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得不承认傅骄有时很细心。她目视着前方沉默的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车轮滚滚,进入特殊电梯。 来到一楼,进入花房。 巨大透明的玻璃房,恒温空调,五颜六色显眼张扬的鲜花,有玫瑰,有蔷薇,郁金香,月季,百合。 攀爬在墙架上的绿萝,以及在某个角落上空的鸟笼。 因为她腿有伤不好站起,所以傅骄将吊着鸟笼的绳索放低。直至来到女孩可以接触的高度,同时他自己蹲下身。 介绍道:“是只雌性鹦鹉幼崽。” “乌纲,Coracopsis属,又称小瓦沙鹦鹉。” “非洲鹦鹉,那它会说话吗。” “当然可以,它是鹦形目。”听到这话,青年笑着解释道。 傅骄在商业上没有两位兄长厉害,但在自己感兴趣的自然科学却很强,他认识很多野生植物以及动物。 “还没取名,你要取一个吗?”他侧眸看向身侧少女,柔声问。 听到声音的人先是一愣,随即真的思索起来。不过在此之前,她是先将自己心底的疑虑告知傅骄:“如果给它取名,是不是代表它属于我。” 欲珠很喜欢这只小鸟,但同时也明白小鸟属于天空。她不该因为自己的喜好就强行将它关在狭小闭塞的笼子里,然后再以爱的名义给它提供吃喝。 这是残忍的,也是她无法接受。 所以,在这时她又道:“不了,它属于天空和山林。以后会离开,取名字没意义。” 【作者有话说】 今天原本不准备更新,因为手有点疼。 但想了想还是更了,然后字数有点少,明天我多写一点。抱歉 第44章 欲珠 她的声音永远温柔,美好。 让侧眸注视她的青年眼底笑意更浓:“嗯,你说得对,会飞的鸟类属于自己的天空。但...它目前还只是一只幼年鹦鹉,会在我们身边待很久,如果一直小家伙小家伙地叫,好像太不正式。” “欲珠你不是很喜欢它吗?为什么不取一个正式名,这并不会妨碍它飞向天空。”他小心机地用了“我们身边”这个词。 而沉浸在鸟笼里小家伙身上的女孩并没有察觉,她只听进了他话里的信息,这让欲珠眉头蹙起。不过这次不是龃龉,而是在思索他话里的可行性。 因为是靠近花房的边缘地带,玻璃窗外昏暗夜景映入眼帘,滴滴答答的雨点砸在玻璃墙面。 随后又顺着墙面滑落,形成一条条模糊不清的水痕。暴雨中闪现几道闪电,是又要下大的趋势。 晚五点二十六,平日里这个时间点,别说天黑,日光都没消失。而今天,光影模糊到需要开灯才能看清。 头顶白色炽灯下,是女孩微微向前倾斜的身体。柔顺的长发,精致小巧的五官,长睫忽闪忽闪,少女微粉的唇开开合合:“那...取个名吧。” “叫家慧怎么样?” “小家慧...” 这个名字,欲珠是有私心的。她其实更想取家回,她没有家,也没有亲人。 所以在这刻,对眼前的小鹦鹉生出了独占心。可理智上她又很清楚,那不是爱,那只是占有欲在作祟。 她不能自私,所以才会改了个字。并由衷地希望,以后它伤好离开,还能记得她,并且能回来看她。 也不知道小鸟可以通过气味找到她吗? 在欲珠的未来安排里,她迟早会离开这里。所以,如果小鸟记得回来却找不到她该怎么办? 这明明还是件不确定的事情,但这刻欲珠却由衷地担心起来,她甚至有点后悔出来时没有带手机。 也恨自己不够博学,不知道这些。 她将目光投向身侧的青年,眼中都是期待,她期待从傅骄口中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傅骄,你说鸟类会通过气味找到主人吗?” 她声音很轻,轻到有些微不可察。 又险些被不远的雨水声覆盖。 傅骄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顿了片刻不知如何回答。因为他视线里漂亮得过分诱人的女孩将脸凑近鸟笼,眼神平静,眉眼冷淡。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也与往日没什么不同。但不知为何,那句突然出现的问话与女孩此刻平淡无波的表情,却让她看到一丝哀伤。 就像是明知不可,还是想要问一句。 “鸟类的嗅觉一般不会太灵敏,大部分都是不可能。其中包括小瓦沙鹦鹉,它们一般是通过声音颜色,以及幼时记忆来辨认主人。” “它还小,它会记得你。”最后一句是傅骄临时加的,他意识到这只小鸟对欲珠的意义不一样。 她很喜欢它,很喜欢。 在听到他的安慰后,欲珠脸上表情不变。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有点难过,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她看着鸟笼里已经能站立的小鸟,探入一根手指,小鸟并没有害怕,它站立在悬空木棍上歪着脑袋靠近她的手指。 随即将自己毛茸茸,小小的脑袋靠在她指骨上。它的亲近,在这时取悦到她。 突然间,欲珠好像也不那么难过了。她想,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小鸟也一样。 它有自己的世界,交际圈,生活的方式。她们都会在各自的世界过得很好。 陪小家伙玩了一会,欲珠觉得时间差不多便想要回去,傅骄听到她的要求。立马答应,随后他们原路返回。 五分钟后,欲珠回到自己房间。 察觉出她的困意,傅骄不好再留,他道:“那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床上的人,点头说好。 他们之间,好像破冰了。这个可能,让傅骄心口发胀,又酸又麻,就像是自己的努力总算有了点成果。 心脏滚烫,指尖颤抖。 嗓间更是哑得发麻。 傅骄不知该如何形容这刻的欣喜,只知道她不再厌恶他的靠近。 ...... 七月的二十七日,晴,星期六。 中午吃完饭,医生来给她换药。 她脚上的扭伤已经好了很多,没了一开始那么脆弱。除了没法奔跑,缓慢地走动已经可以。 不过由于走得太慢,站立时间久还是会痛。所以,欲珠很少外出走动。 大部分时间,都在房内度过。 每天下午两点,这栋巨大房子里唯二的青年,便会带着一捧花束和脆弱幼小的黑鹦鹉敲响她的房门。 而这时,欲珠总会来窗边看书。 今天也一样,在她抬眸向门边望去的时间。厚重的木门已经被推开大半,一手拿花一手拿鸟笼的青年探进半个身体。 在发现她在看他时,青年耳尖一红。随后像是纯情狗狗一样,解释道:“家慧想你。” 说着他将鸟笼拎高,笼子里的小鸟就像是在附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