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脸色更差。他眼睫微抬,清冷淡漠的眼睛看向她,面上是一如既往的疏离克制。 但无法掩盖那双幽深黑眸下隐含的恶意。以及男人的脸色与先前相比是肉眼可见的阴沉。 长时间的沉默,仿佛另一种意义上的凌迟。冬日早晨长廊上的风,冷到刺骨。 男人的不说话,让欲珠更加惶恐不安。她抱紧怀里的小鸟,以一种快要哭出来的眼神看向他道:“是傅骄的鹦鹉...”她再次提醒。 欲珠自知自己在傅家人微言轻,做不了任何。只有扯上傅骄,小鹦鹉才能保下。 但她忽略了一个更重要的事实,那就是傅家并不缺钱:“既然是他的,那就物归原主。” “不要,不可以!” “他让我养,就是我的。” 在男人话刚落下,模样漂亮的小姑娘便立马反驳。甚至因为他话里的意思,瞪大水眸。 那双眼里都是惊恐,害怕。 和微不可察的委屈。 她的谎言并不完美,她的小动作也太多。同样他要做什么,那昨夜就会是它的死期,而不是任它归巢。 但对付年轻不听话的坏孩子,一味地给予糖果只会助长她的坏脾气和反抗。只有受到应有的惩罚,才会乖乖听话。 巨大的慌乱席卷全身,模样漂亮精致的如同洋娃娃的女孩崩溃道:“不,傅先生你不能这么对我。” “它是我的,我的。” 在女孩惊恐的目光下,男人淡淡纠正道:“也是你说的,它属于傅骄。” 这句话一出,原本脸色激动的人瞬间熄声。不太算聪明的人也意识到,男人或许不是真的要将小鹦鹉送走。 而是因为她的谎言。 而随着这想法出现的还有傅闻璟道:“不要对我撒谎......好了,回去吧,天冷了。” 比起计较那只鹦鹉,傅闻璟显然更在乎她的身体。冬日的风雪伤人,她的身子骨又弱。 此刻穿得少,情绪失控。 被风吹更容易出事。 冷静后的欲珠没有拒绝的理由,她低着头沉默地抱着鹦鹉往室内走。男人跟在她身后,再远就是上京入冬后的第一场大雪。 此刻是星期六的上午七点二十,以往这个时间点男人早已去了公司,但今天他留了下来。 在进入室内后,冷空气被隔绝在外,失温的人瞬间回暖。 模样高大俊逸的男人摘下已经围上的灰色围巾,他的视线始终落在不远处抱着小鸟往楼上走的女孩,口中却对在客厅里的工作人员道:“打电话给医院让他们来一趟,还有让厨房炖点驱寒养胃的汤。” 在听到男人的吩咐时,年轻的女人立马放下手头的工作:“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说着她先小跑到一旁的座机电话处,给傅家的私人医院打去一个电话,说清原委后又立马往厨房跑。 “对了,您需要留下来用餐吗?”在问出这个问题时,年轻的女工作人员显得犹豫不定。 因为傅先生一般不在家里用早餐,而先生以往这个时间段也早就去了公司。但这栋屋子里没有蠢人,她能看出欲珠小姐的脸色有些差,自然也能明白医生是给谁请的。 滋补的药汤又是给谁做的。 傅先生很在乎小姐,小姐生病,先生大概会留下。所以这个问话就显得有些多余,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问了。 而得到的答复是:“嗯。” 随即年轻的女工作人员,就见原本已经穿戴整齐要离开的人,脱下了厚重的深灰色大衣,递给一旁候着的佣人。 他跟在女孩身后一起上了楼。 走在最前面的欲珠,能听到身后沉重的脚步声。嗒、嗒、嗒,每一下都仿佛踩在她心尖。 怀里的小鸟不安分地扑通的翅膀,脑袋转来转去,总是想要往后看。 身后有谁,显而易见。 冬日的早晨冷得让人骨头发凉,又加上在外面吹了风,一进入室内欲珠便觉得脑袋有些晕。 她知道可能感冒了。 而她的猜想也没错,她的体温在以一种不正常趋势往上升。秀气白皙的脸蛋,因为冬日寒风吹得发红发烫。 随即是咳嗽一声,身子逐渐无力。好在前面不远就是卧室,只要回房了一切就都好了。 但......前提是能够回卧室。 这场病来得很快也很突然,仅仅只是吹了些凉风她便难受得脚下无力,差一点瘫软在地。 好在,在她脚软要摔倒的那一瞬有人从身后扶住了她,而鹦鹉也在这时飞出。 小家伙脱离了怀抱,稳稳飞在半空。见它无事,欲珠才有心事来管自己的状态。熟悉的眩晕发热,浑身无力。让她一瞬便明白自己可能是着凉了,发起烧来。 “谢谢。”在反应过来后,她便立马使力想要站稳。但这场病来得太过迅猛,短短几分钟便让她烧得失去力气。 眼前的景色都变得迷糊,何况是走路。她的想法很好,现实却很残酷,并没有遂了她的愿。 眼见她情况变糟,原本还算克制的人立马将她懒腰抱起,随即加快脚步。很快,两人便来到长廊最尽头里面的房间...... 【作者有话说】 有错别字和语句不通,明天修。 抱歉了,太晚了,我有点撑不住 第79章 欲珠 上来前,他知道她会生病。 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将她安置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傅闻璟便打算下楼拿药,但她身边显然离不开人,而他又恰巧将手机留在楼下。 不知什么时候,男人视线里多了一款略微老旧的银灰色手机。那是欲珠的,被她随意搁置在书桌上,与那堆繁重的学习资料堆在一起。 因为情况特殊,他没有怎么犹豫便走过去拿起了那个手机,随即拨通楼下电话。 让人现在就弄点退烧药上来。 做完这些,他该就此停止。但另一种情绪牵引着他...欲珠的手机是没设密码的,只要他想就能看一切。 而他遵从了本心。 一个年近三十的商人,是不可能和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有话题聊的。除非他主动向下兼容靠拢,但显然工作繁忙的傅闻璟没有这个时间。 他们聊的话题总是简洁又无趣,永远围绕一些生活日常。他问一句,她才会回一句。 从另一个视角看他们二人的聊天,是件新奇的事。傅闻璟不否认这是件没品的事,但他还是做了。 而且做得很彻底,不仅是他们的聊天还有她与别人的。大概是性格孤僻的缘故,她手机上的联系人很少。 只有几个同学以及他熟悉的人。 在手机的最上方是一个名叫程娜的女孩,傅闻璟知道她,是女孩最要好的同学。她们会互相带小蛋糕去学校分享,还会在星