢的人是他吗?” “这个我倒是知道,那天只有这一位客人在,肯定是他预订的啦~” “你要通过客人的姓氏查吗?”知雾敏锐察觉到他的意图。 “如果他们是兄妹,那么肯定是一个姓氏。” “可是姓刘的顾客非常多吧,刘可是个大姓。” “不姓刘,”梁圳白的嗓音沉沉,眼中聚着点不易察觉的忐忑,他转身征询前台,“可以帮我查查近三个月内,谭姓客人的预订信息有几个吗?” 说完,他罕见地紧捏着拳,喉结滚动,紧绷地盯着前台女生的操作动作。 前台望着拼音犯难:“哪个字?” “言字旁的。” 随着一声回车键清脆落下,前台女生嘴里疑惑地“哎”了一声,抬头望向他们。 “不好意思,这边记录里没有谭姓顾客的预订信息呢。” 梁圳白瞳孔轻缩,有些不敢置信地哑声道:“怎么可能?” 好不容易串联起来的线索骤然断开,他深深皱起眉,脑中快速掠过好几种出错的可能性。 一边的知雾听着梁圳白的话,凑近迟半拍地疑惑反问:“为什么是谭?” “在我印象里,我妈妈在我面前写过她的真实名字,那时候我还不认识字,没法知道她在写什么。不过按照记忆里的笔序拼合起来,她的本名很有可能叫谭秋。” 知雾微微瞠大了眼睛,她知道梁圳白的记忆力很好,但连自己那么小时候的记忆都能够清晰记得,未免也太过惊人。 不过很快梁圳白有些挫败道:“目前来看,我记错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也许她根本不叫谭秋。” 他微微阖眼再次搜刮脑中的记忆,企图再根据当年的笔画走势,再拼出一个别的名字来。 然而有了先入为主的初印象,不论怎么回忆,最终得出的结论依旧还是只有这两个字。 甚至因为揣摩太多次,心头已经微微浮躁起来。 “谭秋……”知雾背松懈下来抵着墙,嘴里喃喃地反复念着这个名字。 她放空望着眼前,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 如果连梁圳白那样近乎变态的记忆力都没办法确定当年写的字,那他们可真是功归一篑,无从查起了。 念着念着,不知怎的,知雾的脑中忽然无预兆联想到了一个和现在毫无关系的画面。 在火葬场匆匆一瞥的红底金字灵牌,她因为撞到人尴尬而深深刻进脑海的一个姓氏—— 姓潭。 知雾预感突生地蓦然抬眼,顾不得礼貌,一把冲到前台女生的身边,嗓音吐字清晰而快速:“换一个字呢?不是言字旁的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